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万,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学生。
由于家里贫困,实在拿不出钱供我继续读书,因此早早步入社会,也染上一身恶习,可以说是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样样都精。
每天干着吃不饱又饿不死的工作,本应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也是最有精力的年纪,可现实却让我偏安一隅,不求上进。
尽管这样,也还是没少受苦。本以为我的余生要在别人的白眼与鄙视中度过,结果发生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一次听乡下的朋友介绍,镇上有个寿衣店低价转让,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直接就先联系了我。
这个人算是我的发小,也算是我的铁哥们,名叫李飞,之前逃学上网吧的时候他可没少出谋划策。
本是个好差事,可我囊中羞涩,兜比脸还干净哪能买得起,这些年来哥们我也能攒一些钱。
可却迷上了赌博,输得分文不剩还没完,还欠了亲戚同事一大笔钱。
同事早就认准我是个无赖,索性干脆就不打算要了,至于亲戚,隔三差五就到我家闹。
最后也是父亲摆平,足足还了两年才还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一直不敢回家,生怕把他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或是一时气愤再把我打出个好歹。
李飞在电话那头焦急的道:“苏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咱俩一起贷款,也就十五万,拿下肯定没什么问题。”
听了这话我还是有所顾忌,这要是让我父亲知道,怕是真要顺着电话线来审判我。
没等我等我思考完,就被电话那头的李飞打断了,这话算是添油加醋,同时也彻底打消了我的顾虑。
“苏万你想想,现在什么钱最好赚,那当然是小孩的钱老人的钱和死人钱,别犹豫了,是哥们就信我。”
终于贪婪还是战胜了理智,独在异乡为异客,谁都想着回家能开迈巴赫。
“那行,干了,明天咱俩就去贷款,也过过老板的日子。”
“哈哈,痛快,明天银行见,see you bye。”
之所以能答应的这么干脆,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只是我实在过惯了打工的日子。
第二天我和李飞约好在镇上的银行汇合,三下五除二的就办理完了贷款,一共十六万,多的一万算是进货钱。
出了银行,先是和他寒暄了一阵,随后找了个餐厅很快就打了老板的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接通,我把饭店的地址告诉了寿衣店的老板。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我也明白,要等的人到了。
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面容憔悴,一看就没睡好,旁边的李飞不屑道:“还穿个西服,丫的牛什么啊。”
听了这话我急忙瞪了他一眼。要是被人听到,那可就不好了。
此时的饭店就我们一桌,中年人走到我们这里,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其中我还讲了讲价,直接把价格压到了十万。
结果老板还是同意了,店里面的货物也赠给了我们,算是见面礼。
刚开始我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心里也在暗自窃喜。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与李飞急忙接手了那家寿衣店。
这家店在镇子的边缘处,等我们走到那里已经是下午了。
站在门外“黄泉寿衣店”五个大字清楚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旁边李飞忍不住调侃:“这名字还挺阴间,不用换招牌了。”
我也没理他,向隔壁看去,那是一家火葬场,要不是我一路都是走过来的,还真的以为这是殡葬一条街。
没想那么多,李飞直接打开了房门,我也没犹豫,见没什么问题也走了进去。
看着各种样式的寿衣,还有十五口棺材,李飞顿时惊呼出声:“发达了,这货少说也值个两万块钱,不用进货了,咱哥俩算是来着了。”
见这一幕,我也感到喜出望外。等收拾好了我们的住处已经是晚上了,至于那些寿衣和棺材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正当我打算关门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
每敲四声就会停顿一下,没想那么多,我就打开了门。
来人是一个老太太,穿着一身花棉袄和一双红布鞋。见此我急忙问她的来意。
老太太语气缓慢地说:“又换老板了?算了,我要两套寿衣,一个身高175一个178,还要两口棺材。”
见有生意上门,我直接给她倒了一杯茶。
“一共4000元,请问您怎么支付。”
老太太没有接过茶杯,而是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钱递到了我的手上。
“明天给我送到李家庄一队”
当时我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开门红啊,以后不得直接起飞。
拿着钱走到了灯光下,等能看清楚的时候我顿时就傻眼了,每一张的的面额都是一千亿,这下哪里还能看不出,分明是冥币。
顿时我头脑一热就打算和那个老太太好好理论理论,没等我回头,一阵阴风吹过了我的脖子。
“呼呼……”
顿时身体上传来一阵寒意,房门“嘎吱嘎吱”声不绝于耳,我全身一哆嗦缓慢的回了头。
这一回头,哪还有什么人,看着手中的冥币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扔到外面就关上了门。
此时李飞也走了出来。
“你刚才一个人在那瞎比划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听到这里,我头皮都开始发麻。
“一个人?你没看到有个老太太……”
“胡说些什么啊,就你一个人,我在里面都看你半天了。”
听到了这我直接就把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李飞听了大惊失色:“坏了,你见鬼了。”
听到这我吓得腿都直哆嗦,要不是李飞扶着我估计都站不起来。
“这怎么办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瞧你那点出息,明天咱们把货送过去,就当做慈善了,要是解决不了,只能找人破财免灾了。”
尽管这样说,我还是全身都在发抖,几乎是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