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朝生是金丹,山英已经是元婴期。
但于朝生的金丹是实打实修炼上去的,山英这个全靠丹药堆上去的元婴期根本比不了,没多久就败下阵来,被于朝生的重剑抹了脖子。
那元婴还想要逃,于朝生抬手就给捏了个稀碎。
几个小姑娘欢呼一声,一把拽下头顶的草就跑了过去。
“小叔小叔!我来帮你摸尸!”
“各种脏活累活,怎么能让你来干?”
“快交给我!省得脏了你的手!”
于秋儿跑得飞快,灰灰都差点没追上她。
于朝生斜了她们一眼,我伸手摘下山英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还对着她们“哼”了一声,“不劳你帮忙,我自己有手。”
于秋儿气得直跺脚,“小叔!你可是皇夫!哪能自己动手做这些事!还有没有一点皇夫的体面!”
于朝生翻了她一个白眼,“叫你平日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你非是不听!一会儿我就给你爹发消息。”
于秋儿:……
他们叔侄俩在这儿吵吵闹闹,旁边山英的尸体都已经被其他人摸了个遍。
霍长晋眼疾手快抢过那柄方天画戟,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可好东西啊!”比他的青龙偃月刀看着厉害多了。
现在他可一点也不嫌弃对面那些人过来入侵华夏了,他巴不得多来一些。
……
……
欧阳文御看向真源道君,“看清楚没有?”
真源道君点了点头,“看清楚了,的确是一个金丹期修士。”
欧阳文御面色沉了下来,看来凌渊大陆已经开始修仙了。
这样的话,凌羲大陆的修士们想要占领这片土地,必然不会太容易。
乾妙道君犹豫着发问,“那我们现在还要过去吗?”
欧阳文御摇头,“先回去,事情有些棘手,须得从长计议。”
灵舟缓缓转弯,想要返身往回走。
潘盈盈嗤笑一声,拿起话筒,“于朝生,留下他们!”
于朝生挥手从空间里放出军舰,闪身去了控制室。
真源道君注意到那艘巨大的钢铁巨兽,表情顿时就是一变,“不好!他们……”
他话还没说完,那像是要毁天灭地的攻击便到了。
他来不及做什么别的反应,忙不迭祭出传送法宝,带着欧阳文御逃离灵舟。
他们倒是逃了,灵舟上的其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拖着长尾的炮弹,撞开灵舟的防御护盾,将整艘灵舟轰成碎片。
……
……
霍长晋终于见识到了军舰的威力。
之前于朝生教学的时候都是虚拟教学,坚决不肯让他们开炮,以至于大家学着学着就没了兴致。
现在总算见到军舰的威力,他又马上厚着脸皮凑到于朝生身边,“朝生啊……”
于朝生翻了个白眼,抖了抖身上的白色法衣,“叫我皇夫。”
霍长晋:……
他舔着个嫩脸,“嘿嘿”一声,“皇夫啊……”
于朝生“嗯”了一声,从空间里摸出一副蛤蟆镜戴上,愣是炫酷的不得了。
“那什么……下次也让我试试呗,这玩意儿可真威风!”
于朝生扭头,用食指把蛤蟆颈往下一拨,“行啊,你拿什么来交换?”
霍长晋:……
他恨恨跺脚,闪身毁了监控室跟潘盈盈告状。
潘盈盈无奈之极,只能耐心同他解释,军舰她们只有两艘,在兵工厂造出匹配的炮弹之前,必须得省着用,而且后来还有更厉害的修仙者要过来,不能随意浪费。
霍长晋这才作罢,但对着于朝生的时候仍然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于朝生才不管他,把军舰往空间一收,屁颠屁颠回来求夸奖。
潘盈盈拍了拍他的胳膊,“干得不错!不愧是我男人!”
这话哄得于朝生尾巴都差点翘上天。
“那是!你都这么优秀,我当然也不能落后。”
看着他们开始商业互吹,监控室里一干人等赶紧退了出去。
受不了,受不了,陛下和皇夫都成亲这么多年了,感情竟然还是这么好,真是羡慕。
……
……
海底。皎月奋力游回了家,住在周围的鲛人赶紧围了过来。
“皎月,你没事吧?”
他们当时看到皎月被抓走都吓坏了,以为他肯定活不成。
皎月摇了摇头,“我被那些修士捉了以后,又被人救了。”
他说着,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不得不说,那头白虎的腿劲儿可真大,差点没把他尾巴给踢坏。
“竟然有人愿意救鲛人?”
“不是你自己逃回来的吗?”
“救你的是修士还是凡人啊?”
皎月想了想,有些不确定。
他没有在那些人身上感受到灵力波动,但那些人又确实都不似凡人,而且他们的武器也都很厉害,能把修士给轰成碎片。
“好像是凡人,又好像不是。”
有鲛人“害”了一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对呀,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皎月认真解释,“我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灵力波动,但是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就杀死修士。”
他这话一出,鲛人们都沸腾了。
“这怎么可能?”
“没有灵力波动,怎么可能杀死修士啊!”
“就是!你别是在唬我们吧!”
“反正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凡人杀死修士!”
皎月无言以对,他也觉得匪夷所思。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有鲛人冷不丁感叹了一句。
其他鲛人的脸也垮了下来。
他们的地位,甚至连凡人也比不上。
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一旦碰到他们就是喊打喊杀,只因他们浑身都是宝。
炼的灯油可以千年不灭,凡人吃了他们的肉能长生不老,都是吃了他们的肉能修为大增,双眼又是避水珠……总之,身处两片大陆之间,他们地位最低。
皎月没有再说话,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全靠那一男一女没什么见识,不然他说不定再也不能回家。
告别各位关心他的邻居们,皎月回了自己的洞府。
洞府里空空荡荡,只有角落里长着一排颜色艳丽的珊瑚。
他突然想起那一男一女说他是个穷鬼的事,气得不停挥拳。
“两个不识货的!你们才是穷鬼!你们最穷!”
洞府里回荡着他的咆哮,有鲛人从别的洞府里探出脑袋。
“皎月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知道啊,是不是被那些修士给折磨疯了?”
“应该是,我听说有些疯子表面看不出来。”
“那怎么办?要不要请龟爷爷帮他看看?”
“还是不了吧?他那么穷,都付不起龟爷爷的诊费。”
“可是就这么疯着好可怜,要不我们大家凑一凑?”
“也行,我出五颗珍珠。”
“我最近手头紧,只能拿出两颗。”
“我出六颗。”
“……”
……
……
真源道君带着欧阳文御一口气逃回了欧阳家,刚进门就呕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这么快的速度逃回来,他耗费了不少修为。
见到他们如此狼狈的模样,欧阳家各房的主事人迅速集结到议事大厅。
“文御,说说那边的情况,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
欧阳文御脸黑得像是要滴出水,他对家主欧阳陶恭敬行了一礼,“祖父,宗家传出来的消息有误,那些人根本不是凡人,都是修士!”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怎么会?那边才灵气复苏多久?怎么会就出现修士了?”
“不可能!听说宗家三房的赘婿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他过来的时候那边都还没有灵气复苏,这才过多少年?”
“莫非那赘婿是与那边串通好的?”
“可是两边千百年来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是串通好,那他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