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走到府衙门口时,薛管事面带微笑地主动向云朵提议,希望能够亲自护送她回到落脚之处。然而,云朵却毫不犹豫地婉言拒绝了这一番好意。但薛管事并未就此罢休,依旧热情地坚持着发出邀请。
面对薛管事的执着,云朵只好轻声说道:“多谢薛管事的美意,但我此刻还不想回去,倒是想在这京都城中再多逛一逛呢。”
听到这话,薛管事终于不再勉强,收起了继续邀请的念头。
随后,他转过头来对着一旁的胡牙婆认真嘱咐道:“那你可得好好陪着云姑娘在咱们这京都城里到处转转,仔细留意看看她都想去哪些地方,你负责给带路就行。”
叮嘱完胡牙婆之后,薛管事又将目光转向云朵,语气温和地接着说道:“云姑娘啊,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您逛街的雅兴啦。如果日后您还有其他任何方面的需求,您大可以直接前往牙行来找我,或者差遣人到牙行知会我一声,届时我定会前去寻您。”
云朵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并接受了薛管事所说的这些话。紧接着,她便开口回应道:“其实呢,我这次来到京都,除了处理些杂事之外,还想着购置几家店铺做点小生意。只是目前我尚未完全安顿妥当,所以此事只能暂且搁置。倘若薛管事之后见到有合适的店铺,不妨替我留意介绍一二。”
听闻此言,薛管事顿时面露喜色,连忙应承道:“那敢情好!不知云姑娘所计划经营的具体是何种生意?这般一来,我也好更具针对性地为您筛选出适宜的店铺呀。”
“酒食,茶楼或者琴馆之类的皆可,哪类场所宾客盈门,我便经营哪一类。”云朵轻启朱唇,说出这番话语。
然而,传入薛管事的耳朵里,却直接被理解成了“什么地方能赚到更多的钱财,我就从事什么行当”。这一番言语让薛管事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小姐手头定然颇为宽裕。
他当即眉开眼笑地应承道:“好嘞!云姑娘您放心,我一定会替您留神着。”
临走之时,薛管事还不忘扭头对胡牙婆叮嘱道:“你可得把云姑娘伺候好了,务必得让云小姐开开心心的才是重中之重啊!”
胡牙婆一直站立在一侧,听到云朵居然有意购置商铺,心中不禁暗暗焦急起来。她心想,这位出手阔绰的小客人,日后恐怕只会成为薛管事的座上宾,与自己怕是再无缘分了。
但即便如此,她仍然打定主意要好生陪伴这位云姑娘。单是看云朵赏赐给自己的那些银两,就足够自己陪着她游玩数日了,更何况此次因她之故,自己不仅成功保住了这份差事,待返回之后,还有一笔相当可观的提成正等待着自己呢。
待到薛管事领着人离去之后,胡牙婆满脸堆笑地询问云朵接下来想要前往何处游览。只见云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去新买的宅子附近逛逛吧。”
没过多久,两人便将附近的街道逛了个遍。胡牙婆一路护送着云朵来到了新购置的府邸门前。站定之后,胡牙婆面带微笑地向云朵建议道:“云姑娘啊,您瞧瞧这座府邸如此之大,平日里总得有人来伺候、清扫吧。不知您是否有意购买几个下人呢?”
说罢,胡牙婆抬头望向那扇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大门,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里曾经也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可如今却显得这般冷清。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都应该跟这位云姑娘提及一下买下人的事。
云朵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胡牙婆一眼,毫不犹豫地回绝道:“多谢您的好意,不过目前我还不需要。倘若日后真有此方面的需求,我自会再与你们联系。”
听到这话,胡牙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心里满是失落。毕竟,这可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就这样黄了。
然而,胡牙婆并未就此放弃,她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老身送您回现今的住处可好?”
没想到,云朵再次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见此情形,胡牙婆心想,或许这位云姑娘今天就要搬入这新府邸居住了,于是好心地提醒道:“那您要不要买些生活必需的用品呢?比如被褥、茶具之类的。”
可惜,云朵依旧不为所动,再次拒绝了她的提议。
最终,胡牙婆只能满怀失望地转身离开。回到牙行后,她立马找到薛管事,将方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并好奇地询问那位云姑娘为何既不买下人也不购置屋内所需之物。薛管事听完,只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胡牙婆的话。
待众人皆散去之后,云朵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着睿王府的后门徐徐行去。然而,她丝毫未曾察觉到,在其身后竟鬼鬼祟祟地跟着几条尾巴。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觉得薛管事更懂事些,难怪能坐上管事之位,也是实至名归。
不多时,云朵便安然返回了王府。甫一落座,她便迫不及待地向外询问道:“不知你们王爷可曾归来?”
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云朵抬头望了望外面已然渐暗的天色,随即起身自顾自忙碌起手头之事来。
而另一边,萧睿自打踏入宫门伊始,便一直在勤德殿外直直跪地不起。眼睁睁瞧着来来往往数不清的身影穿梭于身侧,其中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行礼问安,至于其余那些官员们,无论官位高低,皆是视若无睹般径直从他身旁快步走过,仿佛压根儿就没瞧见他一般。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天色愈发昏暗阴沉,直至彻底漆黑一片。可怜的萧睿就这般硬生生被晾置于勤德殿外整整一日之久。
待到大皇子与二皇子现身之时,他们对着萧睿好一番冷嘲热讽。末了,方才不咸不淡地告诉他,原来皇帝陛下压根儿就不在勤德殿内,早在他前来之前便已离开多时。
闻听此言,萧睿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拍打着身上沾染的尘土,旋即冲着二皇子拱手抱拳,言简意赅地道了一声:“多谢二哥告知!”
二皇子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手指着萧睿,嘴唇哆哆嗦嗦地想要开口告诉对方,就是自己故意让他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天!
要知道,父皇在离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萧睿这个人啊!然而,这番话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吐露出来。因为一旦说出口,那便意味着他私自传达皇帝的口谕。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种行为对于身为儿子的他来说,都是大大的僭越之举。
倘若事情闹得不大,或许连皇帝都会一笑而过;但若是闹大了,他定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小则斥责几句,大则说不定还要遭受皮肉之苦呢。
萧睿又怎会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二皇子在假借父皇之名故意刁难自己?毕竟宫殿内所发生的每一句话,他在殿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眼下时机未到,他还需要继续隐忍,切不可过于张扬。区区下跪罢了,反正又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权且当作是一种特殊的修炼好了。
更何况,这皇宫之中可是有着神秘的护龙之气存在的。
与此同时,远在别处的皇帝最近几日却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好得出奇。在这明亮的白日里,他竟然有些难以抑制身体和内心的冲动。原本想着等到夜晚再行其事,但此刻实在是忍耐不住了。于是,他索性放下手头繁忙的政事,急匆匆地奔向了自己的后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