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很是自责,他说要是今晚一直跟在七叔身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七叔摆了摆手,让明哥收起这娘们唧唧的模样。
“这不关你的事,只能说现在是有人看我老了,觉得我在香岛说不上话了,小邵,去联系勇仔,今晚我就让社团里换换血!”
药罐子急忙拦住明哥,拉着他坐了下来。
“我说邵家小子,老七是老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了吗?”
药罐子说完又对着躺在床上的七叔说道:
“你都说了时代不同了,还要那个囊气干什么?消停找个地方养老吧,就是让你活,你还能活几年。”
七叔听药罐子说完,一拳捶在床上。
“他妈的,我咽不下这口气,今天我去社团了,那帮年龄稍小一点的人,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实际上就是把我说的话当作放屁。”
药罐子叹了口气,拍着七叔的肩膀说:
“老七,忍忍吧,打打杀杀半辈子了,该消停消停了。”
七叔没吭声,屋子内陷入了沉默。
“七叔,你知道这次是谁袭击的你吗?”
明哥率先打破了沉默。
“或许和鱼头标有关,没准是赖得全搞的鬼。”
明哥点了点头,起身往外走。
药罐子问他干什么去?
“没事罐叔,你放心,没有七叔的同意,我是不会惹事的。”
药罐子笑骂道:
“你这个小王八蛋。”
明哥走了,但我感觉他绝对不会白白看着七叔被伤成这样的。
“你们两个小家伙也回去休息吧,今天也幸亏你们及时出现,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定就栽了。”
“没事,七叔,我们还是在这陪着您吧。”
药罐子给七叔包扎完毕,笑呵呵的说:
“看到没有老七,现在都是这些小年轻的天下了。你别说,这孩子看着挺文弱的,居然能把你救下来。”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子,看你下手挺阴的,跟谁学的?”
七叔应该指的是我的断子绝孙腿。
“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小胖子教我的,他可能是跟他师父学的吧。”
药罐子一听这来了兴趣,忙问七叔我是怎么个阴法。
七叔对他讲完之后,药罐子哈哈大笑,问我包子的师父是谁,居然这么不要脸。
我不知道包子在这里会是怎样的反应。
“说了您二老可能也不认识,他师父是津沽药王观的观主。”
药罐子一愣,说药王观的观主现在是谁。
我听他说话的语气,莫非知道药王观?
“肖龙。”
药罐子拍了一下大腿直接站起来说:
“这小子,现在居然当上观主了,想当年他还是个鼻子邋遢的臭小子呢。”
啊?
我和娇子完全震惊了。
香岛到津沽,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药罐子居然认识肖龙。
“罐叔,您认识肖龙?”
“你这家伙,别被小邵带偏了,叫我罗叔。
你说的肖龙算是我最小的师弟,当年师父云游四方,一共收了十三位弟子,我是老三,肖龙是老十三。”
好家伙,还有这样的往事。
药罐子原名罗红森,与七叔他们是同一年来到香岛的。
之前说过,那个年代,大陆动荡不安,连吃饱饭都成问题。
而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认识了他的师父郝春生。
郝春生四处云游,给人看病,却从不收一分钱,只要给口吃的就行了。
就这样经过了药罐子的老家林城,正逢药罐子父亲生病,之前也找过医生,但是抓了几副药之后都没见好。
而郝春生在把脉诊断之后,开了一副药,药罐子的父亲就奇迹般的好转了。
郝春生被药罐子一家当作神仙看待,并让药罐子拜他为师。
那个年代,能学到点本事,最起码能养家糊口。
就这样,药罐子跟着郝春生云游了三年。
这三年时间,郝春生一共又收了十位弟子。
在收下肖龙后没多久,药罐子就因为家中有事回到了林城,然后就举家来到了香岛。
来到香岛之后认识了七叔他们一帮人,从那以后,七叔他们只要受伤,都是来药罐子这里让他治疗。
我看着药罐子,眼前这位老人,按道理说还是包子的师伯呢。
你说这世界小不小?
“罗叔,这真是巧了,明天我叫我朋友过来,让他给你这个师伯磕头!”
药罐子摆了摆手,说不兴那一套,他跟肖龙就相处了两年时间,可能他这个小师弟都忘了他这个三师兄了。
聊着聊着,话题又聊到了我的身上,七叔问我们现在是做什么的。
这话我还真没法说出口,难道要我说我是倒斗的?
于是我含糊的说,我是倒腾点古玩赚点差价。
“你这小子,不老实,不说实话。”
我挠了挠头,尴尬的说:“哪有?”
“你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这就是说谎的表现。”
七叔的眼光确实毒辣。
“七叔,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能嫌弃我啊。”
七叔和药罐子点了点头。
“其实我师父是盗门的,我们是发死人财的。”
药罐子哈哈一笑,说这有什么可嫌弃的,每一行存在都有它的道理。那埋在地下的那些宝贝,不挖出来不就都腐朽了。
七叔也附和道:
“看不出来,你们年纪轻轻还有这本事,这这种活计可需要技术性,也比打打杀杀来钱快多了。”
“七叔,罗叔,您二位就别拿我说笑了。”
我们聊到后半夜两点多,到最后我和娇子实在撑不住了。
药罐子给我俩腾了一张床,这让娇子尴尬不已。
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你睡吧娇子,我在椅子上坐一晚好了。”
娇子脸有些红,小声说道:
“不脱衣服那有什么,挤挤睡就是了。”
“我怕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娇子锤了我一拳:“滚!”
有人会问我们为什么不回明哥给安排的公寓?
我想回,特别想,但是我找不到路。
第一次和女人睡到一张床上,但是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和花姐那次不算,因为没有床)
可能从始至终在我心里,我都没把娇子当作女人看待吧。
嗯,她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