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烹饪室中开始弥漫着香味。
好几个人挤在烤箱前面,急切地等待烤好的甜点。
其中三浦特别认真,紧紧盯着烤箱的玻璃窗。
等那些甜点烤好,便进入试吃时间,闻人旭阳和比企谷也终于开始工作。
烤箱和计时器一个接着一个作响。每当某处的声音响起,烹饪室内便出现一阵欢呼和感叹,甘甜的香气也伴随而来。
……
三浦小心翼翼地打开烤箱,拿出巧克力蛋糕,端到雪之下的面前。
雪之下正在确认成果。她花时间仔细评鉴时,三浦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在旁陪同的由比滨也担心地屏住呼吸。
最后,雪之下轻轻吐了口气,抬起头说:“……很好,最后的成品很漂亮。”
听到雪之下这么说,三浦终于松了口气,肩膀也不再紧绷。
“优美子好棒!”由比滨使劲抱住三浦。
三浦也面露微笑:“嗯,谢谢你,结衣……雪……雪之下也是……”
她把头撇到一边,只转动眼睛瞄向雪之下。虽然这种道谢方式相当奇怪,雪之下的回答也没好到哪去:“在实际试吃前都说不准。不过,姑且可以算合格了吧?”
当然,雪之下的这番话也有道理,因为这个活动的目的,并不只是学习做甜点而已。
“优美子。”由比滨像是要帮忙打气,把手搭上三浦的肩膀。
在她的催促下,三浦连隔热手套都忘记拿下,便谨慎地端起巧克力蛋糕,走到叶山面前,娇羞地不停扭捏身体:“隼……隼人……可以帮我……尝味道吗?”
三浦不敢直视叶山,只敢偷偷看他。
叶山露出温和的微笑,回答:“你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
“嗯……嗯。”三浦在脑中翻找一阵,但最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红着脸点了点头。
正当比企谷为侍奉部终于又完成了一件麻烦的委托而高兴时,身旁突然传来呻吟声。
“呜呜呜……”
“你在呜什么啊?”他斜眼看向一色。
一色正紧紧抓着自己的成果——包装得漂漂亮亮,还精心附上小卡片的烤点心拼盘——用充满怨念的眼神望着三浦:“三浦学姐真有一手……”
“是啊,那个巧克力蛋糕意外地不错。”比企谷随口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一色投来可疑的眼神。
很快,她清清喉咙,解释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反差啦。她平常明明那么凶,看起来个性又差,却在这种时候装起可爱,根本超卑鄙的嘛!”
“原来如此……”比企谷表面点头,内心却觉得三浦大概是没有这种心机的。
一色抱怨了半天,将不满发泄干净后,忽地换上微笑:“算了,竞争对手就是要有这种程度的实力才有趣。有些人根本不够格做我的对手。”
她叹口气后,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从围裙口袋掏出某样东西,丢了过来:“学长,这个就请你吃吧。”
比企谷接下来一看,是装在小型塑胶袋里的饼干。除了一条系住袋子的小小缎带,便没有其他像样的包装,跟对方手上的豪华绚烂烤点心拼盘,简直是天差地别。
“什么?这是给我的?我可以说谢谢吗?”因为她给的太过随便,比企谷实在不晓得该不该老实道谢。
比企谷道谢后,一色浅浅一笑,轻轻地竖起食指,放到嘴唇前:“……别告诉其他人喔。”
她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俏皮地闭上一只眼睛,说:“不然就麻烦了”,然后快步离开。她似乎打算直接去找叶山。
叶山那边,一色使出她百分之百的撒娇功力,楚楚可怜地抬起眼,把烤点心拼盘交给叶山:“叶山学长,也尝尝看我的成品嘛~”
“哈哈,不知道我吃不吃得下。”叶山一边吃着三浦的蛋糕,一边以爽朗依旧的笑容招呼一色。
大口啃着格纹饼干的户部,对叶山竖起拇指:“隼人,要是你吃不完,我随时都能过去帮忙。”
“可是,我没有准备户部学长的份……”户部热情的话语被一色冰冷的声音冻结。
户部受到残忍的对待,忍不住向叶山诉苦:“彩羽好过分!隼人也帮我说说话嘛——”
“你的好意我很高兴,不过你还是专心吃你那边的吧。”叶山在户部耳边悄悄说道。
户部听了,再次竖起拇指,咧嘴一笑。
看样子,那些格纹饼干八成是海老名做的。
“嗯……隼户配啊……萌不太起来耶……”海老名一脸不满地啃着格纹饼干,频频歪头。看来那边也是命运多舛啊……
至于海滨综合高中那边,他们也已经大致完工,正跟城廻巡和总武高中新旧学生会成员大声聊天。
折本在调理台上摸了两下,快步跑向比企谷:“比企谷,这个给你。”
她把装在纸盘上的巧克力布朗尼拿到博物馆面前。这大概就是她刚才说要给他的巧克力。
“那我就不客气了……”比企谷小声这么说后,把布朗尼放入口中。
这时,折本的身后冒出一个人影:“嗯,这种交流也不错呢。跨越学校框架的sealess关系,在未来想必会越来越重要吧。”
光是从说话方式,我便能马上猜到对方的身分——海滨综合高中的学生会长,玉绳。
折本发现玉绳后,也把纸盘拿到他面前:“啊,会长也来啦。来,你也请用吧。”
“谢、谢谢……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在道谢的同时,玉绳也拿出某样东西。那是切得相当工整的戚风蛋糕,看来像是他们自己做的。
折本望着那块感风蛋糕,头上冒出问号:“咦?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被她这么一问,玉绳干咳两声,双手再次像是转辘轳般转个不停,比手画脚地开始长篇大论:“在国外,valentes day这个节日通常是由男性送礼,我认为本次活动也该抱持这种globalize意识。这就是日本所谓的fenza吧。”
“是喔……”然而,折本的反应却有点冷淡,不像往常那样附和一句“没错”。
玉绳注意到这一点,继续向她解释,同时加快转辘轳的速度:“该说是意识上的差别吗?日本和国外有着不小的culture gap。比如说,skirt在法国是在重要的人面前穿的衣物,你懂我的意思吧。”
折本也抓起那块戚风蛋糕:“很好吃嘛。谢啦。”
“啊……嗯,不客气……那边正在ffee break,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什么ffee break啊,超好笑的。”折本咯咯笑了两声,轻轻挥手向比企谷道别后,便走回海滨综合高中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