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看到这老妇人一看长得就是深明大义的那种女人,而且她将儿子训斥完之后,还跟钱慕笙和苏晓晓两人十分真诚地道了歉。
这件事就解决完了吗?苏晓晓和钱慕笙从包厢里走出来,王掌柜的一擦脸上的汗珠。
“钱公子,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我以为那男人不肯罢休,怕传出去给咱们八仙楼的名声弄臭了。这家伙一看就不好惹……”
王掌柜的说的没有假,的确是这家伙不太好惹,要是闹起来了,其他桌的客人也知道这件事,就有点不好收场。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结果那老妇人却是说要找人家钱慕笙有事情。
钱慕笙进去包厢里之后,老妇人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钱慕笙从包厢里拧着眉头出来后,将苏晓晓又给叫了进去。
包厢里的其他丫鬟婆子都撤出去,就只剩下那个老妇人在。
此时的老妇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和苏晓晓说道:“你坐吧。”
苏晓晓没有客气,十分大方就坐到了老妇人面前的椅子上。
“刚才犬子有冒犯你们的地方,还请小娘子原谅。还不知道你贵姓大名呢?”
苏晓晓十分客气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哦,原来是苏姑娘。”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恭亲王的母亲刘王妃。”
苏晓晓一听,没想到这老妇人竟然是王妃的来头,那么说刚才的那个男子就是恭亲王了吗?
“那个是我的干儿子,说起来,恭亲王实在是事务繁忙,这次祭祖就没有回来。我这个干儿子也是想在我寿宴上好好表现一番,才会有点刁难你们,不过我已经将他训斥一番。”
“哦,这没关系,误会解开就好了。”
苏晓晓十分淡然地一笑。
她知道这个看起来十分和蔼的老妇人,此番将她叫进来屋里,当然不会只想和她道歉那么简单。
“刚才后厨重新给我们又做了一道四喜丸子,我尝过一口就觉得这道四喜丸子比我之前吃过的强不知道多少倍。一点不咸也不会发苦,是我们家人孤陋寡闻了,才会做出来那样的错事。”
苏晓晓忙说道:“其实那是因为新酱油摒弃了传统酱油用肉作为基本原料,采用纯天然的黄豆为原料酿造而成。这样就不会存在传统酱油保质期短,烧菜容易出现焦糊,影响人的身体健康。因为吃焦糊的东西容易让人体发生癌变。”
苏晓晓一下解释得有点超过了,听的面前的王妃一愣一愣得,苏晓晓连忙刹住车。
“既然您觉得好吃,就请常来光顾我们八仙楼。”
苏晓晓说完就准备退下,老王妃制止了她。
“苏老板,先别走,我有一事相商。”
老王妃话锋一转,语气中似乎带着那种不容置疑的还有一点点命令的口吻。
这个苏晓晓能理解,毕竟人家是恭亲王的母亲,架子端起来的话,这么和她说话还是情有可原。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你将这新酱油的房子卖给我们,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好价钱。”
苏晓晓听到一愣,她没想到老王妃竟然安了这样的心思,看着她这个态度,苏晓晓觉得自己好像连拒绝的退路都没有。
“这个我无法做到,老王妃,我已经将酱油的方子卖给八仙楼的钱公子,不好再食言将方子卖给你吧?”
老王妃一听,觉得苏晓晓这么和自己说话简直有点大逆不道。
她沉下脸来,“苏老板,我刚才说了,准备花一笔重金将这方子给买下,也没有强硬要求你。但是你这样直接拒绝,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是不是有点太不给我这个王妃面子了?”
其实在老王妃的眼中,苏晓晓不过是一普通的农村妇女,自己好好地和她说话,结果这个女人不领情不说,还语气一点都不容置疑似的直接拒绝,简直就不像话。
言外之意,我们就算是直接抢来又怎么样,不说官大一品压死人,这地位相差悬殊这么大,苏晓晓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说到这里,其实苏晓晓还挺痛恨这等级悬殊的封建制度,凭什么你是王妃就可以以大压小,将别人的东西抢走呢?
苏晓晓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确有点以下犯上的意思,她是社会的最底层,面对着高高在上的王妃,她真心得罪不起,人家动动手指,就能将她碾压死。
想到这里,苏晓晓缓和了一下语气。
“老王妃,既然您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更加懂得要尊重别人的选择,凡事有个先来后到的,我既然先答应钱慕笙了,就不能反悔,虽然仅仅是口头上的协议也要说话算数,不是吗?对不起,老王妃,这件事我帮不上你的忙了。”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苏晓晓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在屋里呆下去了,她直接给老王妃深施一礼,然后转身走出包厢。
也不管身后的老王妃是否气得暴跳如雷,苏晓晓心说,我管你什么压迫人的等级制度,各种让人无法透过气的繁琐礼节,我就是不惧你。
苏晓晓走到外面,看到在外面站着的钱慕笙,此时钱慕笙一脸看热闹的样子,不过里面老王妃很快就将他给召了进去。
苏晓晓没有在包厢外面听,人家包厢外面也有很多的王妃的人,苏晓晓走出包厢后,外面的小风一吹,她似乎有点冷静了。
人家可是王妃啊!自己这样做的话,会不会给钱慕笙带来什么麻烦呢,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做事不知道多考虑一下。
苏晓晓感到有点后悔。
过了能有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老王妃从包厢里昂着头走出来,她身后是钱慕笙,微微弓腰做出来一个“请”的手势,老王妃走到苏晓晓跟前,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老王妃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带着人直接就走掉了。
苏晓晓看着钱慕笙脸上的表情有点捉摸不透,难道钱慕笙答应将酱油的方子给那老王妃了吗?
“怎样?”
苏晓晓问钱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