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途的任务很成功,他一把火烧掉了粮仓,随即调转马头,向勒伦斯部疾驰而去。
途中有人来报,岳微微被劫持,现在两方对峙中,情势凶险。
李恒途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明战大惊失色,甚至语无伦次:“明露……她怎么……在这?”
李恒途轻轻摇晃脑袋,只想定心稳神,可是耳朵里嗡嗡作响,像马蜂在飞。
他伏在马背上片刻,立刻坐直身体,策马扬鞭,明战紧跟其后,把其他士兵甩出老远。
勒伦斯部经过一场战争,满目疮痍,岳微微站在城楼上,俯视这片地方,全是破败和死伤的痕迹。
她心里害怕,却不敢说出口,她想求救,但是无人应答。
岳微微闭上眼睛:也许我死了,就能回去了!
她的眼前浮现出爷爷、爸爸和妈妈,还有她的朋友同学。
但是绝望已经充斥整个身体,岳微微一边幻想回到现代,一边与他们告别!
城楼下,李砚承经历了一次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凌厉地睁开双眼:“放了人质!”
此时此刻,他的心变成幽深的黑谷,照不进去一丝光亮。
多年的布局,绝不能功亏一篑!
检存跨马驶来:“侯爷,粮仓已经烧了,但是渡拜小众部落有动作,超过三万人马向这里增援!”
李砚承不动声色。
这个渡拜一直按兵不动,看着他们打的热闹,如今想得渔翁之利。
若他成功,以后便能骑在勒伦斯部的头上作威作福,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李砚承的马开始慢慢向前行进:“你的粮仓已经被本侯烧了,束手就擒吧!”
新国王一脸警觉,伸手抓住岳微微的左肩,一把拽过来。
“啊!”疼痛让岳微微呻吟出声。
新国王冷脸观察:“左肩有伤!”
突然,他伸出一指,狠狠戳向伤口。
岳微微瞬间脸色煞白,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已经破了,她感到鲜血在流。
李恒安如钝刀割肉,央求道:“侯爷,停下!”
李砚承是不会停下脚步的,他的眼里只有无用的人质,而不是岳微微!
“李砚承,她的伤是为救你所致!”
新国王看李砚承还在向前行进,面目变得狰狞可怕。
他狠狠地揉捏岳微微的左肩,岳微微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靠他拎着。
“后退!否则我和她同归于尽!”
李恒安不想再听号令,他对城楼高喊:“放了她,我允诺你想要的,我来换她!”
岳微微哭出了声:“别!不值得!”
新国王就像看戏一样,兴致勃勃地大喊:“生离死别见真情啊!不该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嘛?你居心不良!”
李恒安跨马向前,走到了李砚承的前面。
李砚承冷脸看一下检存,一个眼神就够了。
检存立刻摆一下手腕,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飞身上去,将李恒安拿下。
“李砚承,如果明露阵亡,你一定不得好死!”
突然,一个身影从侧面飞跃而过,进入城楼,是李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