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阳又重新来到了扬市。
他可是做了一些伪装行走在扬市的大街上,当年那繁华的步行街,如今全是岛国人的身影,酒楼里那张钱福来和苏大人握手的照片已是满目疮宁。
经历过死而复生的刘易阳,看到这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是那么的索然无味,一切都是浮云,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如果可以,那愿意用所有的财富去换取夫人和孩子的复活,然而这一切都是空想罢了,连系统都无法办到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强求。
刘易阳径直的向花六月母亲留下的老房子走去。
来到花六月曾经住过的屋子,如今已遍布灰尘。
刘易阳没有刻意去擦拭上边的灰尘,坐在椅子上陷入了回忆。
他回忆着当年花六月在这里长大,回忆她在这里留下的笑容,回忆当年的点点滴滴。
良久,刘易阳露出一番苦笑,站起身子往杜甜甜家走去。
此时的杜甜甜家已经人去楼空。
刘易阳略显失望,他又查看了旁边几户人家,都是一样,想必是逃难去了吧。
念阳,你现在在哪里。
一脸失落的刘易阳不禁的自言自语起来。
在杜甜甜家里住了一天,刘易阳再次踏上寻找儿子的旅程。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大半年。
某天,刘易阳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来到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山坳里。
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歇脚的刘易阳无奈道;这都找了快大半年了,都不见儿子的踪影,系统你是不是在坑我。
叮~~~~~宿主,系统怎么可能会坑你呢。
那么我为什么找了那么久,连他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叮~~~~~宿主,你们蓝星人不是讲究缘分吗,我相信缘分到了自然会见面。我敢保证你们父子一定会再相见。
得,你这等于没说,行了,你退下吧,我在考虑一下接下来要往那个方向走。
叮~~~~~宿主,我建议宿主最好是往有租界的地方去,毕竟租界是很多人避难的地方,根据本系统的情报,你的夫人花六月每个月都会给你儿子送去一笔钱,根据判断,他们应该会拿钱进入租界寻求庇护。
有道理,咱老刘家人,什么时候穷过。
叮~~~~~宿主,你现在只有十七岁,不能称呼为老刘。
刘易阳没好气道;我说系统你怎么变得那么轴了呢,是不是在苍井茉莉那里的百分之一系统把你给变坏了。
系统顿时一阵语塞,好吧,我不说了,宿主请自便。
结束了跟系统的聊天,刘易阳看了看天色。
夕阳西下,要天黑了,得赶紧找个干净点得地方搭帐篷过夜才行。
刘易阳背着背包继续向前走着。
可是一路走来,周边全是大树和杂草,连一块稍微平坦一点的地方都没有,该怎么搭帐篷啊。
刘易阳又继续前行。
一直走到天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搭帐篷。
刘易阳拿出手电筒继续前行,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刘易阳看到半山腰上有一丝丝的亮光。
刘易阳惊喜道;没想到啊,这个渺无人烟的地方竟然还会有人家。
刘易阳加快脚步朝那户人家走去。
来到家门口,看到屋里还点着煤油灯,刘易阳轻轻的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位老妇人惊喜的声音;回来啦。
当老妇人兴冲冲的打开门,看到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傻眼了。
老妇人呆愣良久,刘易阳先开口了;老奶奶,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因为在这附近迷路了,看到你这里有亮光,所以我就想来这里借宿一晚。
老妇人听到刘易阳的话才回过神来,老妇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谱写着岁月的沧桑;小伙子,赶紧进来坐吧。
刘易阳笑着对老妇人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真是打扰了。
老妇人笑道;不打扰,不打扰。我这里已经快十年没有客人来过了,我老婆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打扰了。
老妇人给刘易阳端来一杯热水,然后又弓着那被岁月压弯了的腰跑去厨房一阵忙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妇人给刘易阳端来了几个刚煮熟的红薯(有些地方称作地瓜)。
小伙子,饿了吧,我们这个山坳穷,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就将就点对付一下,等老头子回来了,我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刘易阳连忙摆手;不打紧的,我吃这个就行。
刘易阳拿起一个红薯便吃了起来。
老妇人看着刘易阳大口大口的吃着,满脸笑意的问道;小伙子是哪里人呐,怎么会走到这个穷山坳里面来了。
刘易阳边嚼着红薯边回答道;我是金陵人士,为了躲避战乱我打算前往魔都看看。
魔都吗?那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四十年前我曾经到那里去过一次,那里城市非常繁华,人民的生活也相当富裕呢。
刘易阳惊奇的看着老妇人;哦~!看来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喜欢走南闯北的人呐。
说到这个理,老妇人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罢。
这倒是勾起了刘易阳的好奇心。
奶奶,你就给我讲讲呗,就当陪我这个晚辈聊聊天了。
老妇人想了想;好吧,反正平时在家只有我和老头子,老头子要到村子里面换东西一走就是一个月,我老婆子在家也无聊就跟你讲讲我以前的事迹。
刘易阳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妇人的言行举止问道;想必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大户人家吧。
老奶奶笑道;小伙子眼光很独到嘛,没错,我姓郑,当年是叶赫那拉家的一位宫女。
叶赫那拉~!!!!
听到叶赫那拉这个姓氏,刘易阳不由得心里一惊。
老奶奶继续道;我从小就在宫里生活,他们都管我叫阿嬷,我是专门负责照顾几位阿哥和格格的。最后因为八国联军的入侵,大清王朝开始走向落末,最后在一次战乱之中,叶赫那拉家为了保住自己的血脉,让我带着几位阿哥和格格逃出宫去。
说完,阿嬷叹了口气又道;很可惜,那次战乱中我没能保护好他们,那些士兵拿着枪对我们一路追杀,那些阿哥和格格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一位格格被我带到鞍山市的时候也给弄丢了。
说着,阿嬷便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