慕南枝看着那飞速落下的天铡,速度快过脑子,整个人都飞出去。
她想举起铡刀。
可那铡刀却像是有灵气一样,避开了她的双手,直接落下。
一颗颗头颅滚到慕南枝的脚下,他们的双眼瞪着慕南枝,似乎在哭诉她,为什么不救他们。
紧跟着血水像是海水,将慕南枝包围,灌溉,似乎想要淹死她。
一颗颗头颅飘在水上,游向她,突然,他们张开了嘴,锋利的牙齿像是野兽一般,咬上她的脸,脑袋,耳朵。
痛让慕南枝愤怒。
她手握成拳,抓住那一颗颗头颅,狠狠地一拳拳捶下。
那些头颅被她锤的粉碎。
“皇上,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了也不放过我?”
“皇上,我那么心悦你,你怎么如此无情的对我?”
“皇上......”
“皇上......”
吵闹的声音让慕南枝耳膜生疼。
她双眸像是被鲜血浸染,变得通红。
飞在空中的天机子无情的讥笑“慕南枝,你这种无情的人,不配得到拥戴,你看,这些人忠心你的人,都被你杀死了,你就是个杀神,你没有心,你无情到杀死所有人,你这种人,怎么能成为主宰?”
慕南枝不受控制的变出寒冰长枪。
“无情又如何呢?我不但杀了他们,我还要杀了你。”
慕南枝的寒冰长枪向天机子刺去。
她砍断天机子的四肢,拔掉他的舌,挖掉他的眼睛。
割掉他的耳朵,她一块一块的削掉他的肉,直到自己满身鲜血尤不解恨。
可就在她发泄之时。
先前被砍掉脑袋的那一个个人,突然包围了她。
“慕南枝,你如此残忍,怎配为皇?”
“今日我们要替天行道,将你除去。”
“慕南枝,你还是去死吧,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
慕谨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他的身后,那些原本忠心慕南枝的人,此刻都成了他的臣子。
慕南枝冷笑“既然你们选择了慕谨,那朕就让你们永远在一起。”
她招出寒冰长枪,将这些人一个个都杀光。
看着地上一地的尸体。
慕南枝有些懵。
她举起自己的双手,上面鲜红一片,全是鲜血。
她抬头,发现,下雪了。
可陡然,飞在空中的雪变成了鲜血。
那些鲜血,犹如利器,飞射而来。
似乎要将她的身体扎穿。
慕南枝正要凝冰保护自己。
可一个个人突然挡住了她。
那是刚刚她亲手杀的人。
他们挡在她的身前,由着那诡异的雪,将他们的身体扎成筛子。
“皇上,好好活着,保护好自己。”
“皇上,臣先走一步。”
“皇上....”
“皇上.....”
慕南枝的心态有点不稳。
她茫然的来到河边,想要洗去全身的鲜血。
可突然听到身后有破空声。
慕南枝回头。
就见一群人骑在马上。
他们手持弓箭。
箭矢已经瞄准了她。
刚刚代替她死去的那些人,现在又活了。
他们不但活了,还要杀她。
慕南枝有点烦躁。
她隐隐有点感觉这是一个梦。
可她就是醒不来。
她只能不断地重复杀戮,重复的看着一个个人替她去死。
刚开始是那些大臣,后面是百姓。
哪怕知道是梦,她的心态也有些崩溃。
最后,她实在不耐烦了,直接找了一处悬崖,飞了下去。
房间的慕南枝刷的睁开了眼睛。
她面无表情的起身穿好衣鞋。
午时
蓝衣跟路爷正美美的用着午餐。
就看见慕南枝提着一柄寒冰长枪向二人走了过来。
蓝衣一脸懵。
路爷则是麻溜起身,火速后退。
他刚后退。
慕南枝的寒冰长枪就刺向蓝衣。
蓝衣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的躲开。
刚躲开,寒冰长枪又刺了过来。
介于之前有过此类事情发生。
路爷都不敢帮忙。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蓝衣狼狈的满地躲避。
蓝衣大为不解“我好心好意为你准备上等的房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要杀人?”
路爷扬着满级的笑容问慕南枝“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你给我下药?”慕南枝冷笑。
“啊?下药?你下的?”蓝衣问路爷。
“这是你的船。”路爷白眼。
“可我没有啊。”蓝衣双手一摊,十分无奈。
“死不承认?”慕南枝的寒冰长枪再度刺去。
蓝衣艰难躲避之下,身上的衣物早已衣衫褴褛。
若不是那张脸还能看,说他是乞丐也有人信。
“你说我下药,你总要有证据吧,你证据都没有,你就说我下药,你不会是想占我的船故意找的借口吧?就算你厉害也不能这么猖狂啊。”蓝衣怒不可遏。
“那好。”
蓝衣路爷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她又道“你就认为我想杀你吧。”
她话落,寒冰长枪嗖的消失,紧跟着手握数十道冰锥,冰锥瞬间祭出。
直飞向蓝衣。
蓝衣哭丧着脸,大声嚎叫“救命啊!”
路爷见此,也顾不得自己打不赢慕南枝了。
他运起掌风。
将那些冰锥打掉。
但还是有好几道冰锥刺伤了蓝衣的身体。
船上的护卫也随着他一句干嚎,赶紧前来护主。
蓝衣见自己还活着,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他透过缝隙对慕南枝嚎叫道“我真没给你下药,你怎么就不信呢?”
“而且,我给你下了什么药啊?你张口就来?”
“更何况,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哪里像是被下药了?”蓝衣像个炮仗似的彻底被点燃了。
“姑娘,还请你说说为什么这么怀疑,我们不替别人背锅。”路爷跟着道。
“睡了你的房间,我在梦中醒不来,你敢说不是你下的药?”慕南枝质问。
“哈?”蓝衣从没听说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
她自己做梦醒不来,怪他房间的错?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没事吧?你自己睡觉陷入梦魇了,你怪我?”
路爷嘴角一抽,心底替蓝衣委屈。
这可真是太委屈了。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下药,你睡觉梦魇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能往我身上赖,我也不会承认。”
“那就打到你承认。”慕南枝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