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下,消失在陆韵视线中。
躺在床上一整晚没睡好。
苦心琢磨如何靠近陆明昊。
不成想,第二天主动送上门来了。
嘴里玩世不恭的说着:“好歹也是姐弟,见面不说打声招呼,至少也不应该躲着吧。”
“让外人看了笑话。”
温棠收回胳膊,站在车身旁看向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往后见了面要像家里的阿姨一样,恭恭敬敬的称你为一声‘小少爷?’。”
还有,她也没想着躲,只是没有捕捉到他的存在罢了。
“你要是想的话,我不介意。”陆明昊摸着下巴笑道:“多年不见,姐,你出落的越发好看了。”
温棠扫了他一眼,要不是顾虑着昨天晚上答应陆韵了,她怕是会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还有事吗?”温棠问:“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温棠要去打开车门,下一秒,被陆明昊按耐住了,嘴里理直气壮的说着:“蹭一下车呗。”
“我刚回国,我爸还没给我配车,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打车离开吧。”
温棠深吸一口气,“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雇佣一二十四小时司机。”
她转身坐进驾驶座。
正准备开动车子,陆明昊钻进来了。
手上行云流水的系好安全带。
温棠侧过头来看向他:“你这叫无理取闹。”
“我还有其他事要办,没时间在你这儿消耗,还希望陆少爷谅解。”
陆明昊不以为然:“开车。”
温棠见这是沾上狗皮膏药了,没在将他往下驱赶,再次开动车子。
途中,陆明昊时不时就蹦出几个问题来。
“问个问题,你在裴河宴身边多久了。”
温棠拐弯进入经六路。
见她没回答,陆明昊坐直了身体又问:“你们两个不会有私情吧。”
温棠瞳孔骤然一缩,口中仍旧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道:“有时间问别人问题,还不如想想怎么为你们家拉些合作,让众人高看一眼。”
“切。”陆明昊不以为然,嘴里振振有词的说道:“公司目前有我爸,至于我,最要紧的是先巩固一下和兄弟们之间的感情,过个十几年他们接手了公司,我也好和他们强强联手不是?”
“当然了,在这期间,我也会尽全力帮我爸。”
温棠不为所动。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记忆中,陆明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说前两年还因为在国外交了个女朋友险些闹出人命来,最后是陆辙花了大价钱才从里面把他捞出来。
“还是先说说地址吧。”温棠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既然充当起了司机,我这个司机就得做好本职工作,等把你送到目的地再回去。”
陆明昊斟酌片刻,慢悠悠的报出地址,“去苏沫咖啡厅吧。”
温棠的手紧了紧。
苏沫咖啡厅就在裴氏集团楼下。
他怕不是故意的吧。
温棠思索,陆明昊坐在一旁开开合合的摆弄着副驾驶的扳手箱,嘴里说着:“看来你很意外。”
温棠自觉加快了车子行驶的速度,面不改色的说着:“我不喜欢话多的人,尤其是坐我车话多的人,想平平安安到苏沫咖啡厅,老实些。”
她警告完,陆明昊安分了不少。
不过这与他细细打量车内的装饰不冲突,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女士车的风格。
略压抑,更像是裴河宴喜欢的调调。
“到了,下车。”温棠停下车子,谈不上欢迎也说不上是在驱赶。
陆明昊解开安全带,“那我走了。”
他迟疑的看了温棠一眼,见温棠态度决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没进苏沫咖啡厅,转身站在路边伸手准备拦截一辆出租车。
温棠诧异,下车问:“刚才不是说要来苏沫,在耍我?”
陆明昊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她一眼,抱起胳膊笑道:“不乘坐你的车,如何才能让你知道是为了你而来。”
温棠脚趾扣了扣,“陆明昊,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警告你,安分点。”
她眉头拧成了一团。
陆明昊毫不畏惧的上前望向她,垂眸,目光落在温棠白皙的脖颈上,锁骨好似一柔就碎,他嘴角微勾,俯下身来提醒道:“亲爱的姐姐,出门多穿些,小心被外面那些男人盯上。”
温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警惕起来,陆明昊抬起胳膊拦下一辆出租车,转身说道:“车技不错,很快我们还会再见。”
话音落下,他侧身坐进了车子内,温棠眼中迷惑的看向车子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中的画面。
所以,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棠琢磨了很久未果,没在继续消耗时间,转身向裴氏集团大厅走去。
全然不知她与陆明昊一前一后下车的画面被裴河宴尽收眼中。
包括陆明昊那细细打量的眼神。
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心头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转身按下了传唤器。
温棠推门而入,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裴总,您找我。”
裴河宴站在落地窗前,留下一硕大的背影问她:“怎么磨蹭了这么久才上来。”
“你迟到了。”
温棠浅浅的端详他一眼,明显是看到什么了。
更怕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嘴里实事求是的说道:“和陆明昊碰见了,聊了几句,顺便让他搭了个顺风车。”
裴河宴转过身,口吻像是在质问:“只是简单聊了几句?”
这坚定的目光让温棠心虚,偏偏她还要强装淡定的对上裴河宴的视线。
无形当中默认了这一说辞。
“温棠,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当着我的面撒谎。”裴河宴低沉的声音带着压迫感席卷而来。
温棠湿润了一下嘴角,继续道:“不过他后来打车去哪儿了,就不得而知了。”
全然没有留意到裴河宴的神情愈发凝重。
跟着一同显现出来的还有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的醋意。
“那不过就是一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罢了,黑料一大堆,和这样的人接近没任何好处,小心被他拉下马。”裴河宴说的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