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弗兰兹中校的提议却是给了坐在会议桌边缘的一人提了个醒。
这人就是担任德国军事情报局特种作战科科长的希普尔中校。
本来这种会议上,希普尔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就因为他的特种作战科是情报局新设立的一个科室,主要职责是负责筹备建立德国的特种作战部队,对于国际情报战他并不熟悉,自然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只是,由于他最近一年多来跟周文的佣兵团达成了合作意向,关于日本人最新动向的各种情报就从曼德尔那边不断传递过来,对于日本人的秉性和野心也有了一些了解。
所以卡里纳斯上将否决跟日本人合作的决定他是打心里赞同。
但他马上就想到,有亚洲人面孔的可不仅仅是日本人,华夏人也可以啊!
而且他对现在华夏的国情也比较了解,对德国来说,现在的民国政-府就是属于人畜无害的类型,不会对德国的利益造成什么伤害。
即使华夏人拿到增压器的图纸资料,也没有这个能力自己消化和制造,更不可能冒着跟德国交恶的风险做出独吞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毕竟民国政-府现在正在指望德国帮助他们建立抵抗日本入侵的军事力量。
而对德国来说,顶多就是付出一些金钱或是提供一些装备的代价而已,根本不算个什么事。
于是,当希普尔提出自己的建议的时候,马上就有几个参会的军官表示了赞同,但也有不少人提出了疑虑,就是国力羸弱的民国政-府,有这个能力和实力吗?
“不不不,先生们,可能是我没有说明白,我说的合作方确实是华夏人,可并不是他们的南京-政府,更不是那位光头校长。”希普尔微笑着解释道。
“不是南京政-府,华夏方面谁还有更强的实力,是哪些割据一方的军阀吗?”亚洲科科长弗兰兹中校不解道。作为亚洲科的科长,他对民国的现状还是比较了解的,实在想不出此时的华夏还有谁的实力比那位光头校长更强的。
希普尔解释道:“亲爱的弗兰兹,你说对了一半,这位确实是可以称之为一个军阀,一个没有政治野心,但对日本人却是无比仇恨的民族主义者。”
说到这里,希普尔略微提高的声音:“先生们,也许你们都注意到了最近华夏与日本在上海和河北的两次局部战争。虽然两次战争都以华夏军队的失败和撤退为结局,但华夏军队依然给日军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失。”
弗兰兹中校马上就反应过来,他当然知道发生在前两年的淞沪抗战和长城抗战,当时的军事情报局还组织了研讨会,对两次战争的过程都进行了推演和复盘。当然,他们当时的重点都是在研究日军的战术,而华夏军队的总体战术和战力则是遭到了很多人的嗤之以鼻。
华夏军队的线型防御战术甚至比一战时期的堑壕战术还要落后,一点被破就全面崩盘。他们难道就不知道预备队的作用?居然就将全部力量都排开来防御。在这些德国军事专家看来,这不叫做作战,而是纯粹的被动挨打,不输才怪。
但他们也看到,华夏军队中,有一支部队却是跟其他部队大不一样,这支部队战术灵活多变,有极强的主动性和攻击性,而且善于捕捉战绩,在局部区域集中兵力和火力给敌人以毁灭性打击。
只是,这支部队的人数太少,即使在局部战场取得了一些胜利,但由于华夏军队最高军事主官的呆板和无能,没有及时有效地利用这些局部胜利带来的转机,最后还是无法改变整体战场的颓势和败局。
但这支部队在战场上的惊艳表现,还是给很多德国军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弗兰兹中校就抢先说道:“希普尔,你说的是不是那支叫做中央党部教导总队的部队?”
“是的,弗兰兹,我推荐的就是这支部队。而且他们的指挥官是一个非常有能力也很有魄力的年轻将军。关键是,他们并不受南京方面的控制,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带着部队到世界上的任何地区作战。”
“可是,尊敬的希普尔中校,我们现在说的可不是战争,而是情报方面的特工战,秘密战。这好像跟部队的战斗力没有太大的关系,必须要懂得情报战的精锐特工。也就是说,我们需要的是有经验的行家而不是只懂得杀人的士兵。”又有一个德国军官提出疑虑。
“先生们,可能你们还不知道,这支部队中就有一支非常精锐,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先进的特种部队,他们由几十个身手超强,战术水平精湛的人员组成。也许你们会惊讶,为什么在华夏这个贫瘠的国家会出现这样一群可以说是超时代的高手。”
“是的,请允许我用超时代这个词来评价他们。他们几乎人人都会说日语和英语,熟练掌握了发报技术、跳伞技术、潜水作战技术。当然,还有伪装技术和狙击刺杀技术。”
“不瞒诸位,现在我负责组建的勃兰登堡特种部队,很多战术思路和作战模式都是借鉴了这支华夏部队的战术思想。而且,即使我的勃兰登堡部队能达到了我的要求,但相同人数下,我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战胜这支华夏的特种部队。”
“哄!”,希普尔的这个结论引起了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希普尔算是这个时代特种作战理论的发起者,而且他的构想和思路都获得了军事情报局高层的大力支持。也就是说,在特种作战方面,他现在就是德国乃至欧洲最权威的专家。
而现在,这个专家居然公开承认自己正在建立和训练的特种部队,即使成型后,跟华夏的那支部队依然还有一定差距,那么,那些华夏人难道都是超人吗?
但希普尔的为人他们是知道的,既然这位素来严谨和稳重的中校都这样说了,那就有可能事实就如此,这就更让人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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