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犬之难舍其屎。
这话一出,堂内瞬间安静了。
直到楼上传来一声放肆的大笑,众人才后知后觉。
这......这不就是说金老板狗改不了吃屎么。
“谁啊!敢坏老子好事!”
金老板怒不可遏的回头看过去,脸上的怒意在看清来人时,瞬间消散,化为一声嗤笑。
因为站位问题,桑启一眼就看到了来人。
正是被他错认成黑瞎子的墨镜青年。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齐家的小爷啊。”金老板故作惊讶地张圆了嘴。
“诶呦,瞧我这记性,齐家早被日本人打的什么都不剩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逞英雄。”
金老板斜睨来人,语气不屑,抬手一挥,一群黑衣人从门外冲进来,将青年团团围住。
堂内的人见到这架势,连忙走的走,回房的回房。
被围困的青年轻笑一声,修长的中指搭在镜框上轻轻一推。
“原来你还是有优点的啊。”
金老板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搞懵了,下意识问道,“你什么意思?”
青年单手插兜,轻抬下巴。
“说你有自知之明呢,知道自己一挑一打不过我,所以才叫这么多人打下手啊。”
“哈哈哈哈......”
熟悉的大笑从头顶传来。
那人如此放肆,可这金老板却仿若未闻,桑启有些好奇地寻声看去。
说话的人在二楼,穿着一身长衫,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个文弱书生。
“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上。”金老板咬紧了后槽牙,目露杀意。
音落,堂内的黑衣人瞬间朝着包围圈的最中间一拥而上。
“啧~”
墨镜青年轻啧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抬脚。
然后,用力。
率先扑上去的人倒飞出去,砸在身后的同伙身上。
黑衣人很多,可在青年面前撑不过一招便被打飞出去。
金老板一张脸气的通红,怒骂着,“废物!一群废物!我爹花钱雇你们来吃饭的吗!”
一边骂着,一边还时不时踹两脚倒在他脚边的手下。
眼看他的人快坚持不住了,金老板又将魔爪伸向他最开始的目标。
“妈的,要不是你,老子能招惹到这个疯子吗?”
金老板双目赤红,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怒气汹汹地冲向桑启。
桑启怒了,他只是不想惹事,可不代表他就怕事!他上战场杀人的时候,这什么小金的祖宗还没生出来呢!
“明明是你先动手的,还有我的萤火草也是你撞的,现在看打不过他就来怪我了,你就是欺软怕硬!”
桑启话落,那金老板也到了距离他不足一米的位置,狞笑着将手伸向他的脖颈。
“诶诶诶,小兄弟当心啊!”
楼上看戏的那人见咸猪手快要得逞了,忍不住吼道,可下一秒匪夷所思的一幕,直接让他呆滞在原地。
只听“砰”一声响,那只咸猪手在距离桑启半臂的位置时,突然停在原地,仿佛被一股巨大的阻力拦住,紧接着倒飞出去数米远,狠狠砸在地上。
桑启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金老板,冷哼一声。
“我可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