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药师高中的先发投手是真田俊平。
“喂喂,不是吧。我的初次先发就是对阵这种对手。我们顶多算是十两,可是对手是横纲啊。”
西东京的三大传统豪门,其他学校都不太想碰到他们。
在前一场比赛已经内耗掉一对了,要说打败他们说不定最好说不定就是此刻了。
回过头去看着轰监督,没有任何的指示,只是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人可真的是天马行空。”
对于这个突然空降的监督,真田俊平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他原本也只是在高中很随意地打棒球,然后等到高中毕业的时候再看下一步怎么走。
甲子园,他可没有太大的憧憬。
看着前方走上打击区,宛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猎豹,真田俊平没有太过在意。
将球投到捕手要的位置就完事了。
“好球!”
第一球进垒,真田俊平的速球球速在130的后半,对于一所无名校来说已经算是还可以的速度了。
砰!
第二球卡尔罗斯出棒。
一敲到白球,他的挥棒动作还没完整挥出,他就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完全没敲到点上。
明明他瞄准着的是直球,在最后时刻却发生了偏移。
白球碰撞到了棒子的头部,打出去变成了软弱无力的滚地球。
就算是再烂的防守对这种球处理起来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一垒手接住后亲自处理了这一球。
“出局!”
下场的之后,卡尔罗斯一脸的不爽,跟白河胜之擦肩而过的时候甚至都忘记跟他传达情报。
白河胜之同样也没有开口询问。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白河胜之站上了打击区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真田俊平。
“这表情不错,有打败的必要。”
真田俊平抬起脚,向着本垒板的方向投球。
内角是他的主要进攻位置,他的几颗直球全部投到了内角的位置。
白河胜之看着球的来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挥棒。
“好球!”
“坏球!”
第二球跟解决卡尔罗斯的那一球一样,无论是从真田俊平的投球动作,又抑或是球一开始的来路,都跟直球别无二样。
进垒后却开始偏向外角。
当这一颗会向外角横向移动的球出现在白河胜之脑海中的时候,就是真田俊平第二颗变化球出场的时候了。
飞向右打者胸口的喷射球!
砰。
这颗球让警惕着第一种变化球的白河胜之有些猝不及防,他的挥棒将球打向了天空。
“出局!”
“啧,这两人。”
看着先头打者两个一年级缴出毫无说服力的打击成果,跟在他们后面的吉泽秀明有些不爽了。
每次都要我帮你们擦屁股。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他们两个在前面打不出成绩,让后面三四棒开始攻势。
但他们出局的时候毕竟是两出局了,一不小心打击的攻势就会断掉。
“你们也该考虑下我们的感受吧,不要整天想着乱挥棒。”
走到白河胜之旁边的时候,吉泽秀明忍不住提醒。这一番话听得白河胜之有些不是滋味。
什么叫考虑你们的感受,难道是我故意打不出去的吗?我怎么不说我打出安打的时候你们没能将我送回本垒。
只不过是在甲子园出场过的前辈就可以说出这话吗?
吉泽秀明走过,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知道光靠一句责备是没有用的,他要做的是用手中的球棒证明自己说的没有错。
砰!
面对着真田俊平投出来的直球,吉泽秀明将球打向了中右外野之间,药师高中的守备相对比较靠前,他打出去的球一路滚到了全垒打墙边才被拦下来。
在这个时间里吉泽秀明也已经走到了二垒。
两种变化球第一次看都不能眼睛都不能第一时间适应,对吉泽秀明来说最好的方案就是瞄准第一球的直球去打。
只是接下来上场的桐山涟就不可能第一球投直球了。
“坏球。”
向着胸口喷射而来的球,桐山涟向后微微一闪,真田俊平不断地进攻内角,虽然知道球投向内角,但是要将这些变化量不大的球打中可不是易事。
第二球吉泽秀明开始离垒。
只要桐山涟的球打进场内他就会启动。
“界外!”
又是那一颗向着外角移动的变化球,桐山涟用球棒将其碰触了一垒线界外。但同时他也看清了这一球的真面目。
这颗应该是卡特球。
砰!
“界外!”
真田俊平卡特球连发。被桐山涟再一次敲中界外。
“才看了一次,第二次就开始捕捉到了吗?不愧是一年级的四棒。那么这一球呢。”
喷射球激射进垒。
真田俊平的球路以及进攻方式都相当克制右打者,偏偏稻实的打线中绝大多数选手都是右打者。
“坏球!”
两种球交替投进垒包,桐山涟看得有些心惊胆战。
每一球进垒的气势都相当充足,稍有不留神感觉就会被那颗小球砸中。但别看这颗球小,一百多公里投过来就像是一颗炮弹撞在身上一样。
“这样都不挥棒吗?那么接下来只能用这一球了。”
真田抬起脚,脚在下落的时候投球动作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只差落地的时候发力。
呼呼——
直球投向内角。
砰!
桐山涟左脚横跨一步,闪出了空间留给自己打击,球棒带动到前方的同时顺势将球打中。
球飞了出去。
越过了左外野手的头顶,撞击在了护栏上反弹,差点就飞出去形成全垒打。
只可惜反弹的位置相当微妙,桐山涟的跑垒只停在了一垒。
但是能将吉泽秀明送回去本垒得分已经足够了。
稻实以1:0暂时领先于药师高中。
真田俊平回头看着自己被打出去的球,同时比了一个两出局的手势:“两出局了,我们好好守住这一局。”
完全没有任何焦虑的心情。
砰!
“二垒手!”
真田俊平回头正准备提醒,他可靠的前辈已经接到球向着一垒的方向的传球。
这一局只失掉一分就结束了。
除了药师高中的选手,大概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分只是这场比赛他们的被屠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