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接过去点了一下,道:“没少,多谢大哥。”
“不妨事,本就是我们分内之职。”
他拱拱手道:“那小乞丐死不悔改,我们会把他关进牢里,打几板子。”
“理应如此,就是不知道他之前用这个办法坑过几个人。”
那年轻人道:“我们会查清楚,给他应有的处罚。”
南宫鸢笑起来,觉得芜城还挺有意思的。
她拿回了荷包在四周逛了逛,并且打听了一下府衙的名声。
“哎呀,陈大人可是个好官,他来了芜城之后办的都是大案,就算是邻居家的狗走丢了,她们也能找回来。”
南宫鸢挑眉,问:“哦?这么尽职尽责吗?”
“那是自然,陈大人之前也是从微末小官一路升上来的,他一心为民,做了许多好事呢。”
这其中包括,给百姓设粥棚,并且降低了征收粮税,还严格按照律令查办各类犯人,不论对方有没有后台,一个都不放过。
如此看来,这陈大人确实是好官无疑。
南宫鸢点点头:“那真是万民之福。”
“是啊,反正比之前那个洪州州府好多了。”
至少没有随便就打杀百姓,或者直接抓走当壮丁。
这一路上走过来,南宫鸢也算是看了许多风土人情。
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大靖也是有好官的。
“希望他能保持初心。”
桃朱跟在她身后,替她打了一把伞:“公子,咱们回去休息吧。”
本来就刚到芜城,一路上已经足够疲倦了。
再加上被那小乞丐一顿闹腾,耽搁了许久时间。
南宫鸢确实有些累,点点头道:“走吧,找个客栈休息一晚。”
当天晚上,她们在芜城最好的客栈歇下了。
·······
翌日,南宫鸢刚起床,就听见有人大叫一声。
“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她唰的抬起头,连忙朝声音来处跑了过去。
酒楼里的小厮正在一个房门前,吓得瘫软在地。
南宫鸢上前几步,看到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倒在地上。
他的胸口有一个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打湿了他的大片衣襟。
南宫鸢衫神情难看,绕过那吓得脸色难看的小厮进了屋。
【滴滴,出现支线任务,商人被杀,请查清真相,完善剧情,是否接受?】
南宫鸢点了接受。
自从离开京都之后,支线任务几乎是交叉进行的。
所以她现在也逐渐习惯了。
“桃朱,快去报官!”
酒楼里的人吓得不敢上前,都聚在楼下讨论此事。
南宫鸢上前解开那人的衣服,发现伤口非常奇特。
那是一个圆圆的洞口,被强大的武器直接击穿了心脏,一击毙命。
“啧,这是什么武器?看着有点儿眼熟啊。”
她下意识以为是武功高强之人干的,但是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额·········这伤口,怎么仔细看像是······枪伤?”
南宫鸢眉头紧皱,想到了八大营。
朝廷之中有火铳武器,但是从来不怎么用,只是压箱底的宝贝。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小芜城?
探查了一下周围,她没发什么不对劲,才退了出去。
“让开,衙门办案,不得围观,都散开!”
南宫鸢正好拐角撞上那人,仔细一看却是昨天帮自己查案的衙役。
“是你?”
南宫鸢颔首,道:“尸体在后面,你们去看吧。”
那人点点头,带着人把酒楼封锁起来,开始查案。
“这群人都不许走,要配合我们了解情况的。”
那年轻衙役虽然看着俊秀,但办事儿却非常靠谱。
南宫鸢立在旁边看着,不多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而且不是这位大哥刚才说要配合吗?我才留下的。”她从容淡然,不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衙役顿了顿,才说:“那先下楼吧,我们要在这儿查案。”
不多时,就有仵作上来验尸。
把所有证据搜集的差不多了,他们才出来开始询问知情人士。
“小人刚进门就看见,就看见他已经死了。”
那小厮吓得不轻,这会儿缓了过来,面色也是非常惨白,没有人色。
“那你为何要去找他?”
小厮叹了口气:“这位爷说明日他有事儿要早点儿起床,就让我们去敲门叫他。”
衙役在酒楼四处了解情况。
不多时,就把情况打听的差不多了。
死的人是个商户,而且是大商户。
青州何氏这次派来芜城办事儿的要紧人物。
南宫鸢在旁边听着,大致也理清了思路。
“看来这次的任务,跟外来商户有关系啊。”
都是做生意的,并且都很有钱。
“仵作尸体验的如何了?”
那人摇摇头,道:“老朽倒是没见过这样的武器。”
南宫鸢闻言上前,道:“我见过。”
年轻衙役偏过头来,神情有些古怪:“怎么又是你?”
“我说了,我就是配合查案的,你总没见过凶手在衙门面前乱晃的吧?”
那人没说话,但想来心里也觉得,南宫鸢若真是凶手,那恐怕还真的能做出大摇大摆的姿态。
“你刚才说,你见过这武器?”
南宫鸢颔首,说道:“这东西叫火铳,是京都兵部设计的,威力摄人,十丈之内可轻易取人首级。”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年轻衙役没见过,芜城毕竟也是个小地方。
火铳价格昂贵,也就在京都可以用用,其他地方哪儿供的起来?
“是啊,我看那伤口贯穿,而且一击毙命,应当是火铳无疑,你们难道没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儿吗?”
衙役顿了顿,道:“刚开门的时候,确实有这个味道。”
“再找找吧,这里面有颗铁器,才是真正的凶器。”
众人找了找,才在不远处的地板上找到了一颗卡住的铁器。
“果然,就是这东西!”
仵作摇摇头:“一击毙命,而且还射了这么远。”
“火铳本就是凶器,若不是价格太过昂贵,各个边境也会备上的。”
年轻衙役回过头来:“你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