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云在药剂的帮助下,伤口飞快地好了起来。
那道贯穿伤刺穿了他的胸口,本来是致命伤,但南宫鸢用所有积分兑换了药剂救他,所以他反而没事。
后来,外面流言蜚语不断。
说是夜王起兵谋反,杀了陛下和黎王。
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儿的,所以朝中也有所耳闻。
后来,还是顾子安出面作证,昭告天下为萧鹤云平反。
五皇子萧未烨继承大统,而夜王救驾有功,是以昭告天下。
“看来,五皇子确实也是天命之人。”
有人这么说,南宫鸢听了也没有反驳。
她跟萧未烨说了一声,然后留在了京都。
“阿鸢,你有别的事情就不必总是陪我了。”
她整日里忙的厉害,如今反而绕着自己转,让萧鹤云有些受宠若惊。
“我跟陛下告了假,这些日子就照顾你。”
南宫鸢穿着一身很简单的裙子,神情看上去很温和。
“可是如今新帝即位,你作为洪州统帅,应该多去走动一下。”
闻言,南宫鸢笑了起来:“我跟新帝也有些交情,他并非是受人情驱使的君主,何必在意这个?”
“但你所作的事情,不应该被这样轻易放弃,况且那都是费了心思的。”
萧鹤云知道,管理一支军队有多难,想要打胜仗有多费力,所以不希望她把好不容易打出来的战功就这样消耗掉。
“我只是暂时告假陪陪你罢了,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了,你担心什么?”
南宫鸢歪头看着他,神情里有微不可查的揶揄之色。
那人顿了顿,有些克制的小声道:“好。”
下一刻,南宫鸢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她轻轻捻了一下,又道:“我不走,你好好养伤。”
“嗯。”
萧鹤云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明明那样一个阴鸷冷漠的人,在她面前总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克制和隐忍。
他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自己会伤害南宫鸢一分一毫,以至于所有的冷酷无情,杀伐果决都被牢牢克制起来。
于是他就成了这样,看上去像是个任人蹂躏的小可怜。
南宫鸢总是忍不住要逗他。
“阿鸢,亲一下。”
那人凑过来吻了吻她,嗓音又有些沙哑的道:“真的不走了吗?”
南宫鸢沉默片刻,说:“为什么,你会这样相信我说的话?”
他看着南宫鸢,叹了口气:“因为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从来不屑于撒谎。”
所以她说的大概率是真的,想到那些近乎惊人的手段和神奇的药剂,萧鹤云就知道她的不简单。
“我从前做这一切,确实是为了离开。”
听了这话,他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但后来,我却不这么想了。”
南宫鸢摸了摸他俊美的面庞,道:“这里有疼爱的家人,还有我的爱人,我如果这样自私的离开,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那,你是因为责任才留下的吗?”
“我不怕你笑话,我并非是因为私情,责任比爱更重要,更可以约束人。”
别人听了这话或许都会觉得她太过冷酷,但萧鹤云却觉得安心。
因为情爱没办法缠住一个人一辈子,但是责任可以。
南宫鸢又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以她的性子,想要承担什么,就必不会轻易放下。
“这就很好,但阿鸢不会后悔吗?”
南宫鸢勾唇笑了:“我从不因为过去的事情后果,我看的是未来。”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神情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往后,我或许会征战沙场,会在朝中翻云覆雨,或许·········要让你时时刻刻陷落在担心和危机当中,你也愿意吗?”
萧鹤云眼眶微红,道:“我愿意,哪怕前路再艰难,我也不想再次失去你。”
他伸手抱住南宫鸢,第一次对拥有她有了实感。
南宫鸢不是菟丝花,她是出鞘的利刃,有着无畏的勇气。
是以,后宅困不住她,天地皆宽。
但她依旧这样耀眼,去做自己擅长的喜欢的事情,也很好。
“说好了,不许反悔,否则我就杀了你。”
背叛感情的人她只会毫不留情的下手,南宫鸢有给出爱的底气,也有收回的能力。
·····
新帝萧未烨登基,对朝中的事务又进行了一次调整。
四大兵权依旧,但是却多了督察,或许是萧鹤云肆意调动北境兵力让他起了怀疑。
但他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次要不是他帮忙,黎王丧心病狂之下,还能把他也一起弄死。
而南宫鸢则升官了。
她带领洪州军救驾,从前又救过萧未烨,算是有几分交情,是以萧未烨封她定安侯。
从今往后,南宫家一门双爵,荣耀登顶。
······
新帝登基,各地官员和诸位将领自然都要来拜见。
南宫烬也是这个时候到的。
“哥哥!”
各地统帅无诏不得入京,是以他就算是父亲出殡也没能回来。
“阿鸢!”
南宫烬抱了抱妹妹,有些悲伤又有点儿欣喜:“这么久不见,你果真叫人刮目相看。”
“我不得不如此,好在········一切都有回报。”
他叹了口气,道:“无妨,武将战死沙场也算是好事。”
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呢?
南宫鸢道:“哥哥何必说这些?我听了就难过。”
“我就是说说嘛,战场之上本就刀剑无眼。”
她顿了顿,说:“哥,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任何人了。”
“我会努力活到一百岁的!”
南宫烬拍拍妹妹的肩膀安慰她,道:“我去看看父亲吧。”
他上了香才出来,不多时又说:“你········你跟夜王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南宫鸢咳嗽一声:“咳咳,那个,再看看吧,我不知道。”
“你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南宫鸢嘴角一抽:“好像我就很占便宜似的。”
“夜王那容貌,京都的小姑娘们都垂涎的很,你近水楼台,我又听说他的腿好了,那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见哥哥这么快就变脸,南宫鸢也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