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楚灵犀死死盯着正在和祈夜云深父母谈笑风生的楚圣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暗自心想:“好啊楚圣杰,今天就让本小姐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彻底丢光脸!”
正当她准备起身放大招时,却看到嬴储带着祈夜云深走了进来。
“云深?!”一直期盼着儿子归来的黄妙菊看到祈夜云深后,立刻激动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与妻子激动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祈夜政辉却是满脸怒气,怒斥道:“孽子!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嬴储?”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楚灵犀,她忍不住轻声低呼了一声。
当他们逐渐靠近时,黄妙菊也注意到了站在祈夜云深身旁的嬴储,顿时怒火中烧,狠狠地瞪着她说:“怎么会是你?!”
面对黄妙菊的质问,嬴储表现得异常淡定,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阿姨,您好呀!您一定很吃惊吧,我还活得好好的呢!”
听到这句话,黄妙菊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转头对祈夜政辉说:“老公,这个女人就是勾引咱们儿子的那个小狐狸精!”
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仿佛要把嬴储生吞活剥一般。
“你不是说她是植物人吗?怎么……”祈夜政辉不解的问。
“云深!是不是你给她治好了?!”黄妙菊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道:“你看看你为了她都搞成什么样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爸,妈。我祈夜云深今生今世非她不娶!”祈夜云深紧紧地握住嬴储的手,眼神无比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母,郑重其事地宣告道:“你们尽管拆散我们试试,但从此以后,祈夜集团将与你们毫无关系,爷爷留下的巨额遗产你们一分钱都休想拿到!”
“好哇祈夜云深!”祈夜政辉气得火冒三丈,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真是翅膀硬了啊!现在竟然连老子的话都敢当成耳旁风了?!”
“父亲,请恕我直言。”祈夜云深一步一步向着父母逼近,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您已经年事渐高,该安享晚年了,而祈夜集团内部那些思想陈旧、观念落后的元老们,也是时候让贤给年轻一代了,毕竟,如今这个时代,是属于朝气蓬勃的青年人!”
“楚灵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怎么会跟祈夜先生家的少爷走到一块儿?!”眼看着局势逐渐失控,楚圣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急忙凑到楚灵犀身旁,压低声音质问她。
然而,面对楚圣杰的质问,楚灵犀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慌张或疑惑之色,反而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冷漠的回应道:“我怎么会知道呢?你有疑问,直接去问她本人岂不是更好?”
“你!”楚圣杰心中已经怒火中烧,但在别人家他也不好大发雷霆,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云深,你身边那个狐…那个女人根本给不了我们家任何帮助,甚至还会拖累你,我们祈夜家家大业大,怎么着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吧!”黄妙菊实在不忍心看到祈夜云深和祈夜政辉这对父子俩继续这样针锋相对下去,急忙站出来劝解道。
听到母亲这么说,祈夜云深刚想反驳几句,一旁的楚灵犀却已经悄悄走到了嬴储身旁,并十分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肢,紧接着,只听楚灵犀用一种嗲声嗲气的语调对众人说道:“爸、叔叔、阿姨,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必须要向你们坦白才行哦~”
“住口!”眼看着两人如此亲昵的举动,楚圣杰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当初她们公开出柜时的场景,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止楚灵犀继续说下去,但很显然,楚灵犀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见楚灵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毫不畏惧地大声宣告道:“嘿嘿,其实呢,我和嬴嬴早就已经是情侣关系啦!我们可是一见钟情噢,彼此深爱着对方,简直就是爱得死去活来、无法自拔呢!”说完,还不忘冲着嬴储抛媚眼。
“嬴嬴,我要向他们大声宣布——我爱你!”楚灵犀说完毫不犹豫地对着嬴储的唇瓣吻了下去。
嬴储愣了一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强忍着笑意配合道:“灵犀,我也爱你!我好爱你!不过,我也爱上了云深,我对他日久生情,我离不开他,灵犀,你能原谅我吗?”
楚灵犀瞬间会意,一本正经的点头道:“当然!嬴嬴爱的人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分开呢!我们三个人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那你呢?云深,你会介意吗?”嬴储故作娇羞地拉住祈夜云深的手,嗲声嗲气的询问着他的意见。
祈夜云深强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双颊绯红地点点头说道:“嬴嬴,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只要能跟你长相厮守、不离不弃,我就已经别无所求啦!”
话音刚落,楚灵犀与嬴储便默契十足地一同望向楚圣杰等三人,并毫不掩饰地向他们投去充满挑衅意味的目光。
“你们这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简直、简直......”祈夜政辉被眼前这一幕气得火冒三丈,却一时间语塞,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指责二人。
楚圣杰更是气急败坏,完全顾不得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场,径直伸出手来指着自己的女儿破口大骂道:“楚灵犀啊楚灵犀!你到底还要不要脸面了?!”
“祈夜云深!”黄妙菊同样怒不可遏,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怒斥道:“你这个混小子!你难道真打算把我跟你爸活活气死不成?!”
祈夜家的佣人们看到眼前如此戏剧性,如此狗血淋头的场景后,一个个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他们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轻易发出声音或表达意见,仿佛生怕说错话会引火烧身似的。
于是,片刻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保持沉默,并默默地退出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