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尘略作停顿,继续道:“有一段时间我也曾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甚至有些神经质了。今日听你这么一讲,即便你点出了我的种种不足,反倒让我感觉这才是正常的自己。”
说到此处,她深深吸了口气,胸前饱满之处随着呼吸起伏,目光熠熠生辉地注视着韩阳,莫名地油然生出一种觅得知己般的亲切感。
紧接着,她又紧张地问:“那依你看,我这心态尚有机会调养过来吗?”
韩阳微笑地道:“我既能指出你修炼中之症结,亦能助你修正,但这需你全力配合。”
楚离尘顿时连声答应,点头如捣蒜,紧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向前跨出一步,玉手自然而然环抱住了他的手臂,贴紧他的身躯,急切地道:“我定会配合,你或许还未知晓此症结对我修行气质的影响有多大,原先我还自认可得九十九分的修为,那一分仅是我谦逊所致。然而正是因为你说出的这一症结,我自觉修行境界恐怕只能评个九十分,甚至还不到,只剩八十九分,使我信心大减!”
说到这儿,她不禁轻轻咬住下唇。
韩阳旋即牵起她的手腕,向自己静修的密室走去,语气豁达地道:“随我来,我定为你解除此症结,只要你全心配合,此事无需过多时日,你便能重归大道正途!”
楚离尘轻应一声,偷偷瞥了韩阳的侧脸一眼,只见他面带坚定与自信,她不禁疑惑,这份强大的自信源自何处?
他年纪轻轻,真的如同自己所说,拥有令人脱胎换骨的疗伤之术,能令自己摆脱众多名医束手无策的病症吗?毕竟那些名医都无法解决的问题,韩阳竟能精准诊断出来,这让她不得不选择信任。总之试上一试总无妨。
随着两人步入狭小而神秘的密室,空气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尽管正值白昼,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彼此间清新宜人的气息交融,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烈男性元阳之气。
那气息独特而醉人,让她一阵头晕目眩,理智几乎难以维系,糊里糊涂地坐到了床沿。
耳边再次传来韩阳温文尔雅、深沉有力的声音:“我必须对你全身经脉骨骼逐一细细查探,方能制定出针对性的疗愈法门,而这过程确实稍显不便,毕竟男女有别,但我仅以医者身份行事,望你能理解并予以配合,若你愿意,咱们便可着手进行!”
楚离尘含羞低头,抬眼看向韩阳,后者目光炯炯,诚挚恳切地看着她,她被他的眼神深深打动,忙不迭地点点头,低声问道:“我该如何配合?”
韩阳立刻神情严肃地回答:“我需要查看你全身骨骼脉络,最好能将衣物尽数褪去,如此一来,我才可能准确观察到骨骼位置,并感知其中细微变化,从而做到心中有数,施治无误。”
“是要全部脱掉吗?”楚离尘声音细若蚊鸣,以往她在宗门外就医,皆是借助大型灵器检查,从不曾有过这般需褪去衣物的经历。如今面对眼前的青年男子,真的要做这样的决定吗?
内心纠结不已,自成年以来,除了自己之外,她的身体从未示人。若是换做旁人提出此般要求,她必毫不犹豫地拒绝,然而此刻面临韩阳,她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也无法解释为何如此,自打初次遇见韩阳,对他便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尽管她自身极力不愿承认,但这股好感却随着二人相见的次数递增,共度时光的延长而愈发加深。
然而,纵然心存好感,这二十载修来的清净仙体,骤然被一位年轻修士一览无遗,她内心仍不免生出几丝不甘与困扰,面庞之上显现出纠结之色。她坐在榻上,两手紧拽着衣襟,心中充满矛盾。
江灵亦轻叹一口气,并未急于催促。片刻之后,楚离尘抬头看向韩阳尘,声音微弱地道:“可否隔着衣物施诊?”
韩阳尘摇了摇头,“并非不可,只是那样不够精准。作为修道医者,我必须对你仙体了若指掌,唯有如此,才敢为你疗治,万一稍有不慎,其后果我俩皆难以承担。”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楚离尘最终朝他微微点头应允。
韩阳尘遂转身柔声道:“那便不再拖延时刻,你只需褪去衣物躺于榻上,我即刻前来为你查验仙躯。”
说完,他走至窗边拉拢窗帘,又仔细掩上门扉,随后坐在一侧背对着她,静候佳音,举止尽显君子之风。
楚离尘望见他这般举动,心神渐稳,咬唇卸下了身上衣物。那身紧贴肌肤的仙履如蜕皮般滑落,露出下方莹白如玉的仙服。
不多时,韩阳尘便听到身后传来蚊鸣般的细语:“可以了!”
韩阳尘缓缓吸气,起身回望而去,一片洁白映入眼帘,楚离尘静静横卧其间,一手掩胸,另一手护于腿侧,要害之处均以巧劲遮蔽大半,双目紧闭。
那副白皙动人的脸庞此刻已变得娇艳欲滴。她紧闭双眼,让韩阳尘的尴尬之情减轻不少。他轻轻走去,搬过一把绣墩置于她面前,顺势握住她的右手。
楚离尘身躯微颤,先前掩胸的手臂如今暴露在外,毫无遮拦。
韩阳尘心中暗赞一声,实乃天赐仙骨,但他旋即深深吸气,摒除杂念,立即将三根手指搭在她的右手脉门之上,开始为她诊脉。
在着手治疗与详查之前,他需先探知她全身仙体的状态。诊脉乃是初步检测,至关重要。
所幸,她体内真元运行流畅,仙躯健康无恙,令韩阳尘倍感安心。随后,他重新将她的手臂放回胸前,继而又牵起她的左手,起身走向床沿,双腿抵近床边,双手撑在床沿,躬身皱眉,细致入微地检查她的仙骨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