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由比滨,果然失败了!”闻人旭阳叹息道。
他和比企谷对视一眼确认了策略――静观其变。
据说人类的沟通行为中,从语言得到的资讯只占三成,另外七成的资讯,都是从眼球转动之类的小动作中得知,所以才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叶山他们坐在靠窗的位子,叶山靠着墙壁,户部、大和、大冈则聚集在周围。
光是从那个阵形,便能看出叶山居于团体中的领导地位,其余三人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
“对啦,最近我们练习防守的时候,教练一直把棒球打去橄榄球社那里,还真乱来~那可是硬球耶~”大冈首先抛出话题。
“……所以搞得我们顾问很不爽。”然后大和搭话回应。
“我觉得超好笑的~不过你们橄榄球社算好了,足球社才可怜。一颗外野高飞球就那样飞过来耶!超惨的!我们都快要被搞疯了!”最后由户部将场面推向高潮!
一切仿佛是精心排练过的戏码一般有条不紊。
而这场戏的导演兼观众——叶山,时而跟着他们笑,时而提供一点话题,时而跟着起哄。
就这样注视着,二人都注意到了不少的小细节,例如:
叶山偷偷咂舌一下。
另一团队的家伙一开口,他便突然沉默。
以及无法融入其他人话题时的玩手机。
不过这些一点都不重要,甚至可以说是垃圾信息!
“抱歉,我离开一下。”似乎是注意到了闻人旭阳二人的视线,叶山起身往这边走来。
“……干嘛?”莫名的比企谷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只见叶山隼人爽朗地笑道:“没有啦,只是好奇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没有……”比企谷只是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发现,硬是要说的话只是看出了海老名是个腐女,大冈是个处男。
闻人旭阳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偏头看向了大冈三人组。
只见他们都在懒洋洋地玩手机,不时还偷瞄向叶山。顿时闻人旭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犹如柯南射激光一般恍然大悟!脑中回想起了闻人旭雨昨天的话语:“他们只能和那个中央空调组队!”
“咳咳!”轻咳一声,提醒了比企谷一下。
见比企谷闻声望来,闻人旭阳立刻眼神示意他看那边。
一番观察,比企谷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叶山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比企谷,疑惑地问道。
“谜题……全都解开了!”和闻人旭阳对视一眼,比企谷一脸自信的宣布道。
……放学后
众人在社办集合。
“调查结果如何?”雪之下首先发问。
由比滨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干笑声,然后相当老实地低头道歉,“非常对不起!我问过女生,但完全没问出什么资讯!”
在那之后,海老名拼命的给她灌输一堆关于攻受和配对等无关紧要的内容,让她根本无暇顾及调查。
由比滨稍微抬起头,观察雪之下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这样啊,没有关系。”雪之下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咦?没关系吗?”
“反过来说,也就是女生们对这件事没有什么兴趣,并没有牵涉其中。这样一来,代表是叶山同学你们那群男生的问题。辛苦你了,由比滨同学。”
“小、小雪乃……”由比滨感动得眼眶泛泪,正要扑向雪之下,但是被她躲开,一头撞上了墙壁。
雪之下看她露出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只好无奈地摸摸她的额头,看向闻人旭阳:“那么,你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找到犯人的线索。”
“这样啊……”她死心一般叹了一口气,对闻人旭阳投以怜悯的眼神:“……根本没有人理会你,对吧?”
“并不是。”闻人旭阳无语。
“为了你那微不足道的尊严而做出最后的挣扎吗?”雪之下嘲讽道。
“我的尊严还真是微不足道啊……”闻人旭阳反驳着:“所以作为同类型的你也差不多吧。”
“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到达不了我的层次!”雪之下依旧反讽。
“虽然没找出犯人,但我们发现另外一件事。”终于看不下去的比企谷开口打断道。
一听到他这句话,在场除去闻人旭阳的几人都面露惊讶。
雪之下随即发问:“你发现什么事情?”
“那个团体是叶山的团体。”
“啊?你怎么现在还在说这种事?”由比滨显然把他当成了超级大笨蛋。
“那个……比企鹅同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连叶山也不是很明白。
“就是说这个团体是只为了叶山而存在的团体。”这时,闻人旭阳开口解释道。
“不过,我不觉得如此……”叶山隼人开口否认。
“叶山,你曾观察过你不在时那三个人的样子吗?”闻人旭阳信誓旦旦的说道。
“没有……”
“这还需要问吗?既然他不在场,怎么有办法看到?”雪之下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向了闻人旭阳。
比企谷则是点头同意说:“所以他才不知道啊。根据我们的观察,发现叶山离开之后,那三人处得一点也不融洽。再讲白一点,对他们而言,只有叶山才是‘朋友’,其他人只不过是‘朋友的朋友’。”
由比滨似乎是明白了过来:“啊~没错~这种事我很了解!少了让对话进行下去的中心人物,场面就会变得尴尬;想不出能说什么时,大家只好开始玩手机……”
因为雪之下没有朋友,更没有朋友的朋友,所以并不了解这种事。
叶山默默地不发一语,像是在咀嚼闻人旭阳刚才的那番话,可惜他对现在这个情况也是无可奈何。
许久雪之下才打破了沉默:“假设闻人同学所言为真,那三个人的犯案动机都更加明确。那么,有没有方法能更确切地找出犯人是谁呢?如果我们不消灭犯人,这件事就没办法解决。或者,干脆把三个人都……”
她斟酌着,似乎下一刻就会蹦出“消失”二字。
如果校园内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也实在是满恐怖的。
“不用吧。现在要消灭的不是犯人,而是另一样东西。”于是比企谷开口了。
听他这么一说,雪之下把头歪向一边,头上好似冒出了一个问号。
比企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