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学校去了!”
“臭小子,你下次回来还在左外野可不要回来了!……”屋里里面一个气鼓鼓的声音传了出来。
传到一半就被桐山涟关上了门。
休息一天时间,桐山涟也没有去别的地方瞎逛,上了高中之后棒球社的活动也让他没有多少时间能回家。
就趁着这段时间回家一趟,再次感受下那些陪了他将近十年的训练设备。
明明回家也只是半小时的路程,远没有别的前辈那样从很远的县过来棒球留学。
最远的是从鹿儿岛来的古贺前辈。
基本上一年回家的时候也就也就只有一个星期。这种艰辛是他这种家近的人无法体会的。
也因为如此他才选择住宿。
老是呆在家里的话就没有在学校的这种压迫感,而且随着他逐渐融入了稻实的队伍之后,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他可以避开。
那就是他现在被固定在了左外野的位置上。
他的爸爸当然是希望他成为一名捕手,家里的打击中心就是为了让他成为捕手而开的。
反正都要看着你个臭小子训练,我顺便开个棒球中心不是能赚钱了吗?
这是他的原话。
而且也因为他的任性桐山涟中学三年都在进学校里面呆着。还是按照他的原话就是可不想桐山涟成为一个棒球白痴,训练由自己把控就可以了,上学期间就好好读书吧。
因此桐山涟渡过了默默无闻的三年。
“还好走得快啊,不然可又要唠叨半天为什么当不了捕手了。”桐山涟关上门后嘟囔。
有一座大山顶在自己的前面,捕手的位置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拿下的。
期待原田前辈受伤?
这么歹毒的想法他可不希望发生,他宁愿自己等到原田前辈毕业之后才能当上球队的正捕也不希望有人受伤。
之前神山高中的高村的经历已经让他觉得可惜。
他不想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认识的人身上。
他要比原田前辈好的地方就是他传二垒的精度以及速度要快,而且也因为体重轻了二十斤的缘故,他的反应速度更快,能够更快地接到球之后牵制二垒。
也仅此而已。
从比赛中的配球来看桐山涟还差的很远,原田前辈的配球偏防守型,先抢下好球数之后,再利用那几个坏球,所以他在比赛中的配球经常为让投手将球数投满。
稻实今年用的是换投策略,这种配球的优点被无限放大。
桐山涟在左外野也经常看着投手的球路,原田前辈的配球跟他是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配球,如果给他会跟打者决胜负的机会,原田前辈总是会利用这一颗坏球。
这样的差异也可以说是经验的差距,桐山涟比原田少打一年球这个是不争的事实。再加上实战的缺失,这种差距可不小。
“总之就是难啊……”想到这里桐山涟叹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中学有御幸一也那样的成绩,说不定也能混个牛棚捕手吧。虽然有些对不起前辈,可是在外野真的不是桐山涟想要的位置。
每一球神经都绷紧,结果球飞到自己这里的几率还只是九分之一。
好不容易飞到自己这边又说不定是自己处理不了的安打。
说归说,桐山涟开赛以来也没有刷过失误,那是他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急成野手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差不多了。
“总之等夏天过去了本宫前辈毕业了看能不能多点进牛鹏吧!”
本宫是现在在一军牛棚里面的捕手,负责帮即将上场的中继投手热身,本次大会只有一次登场就是上一场比赛,其他比赛都兢兢业业地在牛棚里面蹲着。
比起先发在左外野,他的心里想法也是呆在牛棚里面接接球就很满足了。
训练时他可以有一阵子的牛棚时间,那是他用优异的外野训练成绩换回来的,也因为他参加了外野训练的原因,给他进牛棚的时间不多。
在这简短的时间里他都已经将一军每个投手的暗号都记得滚瓜烂熟了。
一次都没有机会在正式比赛中用出来过。
“啊啊啊啊啊!!!!!!”家前面的空地还是相当空旷的,桐山涟大喊也没有人责骂他,“好想蹲捕啊!!!!!!!”
不过他用屁股想也知道,明天的训练肯定没有多少时间给他蹲捕,跟青道的大战还有两天,这两天肯定也都是国友流究极教练棒了,好好地在外野接球然后累得趴下。
桐山涟都已经能想到这一幕了。
哪怕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比赛,赛前的国友监督教练棒都是他觉得最累人的一项挑战。
喊完这一句过后,他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仿佛就喊上一句就能让自己的心情舒坦一点,然后提了提书包,向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我一直都说这老家伙不会选址,哪有人将打击中心开在补习一条街的旁边。”
一边向着车站走桐山涟忍不住吐槽。
他家隔壁基本上都是补习班,一座棒球中心突兀地坐落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每天经过他家旁边的基本都是一些带着眼镜手中拿着一沓沓补习课本的学生,这种人哪有心情去打棒球啊。
仔细想想,如果自己不从六年制的进学校中退的话应该也会顺应着班上的潮流,在放学后加入补习班的大潮。
好听一点可以说是社团活动,补习社也是社。
想到这里桐山涟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不是桐山吗?”
正当桐山涟有些失态地笑了笑的时候,有个声音在他旁边传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刚从补习班下来。
回过头一看,是两个拿着书的男生,但不是书呆子似的瘦弱,而是明显有在练习的健硕身材。
“长绪前辈,日所前辈。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吗?”
看到两人桐山涟微微鞠躬,表达了对前辈的尊敬。他们两人是比桐山涟大一届的前辈。
也是他之前棒球社的成员。
“托你的福,过得还行,我们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西东京出名的棒球少年。”长绪开口戏谑道。
这样的恭维让桐山涟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