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阳关,宁鸿渊的地盘,不过须臾,暗影卫便被西北军包围了。
禇珩见自己的人被包围,打是打不过了,只能试图说服宁鸿渊。
“溱国公,你们现在已经和离,你若要用强,于礼法不容,到时候不用皇祖父找你的麻烦,整个大魏都容不下你这等狂悖之徒。”
这要打起来,还真不好收场。禇璇只能转过身,抚摸着宁鸿渊的脸颊好言相劝,“鸿渊,等我好吗?”
“不好!”宁鸿渊坚定地说道。
“就当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答应你,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绝不能失去你,既然皇上没有下旨,只要我们坚持,他就不能拆散我们。”
宁鸿渊知道,当初他和禇璇的婚事,就是皇上和他的私下交易,如今禇璇因为他恢复了郡主头衔,若是皇上下旨和离,难免会被人议论过河拆桥。
皇上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是不会明着拆散他们的。
禇璇柔声哄道:“你没有失去我,你一直都是你的,我们还有孩子,你难道想一直过这种受制于人的日子吗?嗯?”
禇珩站在一旁,气得直翻白眼,这个宁鸿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手握十万大军,要什么女人没有,非得喜欢禇璇,脑子有病!
他咬牙劝道:“就算现在你能留下长姐,可若是等到皇祖父下旨,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吗?别逼皇祖父,否则遭殃的只会是宁家,现在六婶的处境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禇璇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宁鸿渊还是妥协了,他搂着禇璇叮嘱道:“答应我,去了京城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
禇璇嗯了一声。
禇珩亲自扶禇璇上了马车,他是真怕宁鸿渊又发癫,他一刻都不敢耽误,赶紧命人启程。
宁鸿渊上了马,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禇珩警惕地守在马车旁,他是真怕宁鸿渊忍不住动手抢人。
直到出了城门,见宁鸿渊没有再跟着,禇珩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用宝剑敲了敲马车,禇璇掀开车帘,冷声问道:“有事吗?”
“……怎么还两副面孔?刚才面对宁鸿渊时,那叫一个柔情蜜意,跟我一说话,就像吃了炮仗!”禇珩冷哼一声。
禇璇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我若不哄着他,我们能顺利离开吗?”
禇珩嗤笑道:“咱们禇家的人啊,都有一个共同点,看似深情,实则薄情。”
他疑惑地看向禇璇,“你真喜欢宁鸿渊吗?”
禇璇反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女人只会拖累他前进的步伐,和宁鸿渊一样,为一个女人至于吗?
禇璇道:“我猜也是,若是真喜欢一个人,就会为他着想,而不是拖累他,我现在留在他身边只会害了他。”
禇珩撇嘴笑了笑,其实禇璇留不留在宁鸿渊身边,结果都是一样的。
……
送禇璇离开,宁鸿渊便回去收拾衣服,他想去军营,不想留在府里了,在府里待着他会一直想禇璇,去了军营,有些事做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听说禇璇已经和宁鸿渊和离回京,姜绘雪直接笑出了声,“没想到他们会这么一天!”
昨日,被宁鸿渊打的红肿的脸,扑上一层粉后,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她起身前往凝心堂,谁知一到门口就看到宁鸿渊要离开,身后刘氏兄弟等人还拿着几个箱子,仿佛要出远门。
“你这是要去哪儿?”
“跟你没关系!”宁鸿渊冷冷地说道,随后直接绕过姜绘雪离开。
宁鸿渊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她。
姜绘雪始终不明白,她到底错在哪了?
宁鸿飞对她态度敷衍,而宁鸿渊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自小相貌、性情都是阳关一等一的出挑,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问过凝心堂的侍女才知道,宁鸿渊准备搬去军营,以后就不回来住了。
姜绘雪听后,直接绷不住了,她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宁鸿渊命人把东西装到车上,自己则去嘉乐居和母亲打声招呼。
宁太夫人听说后,表示理解,留在府里只会触景生情,还不如搬出去的好。
宁鸿渊说道:“母亲若是有事就命人去军营找我,我随时都能回来。”
宁太夫人见儿子又变成以前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不住地叹气,她劝道:“你不必太过担心,璇儿是个成算的人,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她就是太有成算,我才担心。”
宁鸿渊总觉得这次禇璇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儿,她不是一个会这么轻易就屈服的人,除非她有什么别的打算。
可他想不出,禇璇到底有什么打算,一年前她的势力早就土崩瓦解,就连天枢也被她派去跟着禇正枫了,她还能做什么?
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一边怕禇璇留在宁家会被牵连,一边又怕禇璇一个人留在京城会做傻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些事来的太突然,根本就容不得他多想,现在他越想越觉得不妥。
“吉人自有天相,璇儿不会有事的。”宁太夫人道。
宁鸿渊点了点头,至少在京城,!皇上会护着她吧。
宁鸿渊准备辞别母亲,姜绘雪便冲了进来,她一进来,也顾不得向宁太夫人请安,直愣愣地问宁鸿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宁鸿渊冷冷地扫了姜绘雪一眼,起身对宁太夫人拱手道:“启禀母亲,昨夜姜氏伙同他人给儿子下药,意图勾引儿子,这样女人配不上兄长,也不配留在宁家,人是母亲做主娶进来的,也该由母亲做个了断。”
昨日的事,宁太夫人略有耳闻,她只知道姜绘雪和宁鸿渊发生了冲突,具体什么事她并不知道,今日听宁鸿渊一说,她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说明原委后,宁鸿渊躬身作揖,辞别母亲。
姜绘雪也顾不得屋里还有其他人,直接拽着宁鸿渊问道:“到底是为什么?你宁可喜欢那样一个贱人,也不肯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