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我信还不可以吗?”
“那你们之间的这笔债务,你看怎么处理?”
“我马上给他转,易总,我早就准备给他钱了,就是老张这人,每次说话都说得那么难听。”
果然,能够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千万不要自己揽过来。
易强不想听下去了,这都是什么人!
易强把手机丢给了老张。
赖得理你们!
就没一个有点骨气的欠债人!
接下来,这里的业务全部托付给胡有才就可以了,易强背着双手,走出了黑龙债务优化公司的接待室。
仰头望向天空,天空高远,北雁南归,易强突然很羡慕那些南归的大雁,他们一生虽然短暂,平均寿命也就八九年,但他们每时每刻都目标明确,或者往南,或者往北。
而自己却有迷茫的时候。
就像现在,他渴望着通过清理老赖积累一定量的生化人,然后找那个两次跟他为敌的三口会说说道理。
可是现在,别说拿不到奖励了,就连清理任务都找不到了。
人家现在只要听说我名字,就主动掏钱,这种连善意清算都算不上。
易强就这样想着,人已经走出黑龙公司,到了大街上。
这时,天边那一行雁阵已经渐渐的只剩下一个模糊的黑色线条。
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闪现,大雁都知道秋去春来,我为什么不能挪窝呢?
龙国自古有句谚语:树挪死人挪活。
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想到这,易强顿时又来了精神。
他第一个想到的地点就是蓟州。
既然要走,那就走远一点,而蓟州那里,还有他放不下的董芸芸。
想到就做到,易强在东江也没很多可留恋的,他加快了脚步,回到别墅,就收拾起来。
该交代的还必须亲代。
跟紫岚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黑龙公司也管起来,还问了下马德,老马可以说是跟着自己一起成长起来的,虽然帮不上大忙,但靠得住。
无奈马德好不容易混到个女友,正热乎,易强也就没有勉强。
娄玉玲那边也没让人家白忙活,那栋写字楼基本订下来了,500万预付,其余钱项,等现有公司搬走,全部交付后,一次性付清。
蓟州是龙国北方的一个古老城市,古诗中说的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中的渔阳,就是蓟州的一个县,现在叫做渔阳县。
蓟州市紧邻龙国皇城,经济发达,人口也比东江多,易强想像着满大街来去匆匆,密如蚂蚁的人群,心里就满满的斗志。
俗话说,人多的地方,钱就多。
这句话对易强来说就更正确了,人越多,经济越发达,经济纠纷就越多,坏账,死账就越多。
将来一定是我老易大展雄图之地!
易强确定了目标,带上简单行李,但静悄悄的出发了。
能拿下这样的大单,娄玉玲高兴得合不上嘴,她交给售楼部400万订金,自己留下一百万当安家费。
娄玉玲窝在马德怀里,一会亲了下银行卡,一会亲一下马德毛绒绒的胸口。
她的银行卡还是第一次这么有钱。
但马德却一副居心忡忡的样子。
“马哥,你干嘛呢,你还怕我的风头压过你?放心,终究还是你压我的多……”娄玉玲脸羞得红红的,整个可爱小媳妇的样子。
马德蜻蜓点水般在娄玉玲脸上点了一下,自从在易强那里拿到医方后,马德在家里地位越来越稳固。
“不行,你那是应付我。”
“你少惹我!”马德眼睛一瞪。
娄玉玲便吓得不敢多说了,身子还巍巍发抖,一副哀求的口气:“老马,你等下轻点好么?”
马德这才知道,娄玉玲对他刚才的恐吓理解错了。
“强子说,他要去外面发展,他说过带我走,可是,我考虑到你,我犹豫了……”
“他要走?他去哪里?”
“不知道,他没说。”
完了他又补充:“你也别说出去,既然人家不说,人家肯定有他的考虑。”
娄玉玲呼的一下掰开马德的手臂,离开了马德,一副生气的样子:
“你傻呀,你不跟着他,你还能干什么,你再去开出租车?告诉你,你再去开出租车,我可不跟你了。”
“可是,我不是舍不得你吗?”
“你傻呀,你舍不得我,你不会带我一起走呀!你明天再跟他说。”
娄玉玲心底深处,是非常爱慕易强,但易强身边的女人,随便一个都比她年轻漂亮有气质,她自愧不如,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易强身边的马德。
就算跟着马德,她也过得滋润得很。
别的不说,就随手卖出去的那一栋写字楼,就是售楼部这几年业绩的天花板。
可是,现在一切都得重新开始。
她可能又得回到天天为业务犯愁的时候。
她受不了,她要逼马德回到易强身边。
“可是,易强已经做出决定了,我根本没法说服他。”马德也相信,以自己跟易强的关系,如果他厚着脸皮求易强,也有可能重新回到易强身边。
但他拉不下这个脸。
“你呀,就是一个木头脑壳,”娄玉玲一只手指戳在马德的胸口。
“明天我再找易强,跟他好好说说。”
“没有用了,他可能今天晚上就走了。”马德揣摩了一下易强今天的表现,便做出了一个判断。
“你呀……气死我了。”娄玉玲再次对着马德用起了一指禅。
想起以后很难见到易强,她心里就空落落的。
突然,她脑子一转:“易强写给你的那张药方还在吗?”
“在,我怎么值得丢掉,那是我的命根子。”
“快拿出来我看看。”娄玉玲不放心,一个劲的催着马德。
马德这才从手机套子的后背里,小心的取出一张小纸条。
娄玉玲托在手上,比给老祖宗上香还虔诚。
完了,她幽幽的说:“你说,咱拿这个去卖钱,能不能发财?”
“这个……”马德又一次犹豫了,“咱又不是医生,谁信呀,况且,中医都讲究千人千方,我吃了有用,别人不一定管用。”
“不试试哪里知道有用没用!”娄玉玲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再说,也没人敢给我们做试验呀。”
“说你傻,你就真的傻,你那些司机朋友,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你找一个比较铁的不就可以了。”
“都说十个司机几个花,还有一个特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