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本来还疑惑为什么她爹忽然停下来,听到这番话语后,掩口轻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在林少云给她传音之时,她便有所猜测,林少云是为了陈紫月,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赶来之时,也忽地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局内之人。但能让他对自己有所求,当一次局内人,也没什么。
却没想到自己父亲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也知晓,她父亲已经做过决定了,不会在这个时候反悔,便止不住的掩口轻笑。
“爹,女儿看上的修士,不错吧?”
“相貌妖异,天赋近妖,心智似妖。你可要把握住了!”
“知道了,父亲大人...”
而此时的巨神峰上,两名太上长老,与宗主以及三位阁主共同商议,最终得出了一个结果。
对外和宗门中弟子,只宣告他的少宗主身份,至于原由便只能以实力出众,已经达到了可以力敌各脉同辈天骄,如此搪塞过去。
只是这妖灵圣修以及五行灵体便隐瞒下来,毕竟五行灵体还好,只是这妖灵圣修就着实不太好办。
若是让其余宗门知晓,恐怕第一时间便会有人过来表面恭贺,实则打探虚实,接着便会派人暗杀伏击。
对于林少云来说还是太危险了些。
而他到底所属那一脉,就已经不重要了,最终都是御妖宗的少宗主。
本来林少云所居住的地方被定在了三位太上长老所居住的朝圣峰,这样被三位元神境大能指点,不出五百年,定能达到化婴后期甚至圆满。
到那时他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便可入世领悟道种,渡元神劫就有了基础。
甚至往后的时间先如何再如何都被安排地明明白白,可却被林少云婉拒了。
第一个原因还是有许多事情未曾放下,他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处理私事。
第二个原因...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少云飘零半生,从未落草房檐,才能有如此实力。若日后久居于前辈们的庇护下,恐怕日后再无寸进!”
开什么玩笑!
五百年!灵雪恐怕孩子的孩子都能喊爹了!
所以最终还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给他独自成长的时间。
————
转眼又是年秋之季,从他大闹巨神峰之后,又过了两年时间。
林少云身后跟随着一名女子,两人走入这御妖宗中器物阁中,瞬间便吸引了此地许多修士的目光。
男子脖颈微露出一角血色图腾,眉心一道竖起红色星纹,身着黑红暗色长袍,看起来脱俗世外,亦正亦邪。
女子相貌极美,身材娇好,举手投足都带着吸引异性的魅力。嘴角扬起时目光总是盯着眼前的林少云。
“紫月,这便是器物阁了,我们上四层,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法宝。”林少云无视了此地修士的目光,向着陈紫月轻声道。
只是这一声“紫月”之名,让此地众修士皆是感觉有些耳熟,待深思之后,面色瞬间变化,不敢再直视两人,而器物阁一层也短时间陷入了寂静。
直至两人上到了第二层,此地的修士才松了口气。
当然也有不知晓什么情况的弟子,走到看管器物阁的核心弟子面前询问道:“师兄,刚刚那两人什么来头,他们一来怎么马上安静了下来?”
那核心弟子名为萧卫,上面也是有一定关系,才能在器物阁看管多年,每年的宗门贡献高出其余核心弟子不知多少。
此时看到上去的两人也是神情恍惚,听到面前不过筑台期的弟子,神情不屑,回答道:“那女子名唤陈紫月,你可知晓?”
那弟子听到这名字之后,冥思苦想,才忽然面色一变,惊呼道:“太上长老之子柳空的未婚妻?!”
“嘘!”听到此言那核心弟子连忙让其噤声。
“你是闭关多久啊,修炼修傻了吗?”
那筑台弟子也是心中无语,碎碎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让人说了。”
萧卫愈加无奈,但此时也懒得解释,就抬起头来再人群中扫过,看见一名也是同他一样神情恍惚的筑台弟子。
“来,你过来,给他解释解释。”
“啊?我?”
“就是你。”
那弟子撇了撇嘴,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而他身后却跟着好几个修士,甚至凝丹境地核心弟子都在其列。
面露好奇之色,显然也是不知道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便想一同听听。
“要说这陈紫月啊,现在其实已经不是柳空师兄的未婚妻了。”
那弟子语出惊人,一句话便让此地聆听的修士陷入惊讶中。
“此事也跟陈紫月身旁那位脱不了关系。两年前,饲妖一脉道子木青,加入了蛮修一脉中,而又在巨神峰上惹出了事端,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便不多阐述了。”
“其实详细我也不太知晓,只是那日三脉阁主以及宗主,甚至太上长老都被惊动。而那天过后,太上长老柳长风,便解除了陈紫月与柳空师兄的婚约。”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没过几日,陈紫月竟退出了宗门,转身投入木青身后,成为了他的侍女!”
“更加让人料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又过了几日,宗主便在宗门大殿之上宣布,木青成为我御妖宗少宗主,偏偏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
“少宗主?”不知情的弟子惊讶不已,未曾想到御妖宗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少宗主。
“对啊!后来少宗主的生平便在宗内传开了,说起来少宗主也是一个可怜人,他本是血蛟大部的直系族人,几十年前血蛟大部的剧变,让他再无落脚之地。
后来隐姓埋名加入我们御妖宗中,甚至本名林少云,都让其化名为木青。
隐忍多年,才凭借惊人的天赋与实力,让妖灵一脉圣女柳芸与蛮修一脉龙雷天齐齐败服,一跃成为我宗少宗主!”
“原来还有这种事情,但也算是名副其实,若没有实力的话,又怎会让那两位都败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