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前,杨军和杨梅给杨贵敬了一柱清香,向父母汇报他们已成家立业,未来会更好,自己会照料弟弟妹妹。然而看到大喜的场面变得压抑,王玉英忙打断了这个程序:“都快吃饭吧。”
无奈,二人只能陪着苦笑,走向饭桌。今日在场的家庭有十多口,仅一张八仙桌已容纳不下,只好各自分享一些菜品。男孩们聚集在杨梅那桌,一同举杯畅饮,共叙家庭之乐。
这顿晚餐氛围和谐,历时一个多小时才告一段落。
饭后,杨军并未急于回家,而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包烟,离开屋宇。看着院内众人辛苦一天,作为主人家的他还没向他们表示感谢。他先来到二伯刘海中的家中。
二伯一家满心欢迎他,并让他坐在首位。“二伯,我妹今天大喜,而我却忙得团团转,亏得您二伯和三大伯搭把手,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杨军说道。
“军子啊,何必道这些客气的话,你要不是帮忙给我儿子光齐找了份工作,我都还没有机会跟你好好道声谢呢。况且,我这个二院的长辈不出手,还有谁呢?”对于院里的变动,自杨军来了以后,二伯显得比以前亲切许多,更积极参与到大院事务中,还对杨军有所期待和欣赏。
之前帮助刘光齐找学徒职位,二伯十分感激,现在他不仅真心帮忙,还会主动偏爱支持杨家,尤其在院子里的事情上总是袒护他们。虽然杨军知道对方有所图谋,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亲人的善意选择信任。
“二伯啊,说到光齐的工作问题,其实还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杨军开口说道。
“别说什么麻烦,有啥事情尽管讲,”二伯立刻回应,眉毛轻扬,满口应承下来。
\"二叔,事情是这样的……\" 杨军稳定了情绪,将郭天明作为实习生的事情详细讲述,并希望由二叔亲自指导一段时间。当然,杨军并没有提及郭天明的真实身份,仅当作是一个远方亲戚。
\"没问题,你让郭天明找我就好,军子你尽管放心,我会毫无保留,悉心教导他的。\" 杨军听后微微一笑说:“二叔,不用太当回事。我的意思是,学习技术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请你看紧他,防止出乱子就可以了。”
二叔听了片刻,反应了一会儿:“那你为啥不直接把他调到办公室?”
二叔恍然大悟,理解了这层意思。既然郭天明只是暂时在杨军身边,学习技术并非必需,迟早还是要回归办公室的角色。
杨军苦笑着说:“家中的长辈就这么安排,我也只好照做。”二叔刘海中间点了点头,深思片刻问道:“是不是主要负责监管就行了,技术教学不急?”杨军回答:“没错,关键在于监管,至于技术…适当教一点吧。”
他想象,郭天明此时还沉醉于新工作岗位的 中,估计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让他开始打铁实习。要是他知道会被要求搬动大锤,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真是难以预测。
然而领导的决定也有道理,这个小子已快成为四处闯祸的孩子了。停课后,他和大院孩子们整天地惹事生非,这会让他从最基层工作开始,或许是想要锻炼他的意志。
然而,杨军十分担忧。那小子能否承受住这样的考验?大锤工不是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能轻松应付的。如果到时候他真的发飙,肯定让人大吃一惊。
告别二叔后,杨军去拜访前院三大爷闫埠贵。双方初次相见时寒暄了几句,接着杨军不多留,放下两包大前门就迅速离开了。他知道不宜久留,因为只要坐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要询问关于阎解放的工作事宜。
离开三大爷家的路上,他顺路前往中院。
看到傻柱家有灯光亮着,杨军便上前敲门走进去。“嘿,军子,快进来。”正在为冉秋叶洗脚的傻柱见到杨军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杨军看到他遮遮掩掩的样子觉得好笑,因为他清楚傻柱在面对美女时会有舔狗倾向,特别是对冉秋叶,底线似乎随时会放宽。
冉秋叶才怀孕不久他就如此殷勤,真不敢想象孩子出生后会被当成宝供奉。
“柱子哥啊,你炒菜的手现在洗脚也很在行啊。”他对冉秋叶笑道:“嫂子,柱子哥照顾得很体贴。”
本来就娇滴滴的冉秋叶经他这般赞美,脸颊愈发红润,赶忙拿起擦脚布把脚擦干。傻柱见状,本想去倒掉水,但他看了眼杨军又放下了,责备地说:“今后洗脚水自己端,听见了吗?”冉秋叶白了一眼,羞愧中端走了水。
看到这一幕,杨军暗自好笑:“好了,柱子哥,不用装了,我对你的性格很清楚。”傻柱尴尬地摸了摸头笑道:“其实军子你知道,我很快要做爸爸了,内心真的很兴奋。”
杨军笑着点头表示懂得。三十大龄,头一回做父亲,傻柱找不到正确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冉秋叶的感激之情。过去的岁月,他在秦淮茹那儿倾注全部情感,而得到的只是一片痴情和掏空的荷包,如今他只剩一身空。
\"娶了冉秋叶这么贤良淑德的妻子,她不仅是外表动人,而且心地善良。最关键的是她为他诞下了骨肉,因此他对冉秋叶极其尊重。\"
「柱哥,这两天天天那么忙,累坏了吧?」
杨军取出两包烟丢在他的眼前。
考虑到傻柱特意请假两天前来相助,准备了十几个席面宴请宾客,这些辛苦是不能忽视的礼节回应。
\"嘿嘿,跟你,还客气什么,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嘛。\"
傻柱并不矫情,打开其中一包,抽出一支烟递给杨军,后者接下将其插入耳后的口袋以示接受。
冉秋叶已怀有身孕,所以杨军不敢在房间里吸烟,以免打扰她的舒适环境,这也是对他最起码的体贴礼仪。
冉秋叶打理完家务出门后,在傻柱身旁安静倾听他们对话。
注意到她那青涩又充满母性的新气质,杨军瞥了一眼,尽管此刻她尚未显现孕肚,依然是那份未经岁月打磨的纯真,只是爱情的润泽让她多了几分女性的韵味。
「老婆有孕,这是喜事,可不能让他太过劳累,得多分担家里事务,」杨军嘱咐傻柱。
然而,对于傻柱照顾冉秋叶是否得当,杨军并无忧虑。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对妻子的服侍唯命是从。
\"喂,谢谢军子的关心,尽管我是初次为人父,但在照料人的技艺上,我不输于任何一人哦,\"傻柱颇为得意地说,话中的虚浮让杨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杨军心想,你在照顾秦淮茹那一家人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学会这一点了呢?回想起当初何雨水被你伺候得狼狈模样。
未注意到杨军的态度,傻柱继续自我吹嘘道:
\"许大茂那家伙,一门心思就想儿子想昏了头,如今老婆走了,他儿子更是行踪飘忽无定。\"
提到儿子,他瞬间联想到了那个始终与之针锋相对的人——许大茂。他们二人天生是互不相让的角色。
现在好了,许大茂与娄晓娥已离婚,他的儿子更是下落不明。
杨军听到“许大茂”这个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
“近期许大茂表现得还算老实吧?”
傻柱听到这个,怒意腾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少提这家伙,我昨天晚上教训了那家伙一顿。”
傻柱手指着丁秋楠家,向杨军透露,“军子,你说这 都干了啥坏事?”询问他的推理能力。
杨军疑惑:“出了什么事?”
“这家伙……\" 傻柱原本提高嗓门说,但随后压低声音,“他昨晚企图 扰丁科长。还好我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想想。”
听到这,杨军的面色严肃下来,他心中明白:果然如此,许大茂的目标果然是丁秋楠。
鉴于丁科长的柔顺性子,一旦落入许大茂那种人的魔爪里,很难摆脱其哄骗的掌控。
\"柱哥……\"正欲提醒时,丁秋楠的门内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丁科长,老乡送的一只土鸡,我炖来滋补下身体,\"许大茂说道。
丁秋楠没有回应门口而是隔门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许大茂,但我恳请您以后别再打扰。”
\"哎呀,我炖了好几个小时呢,你尝一点总可以的,好吗?\"许大茂不死心地劝说。
此时的丁秋楠陷入尴尬,无言以对。
见此情境,傻柱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朝杨军努了努下巴,仿佛在说,看看你做的好事吧。
对于这种情况,杨军冷笑着,脸色阴沉,径直走出门口质问道:
\"许大茂,深更半夜,你在这干嘛?\"
\"送鸡汤就送鸡汤,还带酒做什么呢?\"
许大茂慌忙解释道:\"我...如今不是推崇干部与工人像亲人一样互相关爱嘛,我是想借此机会跟丁科长增进感情啊。\"
呵,难怪傻柱喊你为孙贼。
如此信口开河,你也说得出口?
\"哦,是为了联系感情吧?\"
杨军走过去,拿过他手中的装满鸡汤的大瓷碗,转身递给傻柱说:“我同样是干部,来,我们来聊聊吧。”
许大茂:(无奈沉默)
这时,房门被轻轻打开,丁秋楠出现道谢:
\"主任杨先生,谢谢你。\"
杨军挥挥手回应:\"好了,丁医生,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我想单独和许大茂谈谈感情问题。\"不待丁秋楠回答,他就向傻柱使了个眼色离去。
\"大爷,等等我,还有酒啊。\"
许大茂追上前来,喊道。
一进门,傻柱就拦在门口说:
\"孙贼,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来访。\"
许大茂双眼微睁,气势高昂地说:“傻柱,你少胡闹,我在与大爷联络感情,关你什么事?”
傻柱则耸耸肩反驳道:“孙贼你又来了?管这爷们什么事儿?这里是我说了算的。”接着他又撩了掀衣服的袖子。
\"但那鸡汤是属于我的。\"
\"鸡汤?什么鸡汤?是我给你的吗?\"
傻柱一副不服的样子让许大茂憋得说不出话,事实上鸡汤本就是杨军给他的,他又哪能去跟杨军讨回来?
许大茂偷偷瞄了杨军一眼,只见杨军半躺在傻柱的屋里,并无让他进来的意思。因此,他指指傻柱威胁道:
\"等着吧,傻柱,你先给我等着。\"
说完,许大茂准备离去,但杨军叫住了他:“等等。”
杨军走近一步,严肃地注视着许大茂:\"大茂,从今以后离丁医生远远的,不要让她再受困扰,如果我听到任何关于你的闲言碎语,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话语间透露着冷漠而决然,尽管并未明说之后会有什么行动,但从他的目光,许大茂感受到了深深的警告。他心里明了,一旦再次纠缠,杨军说不定真的会有实际行动报复。
\"大爷,我错了,再也不敢打扰了。\"许大茂看杨军的态度,立刻领悟到一切。
丁医生容貌出众,技术精湛,又是干部,自然不缺少追求者。如今杨军步步维护,显然两人之间关系非同寻常,所以他推测二人早已亲密无间,否则杨军也不会对他这么严辞厉色。
许大茂赔笑将珍藏的好酒放到地上,低声献殷勤:\"你们慢慢享受...\"说着便快速离去。
听到背后“ ”,傻柱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捡起酒瓶:“这家伙竟懂欣赏佳酿。”紧接着感叹起这美酒来。
回到房间,傻柱取出两个杯子,放到杨军面前。杨军伸手制止道:
\"兄弟,先别急,我刚吃过饭脑袋还没清爽呢。我刚才喝了酒后有些晕,肠胃也不太舒服。\"
傻柱闻言,顺手替瓶口上好木塞,放在一边,眼睛转向鸡汤:“吃完饭,这鸡汤怕你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