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窘迫的止住泪水,感觉很没面子,
他总共也没哭过几回。
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萧靖川不是良配,父亲也不会同意的,以后不能再为他掉眼泪。
凉风把情绪都吹走。
萧靖川爱跟着就跟吧,反正赶不走他,洛瑜释然的想,等他腻了自然就走了。
楚霸天从后面扯着他的衣袖,轻声道:“你衣服脏了。”
洛瑜偏头往后看了一眼,默默地抽回袖子,打了个清洁咒。
楚霸天无奈的放开了手,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
明明洛瑜就在他身边,可是总给他一种遥远的感觉,这种感觉抓心挠肝难受的紧,只有把他抱在怀里才能缓解一二。
可洛瑜总是不愿意亲近他,不愿意施舍他一点温情。
他的手碰了一下洛瑜的手,意料之内洛瑜立马缩回去。
楚霸天难受的吞咽了下,还是控制不住问他:“你为什么哭?”
洛瑜直视前方,鼻翼翕动,这种难堪的问题他不会回答。
楚霸天执拗的追问:“明明是你先动手的,我又没打你,你为什么哭?”
“老子不想和你冷战,我就想和你好好的在人界过日子,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对我有什么怨言你和我说,打我一顿也成,但你得让我知道为什么。”
楚霸天疾言厉色道,洛瑜冷漠的态度刺激的他眼睛都红了。
他都在想,把洛瑜绑到一个没有外人的地方,就他们两个人一起生活好了,让洛瑜这辈子只能瞧见他一个。
可是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洛瑜那么高傲的人一定会恨死他的。
时夜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不然火魅怎么会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想躲起来呢。
他不想和洛瑜走到那个地步。
洛瑜听见他说的好好过日子,讽刺的笑了一下:“太子在魔界风流也就算了,来了人界更胜一层楼,一边和青楼女子打成一团,一边用煽情的情话来讨好我,不觉得恶心吗!”
他拂袖离去。
楚霸天满脑子都是洛瑜最后那个屈辱又充满情绪的眼神,竟然破天荒的细品出酸楚味。
“他,在吃醋?”楚霸天幡然醒悟,瞪大了眼睛。
刚开始有点甜蜜的滋味溢出心田,他猛然反应过来。
自己确实去了青楼,虽然只是喝酒,可这要怎么和洛瑜解释啊!
洛瑜是怎么知道的,他无暇思考,急忙追上洛瑜。
这事一定要说清楚的。
追上洛瑜时,洛瑜正在和大殿门口士兵的说话。
萧靖川过去的时候被拦住了:“你不能进去!”
“刚才那个是我师尊,我和他是一起的。”萧靖川不悦道,如果不是顾及洛瑜,他早把这些拦他的人族清理干净了。
士兵道:“正是那位仙君说你没规矩,让你在外面等着,不能进去!”
萧靖川目光盯在洛瑜后背,洛瑜似有所感回望一眼。
也就一眼,萧靖川那热乎乎略带不满的眼神让他移开视线。
萧靖川没等多久,等来了失魂落魄的云霁。
“真是时来运转啊!”他低喃道,等云霁走过来带他进去。
“云霁!你小子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头上长草了?”萧靖川双手抱胸,靠在门边道。
“敢对十一皇子不敬,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士兵呵斥道。
萧靖川全然不放在眼里。
云霁意外的看他一眼,和士兵了解情况,嗤笑道:“师尊不让你进去自有他的道理,我可不敢驳了师尊的威严,师弟,你好生呆着吧。”
“诶诶诶,先别走啊,你帮我这一回,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
萧靖川不肯放弃,必须及时和洛瑜解释清楚了。
云霁道:“不必,我不需要你。”
“话别说这么满,你总有遇到无法解决困境的一天,到那时怎么知道不需要帮助?”
萧靖川循循善诱。
云霁眉眼有松动的迹象:“你为何老是挨近师尊,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个很不要脸的人,让我很反感。”
萧靖川浑然不觉他说的人就是自己,道:“我是他徒弟嘛,他不来亲近我那就只能我亲近他咯,不然我来空苍山一趟,拜了他为师,日后他什么也不愿教我,我损失大,师尊的名声也会受损的。”
是这个道理,云霁轻咳一声:“那你说的那个条件什么都可以?”
萧靖川防备心起:“我是不会离开师尊的,你想都别想!”
云霁脸一黑:“不是这个。”
然后他示意萧靖川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洛瑜正在和不知道哪家有名的门派敬酒。
萧靖川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洛瑜抿了一小口酒。
不动声色和旁边的人攀谈几句,萧靖川没眼力见,随手拿了一杯酒也加入其中。
他豪迈的谈吐,不凡的气质,招惹在场的女子。
被许多女子围在中间敬酒询问,萧靖川向洛瑜投去求救的目光。
洛瑜本不愿管他,可这一幕和他们去魔界时经历的那一幕很像。
萧靖川跪在地上的落寞身影荡漾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洛瑜朝花月珊递去一个眼神。
花月珊笑了一下,挤进女人堆里:“各位公主小姐,还有同样修仙的姑娘们,楚师兄是我们空苍山的弟子,他已经成亲了,孩子都有了,你们别为难他了。”
“可以休妻的啊,我让我父皇…”
“我给他做妾也行啊,敢问公子家……”
“当个修炼双修术的伴侣可以吗?”
……
终于回到洛瑜旁边,
萧靖川拿起洛瑜的酒杯干了一杯。
“……洛瑜……我”
我没去青楼?
说这句不对,他确实去了。
萧靖川咬唇,闭上眼睛,叹息一声:“你误会我了,我昨晚……”
花月珊回来了,
洛瑜往旁边坐过去一点,花月珊坐在他们中间。
“楚师兄,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早上柏恒君找你许久未见,你去哪里了?”
萧靖川看了她一眼,花月珊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行事作风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有些奇怪:
“无论我去了哪里,其实都是为了喝酒,别的我什么都没做,一觉醒来知道误了时辰才匆匆赶来。”
他这话是说给洛瑜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