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听我给你解释。”裴河宴面露难色:“我和她早就是过去式了。”
温棠一怔,看向他:“嗯?”
过去式。
难不成过去相爱过?
“不是。”裴河宴意识到不对劲儿,再次解释:“但凡我对她有丁点感情,也不可能让她对外宣布解除婚姻。”
温棠动了动杏眸。
这倒是。
扣好安全带缓缓开动车子。
裴河宴见她目视前方不为所动,追问:“不信?”
温棠透过后视镜看着好路况,拐了个弯儿。
没说话。
不过要是真生气,大抵不会像现在一样平静。
“我猜她过来打招呼一定是为了被你添堵。”裴河宴冷静下来,唇齿轻启。
温棠的红唇逐渐勾起。
看来理智还在。
将车子停在了君悦蓝山门口。
裴河宴下了车,温棠紧随其后向客厅的方向走来。
十多厘米的高跟鞋穿在脚上,有些累。
换下鞋子往二楼的方向走去。
两人之间逐渐拉开了距离。
她瘦而不柴的身形在绿色礼服的衬托下更加服帖诱人了。
裴河宴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脚下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温棠下意识攥紧了裴河宴的衬衫。
两个人对视。
裴河宴抬眸,直奔卧室。
温棠的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衬衫。
进门被反手禁锢到了狭小的角落里。
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衬衫上留下了褶皱。
二人瞳孔怔怔的看着对方。
裴河宴目光犹如强力的磁铁,无声的勾着她的神智。
让她的眼挪不开半分,两个人的距离不断向彼此拉近。
空气中暧昧的气氛悄悄蔓延开。
温度也跟着徒然上升了不少。
两个人的鼻尖儿相碰,气息交织在一起,电流在四肢百骸漫过全身。
温棠缓缓闭上了杏眸,凉丝丝的触感贴上了她饱满的朱唇,一股淡淡的烟草薄荷香夹杂的男性特有的荷尔蒙味道钻进了她的鼻腔。
二人唇齿缠绵热吻。
男人的大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抚上的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嘴上的动作时轻时重的品尝着,没有以往那般粗鲁,甚至比以往更多了些细雨润无声的柔情。
二人的身躯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温棠的脑中一片空白,思绪全部被男人的吻占据,她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像是被染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雾。
有些空洞,还有些看不清楚裴河宴的面孔,但是能大致看到他完美的轮廓,英挺的鼻梁,锋利的剑眉。
沉浸在男人无限的疼爱中逐渐沦陷。
裴河宴的吻在她的耳垂上一路下滑,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温棠不由自主的软了身子。
好似快要化成一滩水了。
后背紧贴着门面,前面衣服在裴河宴的怀里,总之站不稳。
他的吻碎碎念念又柔情,唇瓣落在了温棠裸露在外的肩头上。
她仰头吞咽,以为还会继续,谨慎的一丝清醒让裴河宴结束了吻,站直腰身低头看向她,“现在还介意吗?”
温棠的眼中仍旧带着动情后留下的氤氲水雾,“嗯?”
她被吻的天花乱坠,脑袋里断了片儿。
裴河宴上手摩挲着她的小脸儿,低声开口:“其他男人我不清楚,但是对于我而言,只会碰我心爱的女人。”这也是想当初他和陆念心有婚约为什么对陆念心提不起来兴趣的原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温棠略显不知所措。
上手抵住裴河宴的胸膛,推开他来到沙发前坐下,不卑不亢道:“吃醋谈不上,也不是不在乎你,只是觉得犯不上和陆念心一般见识,说不定还能将计就计。”
“还有裴家栋。”
裴河宴来到她跟前坐下:“怎么说。”
他单手松了松领带,解开后顺势丢到一旁。
温棠唇齿轻启:“他和陆念心在国外本就认识,不排除今天的相遇有计划好的成分,刚好可以以身入局。”
“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演戏。”
她目光真挚,裴河宴岔开了他的视线。
嘴里声音冷冽:“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嫉恶如仇,阴险狡诈,犯不上。”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要扳倒他。”温棠眼神坚定,话语柔和了起来。
手上弱弱的挪到裴河宴的跟前。
握上他微微粗粝的手指:“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配合我就好了。”
裴河宴起身,“比起绊倒他,我更不希望看到你以身涉险”。
话落,他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淋雨声涌入温棠的耳畔,她别过头望去磨砂玻璃上照应出来的身影。
依稀能看到裴河宴的好身材,眼中的神色也跟着深邃了不少。
当晚也没在提要合作的事。
微微睁开眼眸透过狭窄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夜色,转过身来钻进了裴河宴的怀里。
二人的肌肤紧贴着温热的触感,温棠心头踏实了不少,安安稳稳的睡去。
一觉醒来,岂料,满城都是裴河宴和陆念心之间的消息。
还配上了昨日宴会上的照片。
温棠指腹滑动着屏幕若有所思。
下滑还留下了诸多网友的评论。
“看样子这是又旧情复燃了?”一女人揣摩。
紧接着又是几条评论映入眼帘。
“该不会是初恋吧,这么久还念念不忘。”
“到时候要是不解除婚约,现在差不多该结婚了。”
“……”
说什么的都有。
温棠熄灭了手机屏幕,没再继续查看下去。
这也成了陆氏集团私底下聊天的重点话题。
裴氏亦是如此的。
裴家栋得意洋洋的看向手机上的消息了。
蓦地,震动了一声。
看到手机上发送过来的消息,正是裴河宴接下来的行踪,思考片刻,转手把行踪转发给了陆念心,瞳孔中再次露出欣然的笑意。
拨通一则凑到耳边问:“邀请函发的怎么样了。”
另一头的人毕恭毕敬的回应:“今天晚上张氏和白氏都在,各行各业的大佬肯定也少不了。”
裴家栋眼中重新燃起狡黠。
挂了电话。
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推门看到裴河宴正坐在办公桌上忙碌着。
有意清了清嗓子:“哥,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