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颜凑得很近才能听见,忙点头,“我带你去见他。”
薇薇被苏慕颜扶着起身,穿好了衣服。
喂她喝了些水才缓过来一些些。
薇薇迫不及待的起身朝对面的房间走去,推开门时。
盛妄靠在床头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比起三天前总算是有血色了一些。
盛妄刚醒来有些虚弱,听到了门口的声音,下意识叫了声,“薇薇?”
薇薇咬着唇,看着他才意识到他的确是醒了过来,踉跄着步子朝他冲过去。
直接扑进了他怀抱里,埋头在他怀里,很激动,很难受,也很开心。
所有情绪糅杂在身体中,几乎让她说不出来话,就紧紧的抱着他哭。
盛妄眼泪随即滑落,抬手摸索着她,从头到细细描绘着她的身形轮廓,最后停留在她肚子上。
三个多月的宝宝在她肚子里,此刻肚子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弧度。
盛妄弯唇笑了笑,他和薇薇的宝宝,还在!
苏慕颜看到这一幕,忙将看戏的陆震给拉了出来,把门给关上,给两人留了空间。
盛妄摸索着推开她,给她擦了眼泪,“没事了宝贝,我命大,老天没让我死成我就能活很久的。”
薇薇咬着牙点头,“你会好好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两人抱在一起哭诉了好一会儿,情绪才逐渐的平稳下来。
“这几天没吃东西吧,把鸡汤喝了。”盛妄迷迷糊糊的听见苏慕颜在哭,说薇薇命在旦夕,只有他醒了才能救她。
薇薇抹了眼泪平复心情,“好,我喝。”
薇薇自己盛了一碗,给盛妄也盛了一碗。
“你先喝点汤,我给你弄点午饭来,想吃什么?”
盛妄伸手想要去接薇薇手里的碗,但是……
薇薇并没有发出声音来,此刻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还以为是晚上,没想到是中午,他的眼睛现在彻底的看不见了。
薇薇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看不见了,还是不要让她担心了。
盛妄伸到半空中的手落下来,不让她察觉到异样,“都好,你看着准备就好。”
薇薇看着自己手里的碗,他伸手过来离她的手就不过毫厘,居然又收回去了。
回神过来的薇薇将碗放在旁边柜子上,“怎么了吗?”
盛妄抬手精准抓住了薇薇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摇头,“没事。”
盛妄话落抬手去端薇薇刚才放在柜子上的汤碗,精准端起来自己喝了。
薇薇拧眉看他,这是能看见还是不能看见啊?
“那我去准备午饭了。”薇薇起身离开了。
薇薇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到门口拉开门。
回头看了眼盛妄后,又关上门,但是薇薇人在屋子里的。
那边盛妄喝了几口汤后,摸索着柜子将碗放下。
他刚才完全是听见薇薇放下碗,听声辨位才精准的摸到碗的位置的。
站在门口默默看着的薇薇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他是真的看不见了!
看不见还在装正常人,就为了她不那么担心吗?!
薇薇死咬着唇瓣,忍住了哭声,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后。
薇薇再次拉开房门,苏慕颜在外面,手里正好提着饭。
薇薇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将眼泪擦了,将饭盒接了过来重新关上门。
薇薇走过去,看盛妄要伸手过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喂你吃吧!”
盛妄笑笑,欣赏接受。
一顿饭结束了,薇薇心情平复了些许,甚至还能和他开玩笑。
“妄爷被人伺候的滋味儿如何啊?”薇薇调侃他。
盛妄扬唇,“被人伺候的多了,才知道老婆伺候的滋味儿尤其的好。”
薇薇低笑,瞬间又不开心的冷呵起来,“你想的倒是挺美的,赶紧好起来,我才不爱伺候你呢。”
盛妄摸索着精准将人搂进怀里,抬起人下巴吻了上去。
落在她肚子上的大手下移,“那我伺候你……好久没听你叫了。”
盛妄气息乱了几分,薇薇有些沉醉的闷哼了声,握着他手,“这是在医院,生个病还那么不正经。”
盛妄狠狠的沉了口气,在她唇瓣落下一吻后放开她,“罗威尔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他。”
薇薇正色看着他。
吃饭结束了后,薇薇就让阿鑫去把罗威尔给找来了。
听说盛妄醒了,阿鑫和亚瑟,普提查他们都开心的不行。
立马就去办了,到医院的时候盛妄的所有手下都来了。
集体给盛妄打了招呼。
盛妄抬手,“你们先在外面等我会儿,罗威尔,请坐!”
亚瑟等人看盛妄好好的,听话的出了病房,在客厅坐着。
盛妄将薇薇也一并叫走了,就留了阿鑫在房间里,手里还提着个箱子。
罗威尔扫了眼满脸病色的盛妄,又看了眼阿鑫,冷笑一声在床头那边的沙发坐下。
“你要做什么?又没憋什么好屁吧!”罗威尔白他一眼。
盛妄低笑一声,挥了挥手,阿鑫将箱子放在了罗威尔跟前的桌子上。
将箱子打开来,顿时一股药材的味道散发出来。
罗威尔拧眉看着额,“这是什么?”
“这些是治疗你变身病的药材,所有的药材都在这儿了,这一路感谢你。”盛妄神色严肃,朝他点头示意,“我盛妄自诩独霸一方从不需要人相助。”
“但是这次,是我欠你的,这些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只不过药材虽然找齐全了,还需要一味药引,但这个药引得你自己才能获取,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罗威尔看着眼前的药材,眸底毫无一丝的波澜。
若换做之前,他肯定心之向往特别期待。
之前想治好这个病是想着自己以全新正常的面貌出现在薇薇跟前,希望她不要嫌弃自己。
可是,现在真的希望就在眼前了,罗威尔却觉得这病好与不好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他此生所爱再无和他在一起的可能了。
“不用了。”罗威尔拒绝了盛妄的好意,言语间带着调侃和凉薄。
盛妄拧眉,“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治好这个病吗?”
这个病一直折磨着他,每天两次的折磨令他生不如死。
罗威尔笑笑,“不重要了,也习惯了,这辈子好不好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