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嗓音一字一句的警告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不争气,我也是陆家的大小姐,往后,你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只要是你看上的生意,我都有兴趣涉足。”
温棠轻嘶一声,假意扶了扶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嚯,太可怕了。”
“往后在商业界碰了面,还请陆小姐网开一面留我一条活路。”
明明是示弱的话语,却被女人说的阴阳怪气,陆念心的脸色更难看了。
“记住,在我们两个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清晰的咬准了字音。
温棠不喜也不怒的把她的胳膊拿开,问:“你要抢我们裴氏集团的生意和裴河宴作对,他知道吗?”
提到裴河宴的名字,陆念心的眼神逊色了几分。
温棠看向来来往往的行人,继续道:“他要是知道了。你猜,他会不会亲自出手把陆氏集团的合作源斩断?”
陆念心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温棠嘴角勾起,与她擦肩而过。
剩陆念心一个人站在原地心有不甘的看向她离开的方向,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
全家没有留意到在她上车离开后裴河宴在库里南内下了车。
在最后一秒钟,挤进了电梯。
温棠质疑的看向他,“裴总,这会儿您不是应该在办公室处理工作。”
裴河宴挽起袖子,透过电梯照射出来的画面望向温棠。
若不是为了等她,他这会儿怕是已经处理完一份文件了。
嘴里说着:“某些人借着我的名义来打压别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带心虚的。”
温棠错开裴河宴的目光:“是事实。”
陆念心对付她等同于变相对付裴河宴。
公司也会受到影响。
无非就是把话语给陆念心挑明了罢了。
“嗯?温秘书的权利用的还顺手吗?”裴河宴垂眸看向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发话针对她。”
温棠被逼到了角落里。
裴河宴硕大的身躯欺压而来,让她喘不过气。
再看看不断上升的数字以及右上方的摄像头。
她低声提醒:“裴总,在公司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说完,她抬头果断看向摄像头。
裴河宴循她的目光望了一眼,啧舌:“不是害怕,是嫌弃吧。”
温棠还未反应过来,裴河宴继续道:“嫌弃我给你丢脸?”
温棠摇头无奈一笑,“裴总真会说笑。”
“您在清城市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代表人物,嫌弃谁也不能嫌弃您啊。”
裴河宴目光沉了沉,更像是在掂量话语的真实性。
“再说了,这要是被别人瞧见了,非得给我扣上第三者的帽子不可。”温棠打趣完,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声:“我可不想臭名昭着。”
话音落下,裴河宴惜字如金的开口了:“没看出来,野心不小。”
他拎着外套说道:“等和陆家的事结束了,就可以公布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了。”
温棠怔了一下。
叮——
电梯门一开,裴河宴走了出去。
温棠迟疑片刻,跟在后面。
这分明是在嫌弃她的身份。
只说了公布,对负责的事情只字未提。
惹得她坐在工位前发起了呆。
再一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至始至终都是见不得人的。
失落却认清了现实。
裴河宴终归还是嫌弃她。
“棠姐,不好了,你前段时间负责的项目出问题了。”陈萌意识到不对劲儿,往温棠跟前来凑了凑,谨慎的分析起来。
相比之下,温棠的侧重点却不在项目上,而是将所有的重心放到了陆念心的身上。
早上在停车位才和陆念心碰了面,这会儿项目就出问题了,十有八九与她脱不了关系。
“不急,我先与项目负责人那边打一通电话。”温棠唇齿轻启,摸索过手机。
陈萌站在一侧,温棠朝她挥手,将手机侧到了一旁:“你先去忙。”
陈萌两步一回头的返回到工位上坐下。
温棠再次看向手机屏幕,见项目负责人接听了。
她声音亲和的开口:“张总,是我,温秘书。”
“我想跟您谈谈,可以吗?”
项目负责人回答的中肯:“这样吧,等我空闲下来主动联系你。”
温棠张口还想要挽留,耳畔传来挂断电话的声响。
嘟嘟嘟——
她把手机从耳畔取了下来,眼中的神色若有所思。
打开某信准备编辑消息,却在列表里留意到了陈芸希的备注。
她有个习惯,每结交到朋友,都会在备注后面表明生日日期,谈生意时,对项目负责人也不例外,皆会送上礼物聊表心意。
眼下到了陈芸希的生日。
思忖片刻,主动拨了过去。
陈芸希接到电话,像往常一样开口:“要不要来我这儿上班。”
温棠笑道:“陈总还真是不死心。”
“不过。”她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想约你吃个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陈芸希忙的不可开交:“现在这是旺季,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拒绝了,不过要是你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温棠笑出了声:“那就这么说定了,地址我来提供,晚一点发给你。”
二人又相互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温棠长吸一口气,忙碌起来。
传唤声响起。
温棠抱起文件来到总裁办公室。
“裴总,您要东西。”她将文件递到裴河宴跟前,“该标注的地方全部做好标注了,没问题的话明天一早就可以派人过去了。”
裴河宴望向她。
隐约捕捉到温棠锁骨处的痕迹。
思绪拉回昨晚缠绵时。
“裴总?”
温棠见裴河宴始终不作答,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裴河宴重心拉回,“嗯,好。”
他沉甸甸的回应完,目睹温棠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
心痒难耐。
当晚先一步离开了裴氏集团。
各式各样情\/趣内\/衣买了满满当当一手提袋返回君悦蓝山。
冲了澡,换了衣服,未吃饭,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向下投去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中流逝。
晚七点。
裴河宴耐心磨灭,黑的一张脸将电话拨了过去。
难得主动开口问:“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