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战无不胜的武器
“思源驱动器的负面作用有很多，这个我就不详细说了。从第308页开始，之后的好几十页都是相关案例。
“但是好处呢，也很明显。分数提高20%。以你的水平，至少可以提100分。不是在明年，只要你签署申请书，考分立刻提升，其他人不会知道你的分数是怎么提升的。
“第二个好处就是，使用思源驱动器的时候按小时结算薪资。将来要给女朋友买个小礼物、逛街约会吃饭什么的，你用思源驱动器刷几个小时就足够。”
这听起来像是天上掉馅饼！
至少多加100分唉，那对别人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结算薪资？这听起来可不低呀。这话是老师说的，那么，在老师眼中，什么算作小礼物呢？至少得是百元起步的口红吧！
“为什么是我被选中？考试失利的同学……”
张苏婷伸手摸他的脸，半开玩笑地说道：“因为，你年轻力壮，身体好，又长得帅，可招人喜欢。而且爱学习，底子不算太差。400分，再加80分，其实意义不大，但550分，再加110分就不一样了。你应该能明白吧！”
她这话不是假话，但没说到重点上。尽管她也不是很清楚驱动器选择的标准，但是校方曾经私底下做过一份测试，这位杨序同学与驱动器的适应性非常高，值得一试。
适应性这个东西，她其实不是很认可。如今为了这位学生的前途，只能放手一搏了。
杨序不再犹豫，收益越大，可能对应的风险也越大。
可风险再大，能大得过这110分吗？
风险再大，能大得过一份永久职业吗？
“走吧，边说边聊。”
两人到了地下车库。
杨序上车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胡乱地翻动着申请书，借此掩饰心中的激动。
等到目的地之后，他发现老师家的房子还蛮大的。他想，住宿费会不会超高啊？
看来得用思源驱动器还债了。
不过老师一直都没有提到收费事项。
其实，从他走进这间屋子开始，他就得背上一份只属于他的巨大外债了。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一年后的你。”
“什么？”
“你喜欢的人是李心悦。”
“啊？”
“我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一年前的我，你愿意听我说吗？”
“请。”
这对话真是熟悉呀。与他一样的声音。与他一样的问题。他猜测着之后是不是也相同？
“大学二年级寒假，李心悦找到了一个男朋友。你在过去的一半年里一共和她说过六句话，这六句话都是在线交流……”
“停，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觉得是真话。”
“她曾问过我一个问题，我没回答。我本可以答的。反正结果也不会更坏。以后，你去问她吧，是否有这个勇气？”
现在的他反客为主，可一年后的自己却没有陷入他想象中的沉默。
“李心悦问的是：你上课的时候是不是看我了？我回答说，是。”
“啊？”
“一年前的我呀，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能？不能？
秒表计时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了，眼看这一分钟马上就要过完了，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未来的自己也遇到了不可跨越的难题，所以要空过这一分钟吗？
“过去的我，现在的我，未来的我，都不如愿吗？”
“总有不完美之处。”
通话结束。
不是延续，不是终结。
好像有些事情已经变了呢？
“你上课的时候是不是看我了？”
当然看了，而且还不止一眼、两眼。当数学老师频频朝她投去关切的目光的时候，他始终注意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变了也好，当年没有勇气答出那个问题，未来的自己却能弥补这个遗憾。
13：06。
刚才发生的都是梦吗？不太可能吧。撇断的尺子是实实在在的，而且那间寝室也是从来没见到过的。可如果……
未必不行啊！什么是梦？太清醒的记忆难道就不能是梦了？
是梦吗？不清楚，但接下来的肯定是。
空荡荡的堂屋里有四个老人围着什么东西跪坐，这气氛仿佛有点像，灵堂？
对。只需要摆上一副棺材，再高点白布蒙身，这里就是灵堂。
四个老人中最年轻的，看着也有七八十岁了，其中年老的恐怕已经过百。
他走了个圈，依次路过四人。老人的年龄在急速减退，他们身上的花衣时而合身、时而不合身。
这四个老人都和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奶奶的外婆。这是让他印象比较深的一个人。这个人在恢复年轻之后奋笔疾书，并念念有词。
他大约听懂了点什么。像是用了某种异术把人的魂魄拆出，放在什么容易让人起疑心的地方，比方说那种人一来就觉得凉飕飕的地方。
就这样长年供奉。让人起疑心的地方修起一座寺庙。寺庙旁边是湖。
这四人都是死人。
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而那位百年之前的亲人，写下的是一份契约书，其中最关键的一句她已经念出来了：与数十位不灭神签字画押，换90岁的你永远9岁。
9岁的她大大方方的甩着胳膊，蹦蹦跳跳，说是要送他一个游戏账号。
他登录了。账号空白。死后的世界与死前的世界，不能做到数据互通。
年幼的女生颇为失望，摇摇头走远了。明明刚才还特别黏他。
之后见到奶奶，说了百年前亲人的往事。颇为惋惜。
“灯火空绞结怨，沉醉遗梦池馆，终是姹紫嫣红看遍，听清风夕夜不眠……”
这是卡2的来电提示音。这首歌已经唱了有一会儿了，终于让他从梦中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取来手机，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难道这才是罪魁祸首吗？
不是。
打电话的是李心悦。很巧，她也输错了一个数字。于是打到了他这里。两人随意客套几句之后，挂断电话，再无联系。
这才过多久啊，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只是半个下午，已然物是人非。
他拔出电话卡，在明信片上写下两个字，”你是”。明信片上缓缓多出了两行字：与数十位不灭神签字画押，换90岁的你永远9岁。
这特么是什么人？
难道还在做梦？
不太像啊。
现在已经15：34了。
要验证是不是梦，应该有个特别简单的办法吧？
插卡，拨号。
“我是一年后的你。你喜欢的人是李心悦。她曾经问你，你上课的时候是不是看她了？我有一分钟时间与你通话，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利用这一分钟才能让我们的收益最大？”
“我要考试答案。”
“不给。”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