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谢不敢要,我只希望薛总告诉我阿七在哪?”
肖元凯笑问道。
难道他不知道范致远就是阿七吗?
薛桦琳心里再次起疑,刚要看向张五月,转念间想如此必定引起他怀疑,忙目光紧盯他的眼睛,沉声道:“你问这干嘛?”
“哦,好久没他的消息了,我就是问问。”
肖元凯笑说一句,接着道:“薛总,那你答应我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的话还作不作数?”
“你当我是朝令夕改之人吗?”
薛桦琳没好气地回怼,继续道:“还有,我就是薛桦琳的事你谁都不许告诉,否则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好,我知道了。”
肖元凯说罢退出房间。
张五月忙跟到门口看其走远,不由得皱起眉头。
不知道这家伙的真实目的到底为何,他一直不相信一个杀手会真的悔改;另外,这家伙居然要打听自己的消息,背后定有密谋。
“哥,我觉得这家伙有问题。”
薛桦琳也察觉到异样。
“看出来了。”
张五月应道:“狂哥伪装的那么深,岂是他能说查到就查到的?他是想通过诬陷杜智宸把我引出来!”
知道自己是阿七的人寥寥可数,薛向云不会傻到逢人便说、朱正豪自顾不暇更不可能、师父范勤哲都是亲近之人,他们都不可能泄露。
只有黄海鹏,此贼和约翰勾结,定会想方设法找人来抓拿自己。
“对,我想也是这样!”
薛桦琳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不妨让他原形毕露!”
张五月冷冷说道。
随后,两人安顿好师父和工程项目等事,驱车赶往省城理中市,至于肖元凯,薛桦琳让人盯着他,一旦有跑路迹象先拿下再说。
晚上九点多,两人赶到理中市。
吃过晚饭,在一家豪华酒店住下。
如今已是合法夫妻,同住一间客房再合理不过,而两人现在却局促害羞起来,谁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时间渐晚,天气仍然闷热。
薛桦琳说去洗个澡早点睡,张五月悄悄转过身去,心里很想上去亲近,可就是没有勇气。
不多时,薛桦琳身穿浴袍走出卫生间,浑身散发出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看着她傲人的身材,张五月哪里还能淡定,鼓起勇气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
薛桦琳红着脸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任由他如饿狼般摆弄。
好大一阵,战斗结束,薛桦琳被折腾的筋疲力尽。
也许以后的路会更加艰难,但眼下两人终于修成正果,她内心感到无比欣慰。
次日,张五月早早醒来,看着怀里仍熟睡的可人儿,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落落大方、秀丽动人的人来。
那人叫丁瑾瑶,好像是自己的初恋,是在上大一的第二学期认识的。
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非常聪明,智商更不在自己之下。
犹记得当年两人都很羞怯,只拉过手就再没有更大胆的动作,还记得两人约定毕业后找到工作安稳下来就结婚。
如今十年过去了,她怎么样……
算了,就当我对不起她,我也不能对不起小琳!
张五月心里叹口气,痴痴看着薛桦琳。
要说爱,初恋最让人难忘,但是薛桦琳似乎更适合自己,她有情有义有抱负,聪明过人懂自己,这样的人即便克夫又如何?
正想间,薛桦琳“嘤”的睁开眼,满脸羞红的看向他。
“该起床了,今天得再去找一趟许元龙。”
张五月轻声道。
“嗯,还想睡一会。”
薛桦琳说着闭上眼睛。
“……”
张五月欲言又止。
好吧,她不是我,没有钢筋铁骨般的身体,这些天奔波也确实累坏她了。
刚想到这,薛桦琳猛然睁开眼,翻身而起道:“我逗你的,是该起床了,去晚了怕见不上许省长了。”
张五月笑笑,清楚她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遂快速穿好衣服起床。
洗漱完毕,薛桦琳忽然愣在当地,拍一把额头道:“我怎么这么笨,先打个电话问问他不就行了吗?”
说罢,她拨通许元龙的电话,确认今天在省府,遂说有重要事情当面汇报。
吃过早餐,两人驱车过去,径直进入省府大院。
许元龙办公室门前一如既往排着长队,但他暂时不接见任何人,专门等薛桦琳两人到来。
待说明来意,许元龙认为杜智宸不可能是“狂哥”,说此人小心谨慎了一辈子,做到这个位置可谓如履薄冰。
如今邗中省风气极坏,杜智宸是少有的清醒派。
薛桦琳想到个引蛇出洞的办法,让许元龙放出风声已经查到“狂哥”的铁证,那家伙定会询问是什么证据或来问谁是狂哥,剩下的事交给她和张五月处理。
许元龙称此计简单有效,答应照办。
回到酒店,两人静下心来等待,不出一天时间,许元龙便打电话称果然有六个打探口风的省府高官。
接到名单,两人分析“狂哥”就在其中,其余人要么是其同伙、要么是炮灰,但要精准找到那家伙,今晚张五月需得亲自出马。
等到晚上,张五月将所有锁魂雷留给薛桦琳,叮嘱她一旦有意外就立马打电话。
来到酒店楼顶,他深呼口气,身影如履平地般在楼顶穿梭,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仅仅几分钟,张五月已到目标人家楼顶。
许元龙给的名单上此人名叫崔修齐,是省监察厅的副厅长,但住的小区却很破旧,按许元龙的说法,这种人最值得怀疑。
此时已是深夜,大多人家已关灯,而崔修齐家仍亮着灯。
张五月俯身楼顶,看清位置,纵身跃下抓住窗台边沿,悄无声息地逐层往下爬。
来到三楼,他探出头看向屋内。
里面是对老夫妇,看年纪都在七十多岁,穿着朴素,和一般老百姓没什么区别,但两人既不看电视也不聊天,老头不停在客厅踱步、老妇人则脸色焦急地坐在沙发上。
按说和狂哥有关系的人不会是这般光景吧?
难道许省长判断错了?
张五月皱眉暗思。
正思索间,老妇人神情担忧道:“修齐怎么还没回来,该不是出啥事了吧?”
“妇人之见!”
老头瞪了一眼她,接着道:“你就不能盼着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