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眉眼弯弯,粲然一笑。
“要不说觉道师叔和贺施主有缘呢。
两道膳食的功效都是稳固道心,二者结合的膳心素面。
更是将稳固道心之效增上一增。”
听此,时之织不自觉的发出惊叹。
“那多吃几顿,道心不是坚如磐石了?”
而后又暗自后悔。
应该死皮赖脸多打包几分的!
势必回去后要让每个同门都上一上道心加强buff。
此刻,她已经开始在心底盘算趁着没离开南涟城之前。
要多去几趟篱笆小院,将全宗门的分量都薅回去!
时之织这话逗得在场众人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孙无忧倒是因此知道了,为何南涟城几乎没听说过道心崩坏这种事。
每每听说其他城区有修士道心崩坏,孙无忧都满心不解。
道心是多脆弱,说崩就崩。
感情,是南涟城修士的道心不知不觉间被加强过啊。
不过外界之人其实并不知道膳心素面还有这等功效。
全都是单纯被膳心素面的鲜香勾了魂。
一碗接一碗,简直吃不够!
不过,由于觉道和贺清雨的篱笆小院并不是在繁华之处。
所以只有南涟城中的本地修士知晓这篱笆小院。
偶有几个其他城区的修士也是被南涟城的修士带来的。
听完八卦的时之织先是有些感慨。
而后忽的想到什么,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贺清雨作为贺家现任家主的小妹。
为了觉道大师过上此等清贫的生活。
她会后悔,或是委屈过吗?
孙无忧和了尘侧目便注意到了时之织的神色变化。
“时道友?”
“时施主?”
时之织微微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说明。
她挠了挠头,委婉的说道:
“我这个人可爱钱了。
若是和贺前辈一样的情况,我可能做不出和她一样的选择呢。”
在场的脑子都灵光,一瞬间便听出了时之织的弦外之音。
孙无忧笑着认同时之织的话。
“我同你一样,也对钱财看得紧呢。”
身后的黑影不可置信的看了孙无忧一眼。
内心忍不住腹诽道:
【自家小姐爱财?
不散财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可偏偏孙无忧深谙经营之道。
花灵石的速度夸张,灵石入账的速度却更夸张!
若不是肖家底蕴深厚。
此刻玄冥大陆第一商会还指不定是什么姓呢!
毫不夸张的说,孙家能从籍籍无名的中等家族。
一跃成为十大家族中的榜三,孙无忧功不可没。
明面上孙家的家主还是孙无忧的父亲孙随常。
实际上,孙家真正有话语权的正是面前看起来只有十六岁左右的少女。
黑影闭了闭眼,将眼中的几分崇敬压下。
目光又恢复成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了尘轻咳了两声,面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时施主,孙施主。
二位怕是误会了什么吧?”
“啊?”
时之织和孙无忧将头全都转向了尘。
时之织自然不用说,当即便将“求后续”几个字摆在了脸上。
即使孙无忧是眯眯眼,但仍然能感觉到她面上的疑惑。
甚至连孙无忧身旁的护卫白刃都不自觉将耳朵竖了起来。
了尘轻笑一声,接着开口说道:
“且不说贺施主同觉道师叔结为道侣之后,依旧是受宠的贺家小姐。
就只说觉道师叔吧,他只是苦修,并不清贫。
相反,因着觉道师叔精绝的制膳之术。
不少富家修士历练负伤之后,丹药难以平复亏损。
便会花重金求得觉道师叔的膳食调养。
在觉道师叔苦修前,不说腰缠万贯吧,但绝不至于让贺施主委屈了。”
时之织听到这儿,目瞪口呆。
在她潜意识里,感觉修行的和尚都穷的叮叮当呢。
没想到压根儿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儿。
想来也是,之前了尘不是还说后山养着一堆幻彩蚕。
随便拿出几厘千颜幻丝拿去拍卖,时之织都不敢想那得是多少灵石啊!
孙无忧也有些意外,虽然都在南涟城。
但缘华宗素来低调,着装也质朴。
她甚至见过不少缘华宗的弟子一件法衣缝了补,补了缝。
不仅如此,还有更夸张的!
特别是面前的了尘!
孙无忧面上极其复杂的看向了尘,轻啧两声还是开口问道:
“你们宗门,经济实力其实还行的对吧?”
了尘摸了摸光滑的后脑勺,憨笑道:
“也就还好啦~嘿嘿嘿。”
孙无忧一听这傻笑声更来气了!
“那我请问呢?了尘大师您为什么那时要将法袍脱了再跟我打呢?”
时之织一听,眼中又亮起光来。
怎么个事儿!又有瓜可吃?
了尘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应道:
“小僧不是解释过了吗?
怕弄坏法袍呀…”
时之织一口茶水没忍住喷了出来。
喷出来的茶水大面积的覆盖了面前的糕点。
时之织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报一丝!我会把这些都干掉的!
你们继续,继续哈~”
时之织确实没绷住,她做梦都想不到了尘打架前还会来这么一出。
毕竟和时之织交手的时候,了尘也没干这事儿啊!
谁家好人干仗之前会把法袍脱了?
要知道,法袍就相当于修士身上最直接的防御。
把防御卸下,不是相当于告诉人家。
都瞅着嗷!到处都是弱点,来!朝这儿打!
但过了一会儿时之织便想到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
了尘是体修嘛!
可能有些体修为了锻体就是刻意要让自己吃点苦头也说不定呢。
没准儿了尘还觉得法袍影响了自己锻体的速度呢?
时之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至于了尘所说的怕弄坏法袍这种狗听了都摇头的借口。
也难怪孙无忧会生气。
这不明显将人家的智商摁地上摩擦嘛!
不仅摩擦还踩两脚!
时之织有些小得意自己一不小心真相了。
却听孙无忧问道:
“你们条件也不差,还会担心弄坏一两件法袍?”
时之织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
了尘是真觉得冤枉,小声反驳道:
“这不是该省省,该花花嘛…”
时之织听罢,又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孙无忧接下来的话让时之织再次失态。
将茶水喷出了更远的距离。
“什么?!你说了尘大师还薅了你两套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