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距离较远,想要搭救完全是痴人说梦,极致的悲痛瞬间侵占我的理智,让我感受不到任何劳累,正当我想上去拼命时,场中变故突生。
一个身穿盔甲,手中拿着青龙偃月刀的长胡子大汉抵挡在夏子晴面前,仔细看去,那人红脸长发,特征实在过于好辨认。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卧槽,二爷,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我已经穿越?”
跟着走出来的是南辰,他一身白色西装带着一顶高顶帽子,走起路来就像闲庭信步,丝毫没在意脚下到处都是腐肉与肉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散步。南辰张开手掌,里面一个纸人显现而出,纸扎人远看就如同正常人一般无二。
手拿长矛,头戴英冠,一身白色盔甲。
正是赵子龙,纸人开始慢慢变大,最后变得与正常人一般大小,与之前的关公从两面对着红衣女鬼杀去,他们手中的兵器与正常的刀剑没什么区别,拖在地上形成刺眼的火星。
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我严重怀疑南辰是掐点救场。
心里忍不住吐槽。
“你又不是主角,这么会卡点有什么用。”
卡点轮不到我,那英雄救美我必然不可能缺席。我急忙跑过去将夏子晴扶起,口中不断出言安慰。
“没事,我在,有危险我会第一个出现在你身前。死也要保你周全。”
夏子晴将头别到一边,满脸生无可恋,嘴中有气无力的道。
“真不要脸。”
我连忙带她远离战场,来到寿衣店挖的那个大坑旁边。
万一开棺出什么意外,有她在说不定还能保我一命。有她在身边我变得大胆许多,立刻跳进坑中清理棺材附近的泥土,再挖一处落脚地便可大功告成。
南辰那边舒服许多,两个扎纸人好像自带武功,每次都能挡住红衣女鬼的致命攻击,手中的兵器时不时还能砍中她,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的碰撞声。
这攻击虽然凌厉,能将一般人劈成两半,不过对红衣女鬼来说确实不值一提,甚至不堪入眼,长久下来必定会处于下风。
我这面此时已经万事俱备,就差开棺,开棺是个技术活,这棺材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整体呈暗黑之色,在月光的衬托下透着邪,出奇的邪门。
让人心生恐惧。夏子晴看到棺材后大惊失色。惊呼出声。
“这是养尸地,你说这之前有个棺材铺?你认真的吗?”
养尸地是个什么鬼,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开棺。我单手扣住棺盖,打算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何了不起之处。
可惜无论我怎么用力,棺材都未动分毫,难不成已经被钉死。
夏子晴在上面把我叫住。
“滚一边去!真是没用!”
我也只好照做,原路向上爬去。就在我刚爬上去时,那个关公纸人一跃而下,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往边上一丢,单手抓住棺盖猛的向上一掀。
棺盖直接飞到地面五米以上,我能想到它力气会很大,但绝对没想到会这么大。
棺材打开时,大量白雾向上升起,我们两个急忙向一边退去,生怕被波及,有着白雾的掩护下,我们两个什么都看不见,完全可以说是睁眼瞎。
南辰那边的战斗愈发疯狂,他不断从口袋中掏出各种各样的纸货,有战马,甚至还有皮糙肉厚的犀牛,场面极其壮观,不过没对红衣女鬼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看得我一阵无语,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伤害是刮痧。
看他还打的这么不亦乐乎,我都不好揭穿。棺材中的白雾逐渐散去,最后露出关公和里面的女尸,棺材中看起来很脏,死老鼠,死猫还有毒虫到处都是。
他们早已化为白骨,这女人生前一定遭受过非人般的折磨,制造这养尸地的人绝对是个魔鬼。
关公捡起之前丢在地上的长刀,随后将刀不断向上抬起,看来要对棺中尸体发出致命一击,这具女尸和红衣女鬼一模一样,包括身上的穿着。
不过却没有化成白骨。旁边的动物的尸体都化为白骨,她却没有,说明她绝对不一般。
此刻关公的大刀猛然落下,对着尸体力劈而下,若是劈中,尸体定会被一刀劈成两半。
可事实却没按照我预想的发展,大刀在女尸面前骤然停下,根本无法在前进半分。看来这个纸人根本奈何不得这具尸体,真要是这样,今天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抄起铁锹抡成满月直接跳入坑中,惯性也会增加我不少力量,希望能一击必杀。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手中的铁锹与关公的刀被同时定在空中,根本无法再继续向下,可我依旧是竭尽全力,希望能拼出一条活路。
终于,苦心人,天不负,我手中的那枚戒指出现异动,那个戒指是说书人赠给我的,本以为是个普通的纪念品或是古董,没想到它却发挥出大威能,戒指从我手中自动脱离,化为一滴水向棺材下滴去。
就是这一滴水竟然穿透结界,落到女尸身上,说书人不愧是先知,我估计他连间今天都已经预料到。
水滴落在女尸身上后,尸体开始不断向外冒出黑烟,像是一粒花生落入沸油一般掀起大量波涛。远处的红衣女鬼不断发出惨叫,看来肉身与她之间的联系很大。
红女女鬼身上开始不断变得虚幻,甚至慢慢变得透明,不用南辰动手,她也即将要身死道消。
不到一刻钟时间,棺材中红衣女鬼的肉体就已经变为黑烟消散在天地间。
至于与南辰战斗的红衣身体变得透明,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八成已经被我们干掉,我只觉得一阵身心愉悦。从坑中直接跳出,我直接走到夏子晴旁边,想看看她的伤势如何,她可是这趟战斗中的主力,功劳大大的有。
地上还正常的纸人被南辰一一收回手中,这手段倒也真是厉害,能藏这么久足以说明他是个老奸巨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