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对裴河宴来说绝对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他将温棠按耐在沙发前坐下:“阿棠,你在裴氏工作了这么久,曾经又是裴河宴的左膀右臂,要是你能在他跟前说上两句,咱们陆氏不就再次步入正轨了。”
温棠如坐针毡。
抿唇,“大伯,您太高看我了。”
她只不过是个为裴河宴暖床的。
谈不上情侣,却也不是夫妻。
夹在二者之间,见不了光又上不了台面。
“不。”陆辙摇头:“只要你肯在裴河宴跟前说上两句好话,他肯定会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帮陆氏一把。”
温棠动了动唇,在心头组织起了话语。
在看看陆辙迫切的眼神,她开口:“这样吧,我带您去见裴河宴。”
“至于他肯不肯帮忙,这可就……”温棠迟疑,没再继续多说。
陆辙见好就收。
跟在温棠后头下了楼。
迎着落日余晖一同赶来君悦蓝山。
“到了。”温棠提醒。
陆辙下车打开后备箱拎出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补品。
还有其中一款包装礼盒上的logo温棠认出来了。
是专门针对于男性而设计的一款腕表。
品牌在全球也能数得上。
应该是送给裴河宴的,不过他应该瞧不上这些身外之物。
“我来帮您。”温棠要去搭把手。
被陆辙及时闪躲开,“阿棠,你在前面带路,这些东西我来拎。”
温棠转了转眸子。
走在前头推开了客厅的房门。
碰巧留意到裴河宴正坐在沙发前,她唇齿轻启道:“裴总,陆董来了。”
裴河宴放下叠放着的双腿侧过头。
果真是陆辙。
“阿宴啊。”陆辙一脸讪笑,主动攀起了关系。
也不像以往那般称呼‘裴总’了。
“这些都是送给您的。”说着,陆辙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侧。
温棠亲自为二人泡起了茶水。
陆辙又将另外一部分补品推到温棠跟前:“上等血燕,吃了对身体有好处,尤其是女性。”
温棠怔住。
所以这是当着裴河宴的面准备把她也给收买了吗?
或者是,给她一些甜头,为裴河宴造成一种她与陆辙同流合污的假象。
这是在来君悦蓝山的路上陆辙不曾提起过的。
“大伯,您太客气了。”温棠象征性的回应。
陆辙清了清嗓子。
私下洞察一眼裴河宴的神情。
侃侃而谈的开口了:“实不相瞒,这次过来也是想请你帮个忙。”
裴河宴抬眸:“哦?”
陆辙刚要解释,车子熄火的声响传来。
定睛一看,居然是陆韵!
他瞬间变了脸。
陆韵是个急脾气,挽起袖子看向陆辙指责:“你怎么来了。”
“这是你能来的地方?”说着,他看了一眼温棠,“也不看看她和谁亲近。”
温棠夹在二人中间佯装为难。
磕磕巴巴回应:“大伯,爸,别吵了。”
“裴总。”陆韵来到裴河宴跟前:“你可千万别被他糊弄了,他这个人最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陆辙一听,不乐意了。
站在裴河宴另一侧拉踩:“阿宴,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圈子里人尽皆知,谁见了我都夸一声比他强,你要是选择了帮他这样有头无脑的人,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兄弟二人唇枪舌战,争执不下。
温棠暗自看笑话,面上时不时相劝。
皆被裴河宴入了眼。
不打断,也不插话,静静的看着兄弟二人争的头破血流。
“陆韵!”陆辙高声斥责:“非得把妈气死是不是?”
陆韵指向他,指责:“少在我跟前装什么宽宏大量。”
“有本事证实一下,退位把公司交由我来掌管,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白了还是贪心!”
他太了解陆辙。
“你胡说!”陆辙形象高大:“我这分明是怕你在气头上把公司给毁了。”
两个人各说各有理。
渐渐的,发觉把裴河宴和温棠晾在了一边儿。
两个人收敛了不少。
张口还想说什么,自知有对方在场讨不到什么好处,各自冷呵一声拂袖离去。
人一走,温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兄弟二人为了继承公司还真是煞费苦心。
裴河宴声音沉了沉:“不觉得最委屈的人是我?”
他不是陆家人,和陆家没有任何关系,却还要夹在兄弟二人中间听这些相互诋毁的话语。
言外之意,他很无辜,需要安慰。
“好啦,再忍忍。”温棠跟哄小孩子似的说着。
裴河宴没理会。
神情明显不悦了。
温棠有所察觉,厚着脸皮往他跟前拢了拢,问:“一个吻够不够?”
她侧过身子主动吻上了裴河宴的唇。
柔软的触感让裴河宴为之着迷,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再一想,不能因小失大,他仍旧不为所动。
“怎么,还不满意?”温棠掂量,莫非要以上床为代价哄他?
浅浅的问:“怎样心里才能舒服一些。”
裴河宴将重心重新放到温棠身上。
目光真挚又认真。
“结婚。”
温棠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跟着慢了半拍。
“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河宴摩挲着她的小脸儿,眼中的爱意快要拉丝了。
“你没听错,结婚。”他想结婚了。
真害怕一眨眼她就成为别人的女人了。
温棠僵持。
现场气氛蓦然安静。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逗我了。”
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有没有人撑腰,唯一的娘家人还不正常。
怎能配得上万千瞩目的他。
“阿棠。”裴河宴眼中的真情实意,“盯着我的眼睛仔细瞧瞧,现在还觉得是在开玩笑吗?”
温棠乌溜溜的眼睛对上他狭长的眼眸。
时间静止了。
她从裴河宴眼中看到了闪烁着的琉璃灯,还有她的轮廓。
不像是假。
可她……
温棠攥着布料的手卷了卷,“一时兴起不算数,往后再说吧。”她更怕会空欢喜一场。
“为什么。”裴河宴追问。
不安也跟着涌上心头。
莫非她跟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其他男人?
温棠抚上他的大手,“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