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川师父的话确实颠覆世人的认知。
这是赶上好时候了,要是放在以前,绝对会被认定为妖言惑众,游完街以后,必须突突两梭子子弹。
“你说什么人有这么大的魄力,掏空山体建造出这个山中世界?”
通道长且黑暗,要是没有手电筒,我估计我和闫川也坚持不了多久,太压抑了。
“也不是没有先例,彭城的龟山汉墓不就是掏空了整个山体,然后埋葬了刘注夫妻。”
闫川摇头,说这里和龟山汉墓不能比。
龟山汉墓是依山为陵,延中轴线开凿最大的误差仅有五毫米,精度可以达到万分之一,夹角是二十秒,误差仅为一万六千分之一,这里虽然也是人工开凿,倒是整体工艺与龟山汉墓不能比。
“你还嫌弃上了,有没有一种可能,龟山汉墓是给死人住的,这里是活人住的?”
“活人住的?怎么说?”
“我指着通道的墙壁说道:
“你看这里极其不规整,要么就是开凿的时候很着急,要么就是不在乎这些。你想想,如果是埋死人的,那这么大的工程一定得是埋身份非常尊贵的人吧?
那身份尊贵的人在生前就会为自己早早的修建陵墓,肯定不会这么潦草。
所以我猜测这里面是住活人的。”
“地上住不开了?跑地下来住?那不是脑子有坑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为了躲避战争和灾难?”
闫川不说话了,应该是默认了我的这个说法。
其实我的这个说法并不是自己胡编乱造的,而是结合传说和神话故事得出的一种可能性。
昆仑先民堙灭在了历史长河里,到如今根本没有文献记载,只有几千年来的口口相传和神话故事。
夸父追日,共工怒触不周山,西王母不死药……
等等一系列的与昆仑山有关得神话传说,我觉得这些神话人物,或许就是昆仑先民。
“果子,如果,我说如果哈,如果我们见证了神话变成了现实,你会怎么办?是将消息透露出去,还是埋藏在心底?”
“八字还没一撇呢,里面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一切,只能是咱们眼见为实!”
随着我和闫川的深入,通道逐渐变得宽敞起来。
并且两侧的墙壁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和闫川走近一看,只见墙上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宝石,有紫色,绿色,蓝色和黄色。
“这是萤石?”
闫川试着抠一块下来,但萤石牢牢的镶嵌在墙壁里,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
萤石这个东西,只要受到外界的能量激发,就能在黑暗中发出明亮的光,不同颜色的萤石发光的颜色和强度也有所不同。
闫川用手电筒来回扫了几遍墙壁,很快,一条五彩斑斓的光带亮了起来,照亮了我们前进的路。
看来古人对矿石也是深有研究,这么多萤石镶嵌在这里,可是一个大手笔。
“这氛围感,真是上头,古代没有舞曲,要不然在这里来上一曲的士高,可能有别有一番风情。”
闫川脑洞大开,不过这些萤石发出的光,确实缓解了我们内心中潜在的不安。
我俩继续前行,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我和闫川的眼前豁然开朗,一个令人惊叹的世界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空洞,顶部悬挂着无数璀璨的晶石,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就像星空一般美丽。
地面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各种奇异的花朵竞相绽放。
在草地的中央,有一座看上去古老的城池,城墙由巨大的石块砌成,散发着沧桑的气息。
“果子,你掐我一下,这他妈不是幻觉吧?”
我也满眼的不可置信,别的先不说,就这草地和花朵是不是有点玄幻了?
这些东西不能存在了几千年吧?
行行行,草从死亡到生长,循环往复,存活几千年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这些花呢?没有阳光它们怎么存活下来?
不会是靠顶部悬挂的那些晶石吧?
这一切,都十分的不符合常理。
我走到草地上,感受到了上面的柔软,又摘下来一朵花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
清香奇特,这花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川子,你过来闻闻,这是真的。”
闫川还在震惊当中,他从我手里接过花使劲嗅了一下,然后还给了我。
“果子,我觉得事有蹊跷,世界上还没有一种植物不需要阳光便能生长出来的,植物都需要阳光,这些草也是一样。”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
闫川还没等说完话,便直挺挺的躺在了草地上,我想伸手接他,却已经来不及。
我赶紧蹲下去检查他到底怎么回事,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也一阵眩晕,差点没倒下去。
我赶紧稳住心神,同时也明白了,这花有毒。
还好我被苗庆泉洗礼后身体出现了抗毒性,不至于像闫川一样晕倒。
强撑着将闫川拉走,想要离开这片区域。
这没有知觉的人跟喝醉酒的人一样,拽起来比年猪都要沉。
就在我强忍着头晕努力拖动闫川的时候,突然后脑勺一阵疼痛,然后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谁他妈在背后打闷棍?
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吵闹声在我的潜意识中响起。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下,侧过头一看,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不远处,一群人形生物正在手舞足蹈,嘴里叽里呱啦的吼着我听不懂的话。
这是一群什么东西?
它们直立行走,身上长着长毛,和我在哀牢山遇到的毛毛有些相似。
区别就是它们身上的毛比较短,有黑色的有灰色的,并且它们的面容和人类差不多。
要不是身上有那么多毛,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我突然想到了昆仑山野人传说,这些生物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野人?
后脑勺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想摸一下,刚要有所动作,就听闫川小声说道:
“别动。”
他刚才趴在我身边,我以为他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