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穷鬼,出来打劫也不带好东西......”林青云再走出巷子的时候,手里熟练的翻着刚才那小贼身上的钱包,里面东西很少,只有几张钞票,还有两张银行卡,身份证上的样子丑的一眼就知道是坏人。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本来想报警的,但好像有一种“瘾”上来了,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小贼已经被自己打昏死过去了。
将里面的钞票取出,直接将钱包用衣服包住手指,擦去了自己的指纹,然后丢到了一户人家的房顶上。
有这些钞票,至少今天晚上的饭可以搞定,不用自己掏钱。
夜市十分的热闹,有的是拖家带口一大家子出来聚餐,有的是欢聚三五好友,坐在烧烤摊上,喝着冰镇的啤酒,大肆的欢笑吹牛。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林青云也被勾起了馋虫,便找了一个生意比较冷清的摊子,直接将钱拿给老板,然后和他说一声,自己给自己烤上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手艺这么好了,看起来只是简单的操作,用的也都是摊位上的材料,但味道就是香飘四溢,不只是烧烤摊的老板佩服,还吸引到了许多的客人。
“老板,给我们这也上一桌!”一伙青年的男女闻到这里的味道好闻,便直接落座了下来。
烧烤摊老板有些为难且羞愧,自己这个摆摊的,还不如随便来的一个姑娘。
“老板,你去招待,今天我就当帮忙了,要啥我来烤!”林青云爽朗一笑,不考虑这几天的恍惚感,专心的开始对付手中的烤串。
左右手各自一大把肉串,每一根都保证火候,调味料均匀。
速度又快,操作又惊人,客人们看到林青云的手法,都赞叹的拿出手机拍照,有人说,这才是大师傅的手艺啊!
一直忙到了后半夜,冰柜里的食材都做完了,客人们才陆陆续续的走光。
林青云的那份早就留着呢,老板还特意送了啤酒给她,坐在她旁边,问她:“姑娘,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以前特意学过烧烤?你这手艺自己摆摊都够了。”
“没学过,不知道为什么就会了,我会的东西好像还挺多的。”林青云也觉得纳闷呢,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吃完了烧烤,谢绝了烧烤摊老板想高薪聘请自己的请求,这顿饭老板请了,还给了两百,当做今天给帮忙的酬劳。
她的手艺如果是大店,就是给五百都不过分,不过毕竟这是一个小摊子,给不了太多,林青云也不介意这个。
继续穿过来时的小巷子,让她意外的是,想打劫他的那个家伙居然还在那里,捂着嘴巴,呜呜的抽搭的哭着......
一个大男人,不是到了特别难的时候,是不会选择哭的这么窝囊的。
“哭什么呢?遇到什么难事了。”林青云走到他跟前,问道。
许是不好意思,男人并不回答,只是强自收回了哭声,但情绪还未平复,肩膀一抖一抖的。
“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一个大男人,别这么扭扭捏捏,总不至于是被我揍一顿委屈了吧。”林青云踢了踢他的鞋子。
她此刻,就觉得自己好像古代的侠客,可铲强,也可扶弱。
“我妈病了......拿不出钱来,想抢个手机,先卖个一千块钱,给买药吃上......我没用啊!!!”说到气处,男人用拳头恶狠狠的砸着墙,只是两下拳头就破皮流血了。
“行了,少发疯了,把你手机拿出来,我给你转个几千块钱,我懂点医术,明天你带我去医院看看去。”林青云给男人转了钱,看他这样,也不能是表演,要是这也是表演,那林青云也服了。
第二天,林青云就跟着去了医院,男人的母亲果然是得了一种难治的病症,林青云用针灸的法子,给调理了几次,果然就好了许多。
这之后,名声就传开了,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求到她的头上,希望她可以医治一下。
有的可以治,有的无可奈何,便只能是任由病人死去。
每当这种时候,林青云总觉得她好像有另外的好东西可以治他们,却摸不清头脑。
林青云就这样在雷劫的幻境中沉沦,那些不对劲的时候她有所察觉,但每次都好像只差捅破一层塑料膜,可就是这一层说不清的感觉,堵的她快要疯了。
而她的本体则成了后室怪物的饕餮盛宴,那些怪物在她彻底进入深层的意识后,就可以靠近她的身体,然后就带着古怪笑意的咬了上来。
幸亏林青云的仙躯强横,虽然还未渡过这心魔雷劫,但躯体已经增强了不少。
那些怪异啃了数天才只是咬破了一层皮,好好的美人,变成了一副剥了皮的筋骨血肉。
又过了两年,那些怪异总算是啃干净了一只手,露出了晶莹发亮的手骨,格外的妖艳。
等梦境中,林青云终于在看到了自己无意识中画出的一幅合家福的时候,才笑着醒悟,周围的梦境开始崩溃,她也只是摸着桌子上的一幅画,那是老总管他们,他们都带着笑意,好像在看着她,等着她回去找他们。
“唉,又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回去请你们喝桃花酿了,我这就回去给你们赔罪。”林青云叹息了一口气,看着一切都陷入黑暗,再睁眼的时候,就感觉浑身噬咬之痛。
一颗眼球看不到了,不过不要紧,林青云一把抓住在她脸上抱着啃的怪异,手中开始吸取它的生命力。
随着它化为飞灰,林青云自己的身体也在缓慢的恢复。
她就这样一只接一只的抓住吸收炼化,有的反应过来了,想要跑,却被林青云直接双手一撮,吐了一口灵火,就成了一颗血色的结晶,丢到口中。
等将这后室中所有的怪异都吸收殆尽后,林青云才恢复了自己的仙躯,手一挥,给自己穿上了一身红色的衣袍,直接在这后室里撕开了一道不断崩溃的伤口,她从这里脱离了出去。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这个后室就直接塌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