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星汉灿烂-何昭君10
作者:予与鱼   综影视之予君一梦最新章节     
    两人回府要经过田家酒楼,快到的时候田家酒楼突然起了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人群一下乱了,惊慌呼喊声此起彼伏。
    昭君只觉得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不受控制往地上摔。
    袁善见被人流冲开,正奋力往这边挤,一见之下双目都蒙上了猩红。
    “昭君!!”
    昭君害怕极了,下意识捂住了脸,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只觉得腰间一紧,瞬间落入一个坚实的怀中。
    那人极为有礼,待她站稳后立刻松开了手,并退后了几步。
    “这位女公子,无事吧?”
    昭君惊魂未定的抬头,一双含情桃花眸也蒙上了水色,眉宇间还残留几许惊惶之色,鬓发也散落了几许,未减半分风姿,反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她平复了一下因为惊慌急促的心跳,摇头。
    “无事,多谢公子相救。”
    她这才发现救了她的人是一个极年轻冷峻的男子,锦衣玉带,神色寡淡,玄色衣袍压了一块玉色通透的环形玉珏,墨发被一丝不苟的拢在玉冠里,金质玉相,满身迫人贵气。
    一眼看去便知不是一般人,可昭君却从未见过。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
    “敢问公子贵姓,方才多谢公子搭救,该日定登门拜谢。”
    他的冷漠的目光凝在她脸上,后移开了眼神,“不用。”
    他的声音也跟他的人一样,冷肃的不近人情,说完就走了,留下姣姣一脸懵,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昭君!”
    袁善见紧紧抱住她,紧的让昭君感觉腰都快被勒断了。
    来来往往都是人,昭君有些羞涩,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没事了,你再不放开我就真有事了。”
    袁善见这才像被烫着了一样松开她,手却没有放开,仿佛这样才会安心一样,他上下打量她,满眼紧张。
    “昭君你有没有哪里伤到了?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没有,我被一个好心人救了,一点没有伤到。”
    “真的?”
    袁善见还有些不信,天知道他被吓的魂都快掉了,又仔细看了一圈,确实不见伤口,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以后不管如何都不准松开我的手了知道吗?”
    “知道啦,我一定拉的紧紧的。”
    昭君俏皮的对她眨眨眼,逗的袁善见也笑了,他左右看了看。
    “那救了你的人呢?”
    “走了。”
    “这么快?”
    “可能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心人吧!为了感谢他,我决定接下来一个月吃素!”
    昭君一脸正色握拳。
    袁善见,“……这有什么联系吗?”
    “为他吃素,早晚祈福啊!”昭君嫣然一笑。
    亲近的人在身边,驱散了她心里的不安害怕。
    ……
    离开了拥挤的人群,男子身后跟着的一个面白无须的仆人忍不住小声念叨。
    “这都是今夜第几次了,花样还一个比一个多。”
    都知道他们殿下不近女色了,还来美人计,不过他还是挺佩服他家殿下的,之前几个就算了,这最后一个连他一个不算男人的男人的都忍不住想拥入怀中了,那样一个仙姿玉色,殿下都能不假辞色,真不是一般人。
    这人也挺胆大的,若是殿下没接住她,那张脸可就毁了。
    这样看来殿下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啊,至少还是出手了,之前那几个别说近身,一个眼神殿下都没给。
    有希望,说不定再来几次他们殿下就动心了。
    他抬头,小心问,“殿下,我们接下来去哪?”
    是继续逛,继续偶遇吗?
    “回宫。”
    男人面色沉凝,声音冷的快要把人冻死了。
    仆人抖了抖,“……是!”
    ……
    田家酒楼的火终于扑灭了,可所有东西也烧完了。
    梁邱起踩着一地焦黑废墟出来,“少主公,没了。”
    灯笼没了,线索也没了。
    他们从董仓管那条线,好不容易查到现在,查到这里,眼看着就要摸到了,没想到一场大火居然全毁了。
    梁邱起面沉如水。
    凌不疑却不见一丝急躁,反而微不可察的勾起了嘴角。
    “那证明我们确实查对了,这才引得对方狗急跳墙,急于抹灭证据。”
    “那少主公,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查雍王世子。”
    “雍王世子?”
    梁邱飞脸上印着一道滑稽的黑灰,疑惑不解。
    怎么又扯到雍王世子了。
    凌不疑冷冷看了一眼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田家酒楼掌柜,离开了。身后黑甲军无声跟上,一路上令人退避三舍。
    “那许尽忠出身冯翊郡,本身不过是一个铁匠,短短数年就能坐上如今的位置,晋升之路查不出丝毫异常,能有如此能力的在冯翊郡除了雍王,还有谁?”
    梁邱飞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凌不疑点头。
    今日本该是休沐日,凌不疑便没有去廷尉府,直接回了凌府。
    凌府是御赐,偌大一个府邸空旷寂静,凌不疑不喜人近身,是以除了一些必要打扫的下人,别说婢女了,府里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冰冷肃穆,入眼除了黑就是灰,森冷似一座军营一般。
    他似乎就从没松懈的时候,像一个机器,一年不间断的转动,没有喜恶,没有情绪,梁邱起跟着他家少主公十年了,从未见他情绪外露。
    他就像被人追赶着向前,不敢停下休憩一下。
    都说他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他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同样。
    没有一丝人气。
    只有在战场上拼杀时,方才觉得这是一个活人。
    少主公十几岁便从军,从一个小小士卒走到今天,全靠一股不要命的狠劲,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一百多场仗,百战百胜,旁人只看见他功勋卓着,只看见他频频晋升,没人看见他华服下累累伤疤,新旧交叠,一层叠一层。
    多少次生死一线,全是自己一一扛过来的。
    曾经的无人问津,无人待见,到现在被众人追捧。
    趋之若鹜。
    世事如此,却不免令人心冷,梁邱起能理解他家少主公。
    就像昨晚自导自演一出好戏的裕昌郡主,或许就连她自己也忘了曾经对他家少主公万般嫌弃了吧?
    不过有一个例外。
    “少主公,派到何娘子身边的人回来了。”
    凌不疑从公文中抬起头,看似与平常一样冷漠,梁邱起却发现了他微微松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