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持明族内部的叛徒？”
    清月的说法把星吓了一跳，她连忙问：“难道他们也和这些孩子们一样，主动接近丰饶民吗？”
    清月摇摇头，劝说道，“我们尚未发现丰饶民和持明有什么联系，在找到确切证据之前，这话可不能乱说。”
    三月七挠挠头，问道：“那持明族的叛徒又是？”
    清月没立刻回答。
    他知道开拓者们被景元将军赋予便宜行事之权，又想办法说服了星际和平公司的高管还有黄泉这位强者帮助仙舟解决困难。
    虽说这些人的目标是保护仙舟，可持明族与仙舟联盟之间的矛盾与摩擦不该让这些外人知道。
    想了想，清月打算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糊弄过去，但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只听刃抢先问道：“你是指当初背叛了饮月君的持明族人吗？”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清月点头如捣蒜，感谢应星老师替他想好了理由。
    “背叛饮月君？”真理医生看了丹恒一眼，“饮月之乱？”
    一说饮月之乱，丹司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没错，当年仙舟联盟的判决太过草率，就像急于结案那样草草了事，根本没查出真正作恶的人。”
    听到好友在外人面前妄议仙舟联盟的判决，赢晟吓得直接捂住丹司的嘴。
    “别乱说！联盟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丹司对赢晟的捂嘴行为很不满，毫不费力推开赢晟反驳道：“可事实情况跟联盟调查的结果不一样，我没胡说。”
    眼看两人有动手的架势，砂金上前劝阻道：“两位，你们还是别吵了，要不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饮月之乱对大家来说不是秘密，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丹恒，就连对仙舟了解不多的星也不例外。
    毕竟她被三月七和瓦尔特·杨拉着恶补了许多仙舟历史，还有丹恒客串历史老师为大家讲解未记录在史书上的趣事秘闻，开拓者一行人都知道饮月之乱大概是怎么回事。
    他们知道丹恒就是联盟口中犯下重罪，接受联盟惩罚并被强制退鳞转生的饮月龙尊，粗浅了解饮月之乱后就没人再提起这件事。
    结果丹恒还是逃不过被揭伤疤的命运。
    “即便是持明龙尊，在他转生后也不会保留前世的全部记忆。丹恒先生，您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回事吗？”
    真理医生心直口快，他拿出早就配好的回忆药水递给对方。
    “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记得也没关系，我有办法帮你回想起当年的细节。”
    丹恒冷着脸回答：“不用这么麻烦，我记得当年发生的一切。”
    简单向众人讲清楚饮月之乱的来龙去脉，丹恒着重描述背叛他的三长老的外貌与性格特征。
    三长老与互帮互助系统有联系这件事，则由一旁的刃进行补充。
    开拓者们迟早和互帮互助系统碰面，在不干扰到艾利欧剧本的情况下，刃会告知有关互帮互助系统的部分信息。
    有人对刃所说的一切提出质疑，桑博也会帮刃打圆场解释，若是对刃的身份起疑心，钟空也会配合桑博岔开话题。
    “原来如此。”
    大侦探三月七凭借丹恒和刃的‘证词’，成功推理出饮月之乱的事情真相。
    “也就是说，饮月之乱的幕后黑手是百冶应星绑定的互帮互助系统，当年的持明族三长老也被互帮互助系统蛊惑，利用其他持明族人向丹恒施压，迫使丹恒和百冶应星提前启动鳞渊境的阵法。”
    “结果阵法从一开始就有缺陷，差点导致仙舟覆灭。”
    星顺着三月七的推理继续说。
    “幸好百冶应星提前为罗浮仙舟套上一层防护盾，复苏不朽星神的阵法也不算失败，最终让那场大乱中死去的长生种化作持明卵，令他们再度重生。”
    丹恒补了一句：“不止长生种，当时仙舟上所有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的生命体，甚至来罗浮旅游的智械也被转化为持明。自此之后，凡是生活在罗浮仙舟上的生命体，他们死后有三成概率被转化为持明族。”
    “这么厉害？！”砂金震惊，“怪不得……”
    他总算明白公司董事会成员为什么会不计代价，只为搜寻与百冶应星有关的一切东西了。
    一个有缺陷的阵法都能搞出这么大动静，若是被博识学会、不，他们没那么聪明。
    若是公司得到了鳞渊境的阵图，凭借这一点吸引天才俱乐部成员加入公司，请他们把阵法加以改良，宇宙中的一切事物全部大变样也有可能。
    “怪不得什么？”
    黄泉看了砂金一眼，像是在告诫砂金不要把手伸太长，会把自己搭进去。
    “没什么，我很钦佩应星这样的天才。”砂金瞬间打消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改口道，“说起来这位穿越者应星和那位百冶有点像，都是熟知符文阵法，技艺高超的工匠大师。”
    “多谢夸奖，其实这是扮演系统的功劳。”刃神色不变，他接受砂金对他的赞美，又说，“其他问题我们稍后再说，那位步离人要带着这些孩子们离开，要跟上去上吗？”
    “他们要走？！”彦卿急了，“快跟上，我倒要看看藏在步离人身后的家伙是谁。”
    步离人速度并不快，为的就是让孩子们跟上他的脚步，顺便配合三长老在大长老面前演戏。
    哦，也许不用演戏，从脱下隐形衣那一刻起，三长老就明着告诉他们自己是叛徒了。只可惜大长老带来的那些人都没信。
    想到这里，步离人有些高兴，他吹着口哨哼唱着歌，不成调的歌曲很难听。噪音逐渐变大，不光是孩子们，跟在步离人身后的所有人都堵上了耳朵。
    好在步离人有自知之明，三长老一提醒，步离人马上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轻上不少。
    一路上，星拉着三月七和瓦尔特·杨凑到丹恒面前问道：“持明族大长老自始至终都不是叛徒，对吗？”
    “对。”
    丹恒点头，他知道大长老在那件事上没有对不起他，想到现任三长老和大长老之间的相处模式，又想到大长老有时自以为是，一直跟自己对着干，丹恒又提醒说。
    “别太相信大长老，他不一定站在我们这边。也不要轻信他身边的亲信，真正的叛徒也许就在他们之间。”
    说完，丹恒加快脚步，走到刃面前问道：“怎么样？”
    刃紧皱眉头：“情况不容乐观。”
    他早就看出来清月在持明族叛徒一事上有所隐瞒。刃趁他人不注意，向清月等人问清了持明族的内部情况。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刃根本想不到解决繁衍问题后，持明族会走到这步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