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一查看地契之时,白莲花突然发现其中竟有一家店铺曾经归白家所有。
刹那间,她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阵令人窒息的沉寂之后,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滑落而出。
她握住地契的双手微微发力,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白莲花在心中默默地向着那些已逝的白家亲人起誓:“你们尽管安息吧,我和弟弟已经回来了,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一定会让白家的血海深仇得报,让罪魁祸首不得好死。”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专心致志书写的云朵,似有所感的朝白莲花所住的院落方向看去,只见已经那里泛起了诡异的黑雾。
联想到白莲花那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云朵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笔,急匆匆地朝着白莲花的院子奔去。
可惜的是,等到云朵赶到时,那团诡异的黑雾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朵站在院门外凝视了许久,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但最终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满心的疑惑的清婉和墨琴,转身返回自己的住处。
紧跟在云朵身后的墨琴满心疑惑地揣测着自家小姐的心思。她原本以为小姐急匆匆地去找夫人是想要收回管家之权,但没想到走到门口后小姐竟然又改变了主意折返回来。
此刻,墨琴正压低声音与身旁的清婉窃窃私语,试图分析其中缘由。
然而,清婉对此事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只见她微微仰头,朝着小姐刚刚离开时凝视的方向望去,可那里除了能看见一片蓝天,什么都看不见。
尽管如此,清婉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小姐此番行动绝非仅仅是为了那所谓的管家权力这么简单。
清婉突然开口说道:“不管怎样,这些都是小姐自己的决定,咱们作为下人只需听从她的吩咐便是。”
这番话语如同给墨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让她失去了继续交流下去的兴致,瘪下自己的嘴,墨琴不再说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流逝着,因为皇帝的病情,皇宫内的氛围变得越来越紧张。这种压抑的气息逐渐从宫廷向外扩散开来,连整个京都城似乎都被其笼罩。
与此同时,新的店铺已然完成了全部的装修工作。云朵当机立断,派遣府上经验丰富的厨娘前往店内担任大厨一职,并主打药膳菜品。
可是让人费解的是,这家精心筹备的店铺迟迟未正式开业,不懂究竟是在等待什么?让店内做工的和外面路过的人皆是一头雾水。
反倒是那位向来善于交际应酬的白莲花,最近几日频繁出入府邸,忙得不可开交。
她不仅要确定拜师宴举行的具体日期,还要精心挑选适合的菜肴以及拟定受邀宾客名单。
云府初来乍到这繁华京都之地,犹如无根之萍、无水之鱼,既无深厚根基,亦无人际关系网可为依靠。
尤其是那睿王与泽王之事,更是万万不可轻易暴露。故而当白莲花欲送请柬邀客时,也只得借陶院长之名行事。
起初,就连白莲花本人对此事亦是心中无底。毕竟她深知陶院长为人并非那般易于通融,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终陶院长竟然应允了她用他名义来行此事。
面对如此结果,白莲花满心狐疑。思前想后,她终究只能将这一切功劳归之于睿王的身上。
与此同时,云朵亦向暗卫修书一封,将云逸尘即将拜师一事详细告知,并言明店铺已然装修完毕,只待萧睿归来,便可成为首位光顾之人。
而关于拜师宴的具体日期,也已确定下来,距当下不过短短十日而已。
随后,白莲花遣人派送请柬至各府。这些被派出的下人在各个府邸门外都遭遇冷遇,那些个门卫皆以鼻孔示人,态度傲慢至极。
直至送贴人言明,乃是邀请赴陶院长收徒宴,那些门卫方才一改先前冷漠之态,勉勉强强地收下请柬,随意挥挥手道:“知晓了,自会转告府中主人。”
尽管此番送帖之行颇为不顺,但总归是将请柬一一送出。
尤其当白莲花得知连自己最为渴望邀请的那家也收下了请帖之后,其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阴沉的笑容,不知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谢清儒凝视着手中那张精美的请帖,原本儒雅的面庞此刻竟泛起一抹奇异的笑容,这笑容仿佛带着几分狡黠与冷酷,硬生生地将他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给打破了。
只见他嘴唇微张,轻轻吐出几个字:“本来因为皇上的事情,我还打算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主动送上门来,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了!”
时光匆匆,短短十日转瞬即逝。
皇宫之中,由于皇帝的病情出现了些许好转,整个宫廷表面上呈现出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
然而,在这片看似平静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人的咬牙切齿和暗自愤恨,却是难以估量。
皇帝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甚至来不及好好休息一番,先了解了自己的病症,得到是自己床事过度后,皇帝气得直接杀了几个医者泄气,然后便让人把在其昏迷期间所发生的一切事宜相报。
当得知所有儿子皆已到场探望,唯有外出剿匪的萧泽和萧睿未到时,皇帝的心情变得异常复杂,他说不清自己内心深处究竟是感到悲伤难过,还是觉得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等到第二天,皇帝自觉精力稍稍恢复了一些,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对那些积压已久的重要政务的处理当中。
而其余相对次要的事务,则交由二皇子和大皇子负责打理,并由朝中诸位大臣从旁协助。
与此同时,云府也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正门大开,喜迎八方来客。
云逸尘身着一袭崭新的青色公子衫,衣衫裁剪得体,质地精良,与他那小小的身躯相得益彰。令人惊奇的是,如此年幼的他穿上这身衣服之后,竟然也透露出了几分难得的稳重之气。
此刻,他正与云父一同站立在大门之处,满脸笑容地迎接来访的宾客。
而在他们身侧,白莲花则蒙着面纱静静伫立。只见她身姿婀娜,仪态万千,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般高洁清雅。
当看到父子俩逐渐熟练地应对起迎来送往之事后,白莲花这才放心地转身回到属于自己的阵地上继续忙碌起来。
其间,有不少跟随自家长辈前来的女眷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白莲花的背影所吸引。
她们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脸上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白夫人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但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却也绝无可能结识这样出身于小地方之人。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声传来,原来是陶院长的车驾缓缓抵达。
尚未踏入云府的来客们见状,纷纷停下了原本匆忙的脚步,安静地等待着陶院长的到来。
待陶院长及其弟子们从车架上下来,路过此处时,众人赶忙相互见礼并寒暄问候一番。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大门前的空间。
直至云家父子恭敬地迎着陶院长走进府邸,大门前那拥堵不堪的人群方才如潮水般散去。
只听云逸尘彬彬有礼地对陶院长说道:“师父、师长以及各位师兄,请先在此稍作歇息。待到拜师的吉时一到,咱们便立刻前往行礼之所举行拜师仪式。”
说罢,他微微躬身,礼数周全,显得颇有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