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种便宜我不想占!”宁鸿渊冷声道。
在那种情况下,趁人之危,他已经很懊悔了,真应该早点把人打晕,也不至于他每天晚上胡思乱想。
宁鸿渊气得转身离去,禇璇也气得直跺脚。
不想占便宜,还不是占了!
再说了,她长得也不差,身材也不差,他还嫌弃上了,活该现在还没娶妻!
回到郡主府,禇璇命人盘点各处的损失,又命账房拨了一部分银子出来,分给那些死伤侍卫的亲属。
这段时间,这银子是光出不进,这次的损失不小,还有府里烧毁的地方,也要重新修葺。
最烦人的是瑛王又回来了,还不知道他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傍晚,禇璇换了身男装,就去瑛王府接瑛王。
瑛王看到一身男装打扮的禇璇便调侃道:“真是一个翩翩佳公子,英俊少年郎啊!”
“哪那么多感慨啊!“
两人来到万宝阁,老鸨崔妈妈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两位贵客许久没来了,奴家这就让柳眉和桃夭来伺候。”
以前禇璇经常和瑛王来万宝阁,但瑛王离京后,禇璇也没来过了。
瑛王闪过一丝不悦,“怎么不是玲珑?”
崔妈妈看了禇璇一眼,赔笑道:“玲珑已经赎了身,离开京城了。”
瑛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
“不就听个曲么,谁唱不一样!”禇璇道。
崔妈妈立马谄媚地附和道:“是啊!奴家让万宝阁的姑娘一起给您演奏都成。”
瑛王没再说什么,崔妈妈立马领人去了楼上的房间,又命柳眉和桃夭小心伺候着。
两人一个弹着琵琶唱曲,一个伺候着瑛王,给他倒酒。
瑛王一摆手,“本王向来不饮酒,上壶茶吧!”
“哪有人逛青楼不喝酒的,您该不会是怕我把您灌醉了,说错什么话吧!”禇璇狡黠笑道。
“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瑛王不屑地切了一声。
她不光是这么想的,而且她还这么做过,可惜瑛王不上钩。
“您不喝,我自己喝。”
禇璇拿过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瑛王半眯着眼,听着曲子一脸享受。
他越听越不对味,睁开眼,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禇璇蹙眉道:“你不是要听曲么,怎么又让人出去了?”
“比你弹的都难听,有什么好听的!”瑛王顿觉扫兴,“没有玲珑,这万宝阁也不过如此。”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叹息道:“若说这琵琶啊,弹的最好的,当属以前的良妃,可惜人死了!”
他夹几口菜吃,禇璇起身,抱起琵琶,拨弄了几下,随后弹了起来。
瑛王一挑眉,来了兴致,闭上眼认真听了起来。
听着听着,瑛王淡淡地说道:“听说你手上有两幅夜宴图,正好本王带回一个以前在宫里任职的画师,当初他也看过那幅夜宴图,听说他们看到的那幅画是假的,非要看看真迹不可,回头咱们一起鉴赏鉴赏。”
禇璇神色一滞,手也慢了下来,乐曲的节奏有些许紊乱,但禇璇很快又调整好,继续弹奏。
威胁!赤裸裸地威胁!
只听禇璇笑道:“好啊!不过我不知道放哪了,回头我找找。”
“没关系!不着急。”
瑛王喝口茶,又说道:“回来的路上,本王碰上你三皇叔了,他和本王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禇璇手中一顿,乐曲戛然而止,她轻笑道:“什么有意思的事?说来听听。”
她大概猜到瑛王想要说什么了。
“他说有人骗了他家五万两银子,让本王帮他要回来些。”瑛王笑道。
禇璇撇嘴一笑,禇正樘肯定不敢和她来要,但又气不过,所以告诉瑛王了。
瑛王这个人,一旦得不到满足,总会想出无数歪主意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又是宗正司宗正,对于皇族有约束权,皇族犯事,也是由他审理。
所以,皇室中人都有些怵他,当他开口提要求时,最好满足他,否则他定会让你后悔,禇璇就没少吃他的亏,吃过亏后,也学老实了些。
“想要多少?”
瑛王张开一只手,来回翻了下。
“五千两,我给您。”
“本王说的是五五分。”瑛王勾唇笑道。
禇璇一阵气结,怒道:“你怎么不去抢?”
“有你去抢就够了,本王再去抢,岂不是抢你的生意。”瑛王呵呵笑道。
禇璇气得咬牙切齿道:“我就是你养的一只猪,养肥了,就直接杀来吃!”
“本王怎么舍得吃你,本王还指着你下小猪仔呢!”
瑛王得意地笑着,禇璇气得啊啊大叫。
离开万宝阁,瑛王跟着禇璇去拿银票。
禇璇不舍地攥着银票,瑛王用力夺了过来。
他拿着银票笑道:“别这么小气,这钱一定让你花的物超所值。”
此刻,禇璇的心在滴血,她狠狠地瞪了瑛王一眼。
瑛王安慰道:“别生气嘛!本王可以帮你把婚退了。”
“你有办法?”
正瞌睡呢,居然有人递枕头!要真能退婚,那这钱也算花的值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
可惜!禇璇没等来退婚,却等来了宗正司的衙役。
衙役对着禇璇深施一礼,随后说道:“郡主!得罪了,请跟卑职等去趟宗正司吧!”
禇璇一怔,什么情况?收了钱竟然还要抓她!
禇璇莫名其妙的被关入了宗正司。
勤政殿内
魏帝看着方锦城的供词,皱起了眉。
瑛王轻咳一声,正色道:“方锦城的供词在此,禇璇也已经被关押起来,臣弟向皇兄请旨,查抄郡主府。”
沈灏跪在地上,对魏帝道:“启禀皇上,私开玉矿一案,确实与郡主无关!”
瑛王道:“容大人!你现在是禇璇的未婚夫婿,应该回避才是,此案已经移交宗正司,与大理寺无关了。”
沈灏气急道:“瑛王殿下!昨天晚上您拿着那份供状来到大理寺地牢,用减轻刑罚为条件,引诱方锦城画押,如此办案,岂能让人信服!”
昨天晚上,瑛王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当着他的面,让方锦城画了押。
不管他和禇璇有什么矛盾,但他实在看不惯瑛王的所做所为。
“本王任宗正司宗正十九年,没办过一件冤假错案,这点大家有目共睹,你才当了多久的官,竟敢质疑本王如何办案!”瑛王冷哼一声,怒斥沈灏。
他转头又对魏帝道:“皇兄!孩子不听话就该管教,不能姑息啊!”
听到瑛王意有所指,魏帝放下供词,思虑片刻道:“此案交由瑛王全权负责,要抄家还是要审问,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