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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白阳和秋梦说完,接着迈步向前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欧阳白阳脚步一顿…身后的秋梦的哭声没有停止。
“唉。”
无奈的叹了口气,欧阳白阳转过头,目光重新看向秋梦。
“对不起…”
见欧阳白阳转过身看着自己,秋梦口中只是小声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欧阳白阳寥寥几字的回复,秋梦觉得欧阳白阳是在怪罪的反话。
“…”
其实欧阳白阳只是没心思想那么多。
战斗很累,并不是体力不支,而是情绪的接连起伏。
精神疲倦的欧阳白阳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单纯的不想多说话而已,秋梦已经尽力了,欧阳白阳能看出来。
只是秋梦身为女孩子,可能不像刘梓明那般,说什么是什么,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可能,女孩子总会胡思乱想一些事?
看着秋梦委屈哭泣的样子,欧阳白阳感觉自己像是欺骗女孩子感情的渣男…头疼。
“没关系的秋梦,你尽力了,大家都看得出来,不用自责。”
欧阳白阳轻声劝慰道。
欧阳白阳没怎么哄过女孩子,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一点。
“没能帮上你们...”
秋梦自责的抽泣道,低垂着眸子不敢抬头看欧阳白阳。
“古雷?是你的队友吗?没事的,谁也想不到会遇上那家伙。”
“所以,别再哭了,钟唯还在我旁边呢,待会该说我欺负你了。”
欧阳白阳嘴角尽力的扯出一抹微笑,抬手指了指身旁的钟唯,冲着秋梦温和笑了笑。
“嗯...”
秋梦低声应道。
或许是秋梦眼睁睁的看着蓝曦死在了自己眼前,秋梦只和欧阳白阳众人相识寥寥几天,没帮上什么忙的秋梦害怕欧阳白阳怪罪自己这个外人。
秋梦见欧阳白阳好像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也是慢慢止住了哭泣。
呼,哄好了。
见秋梦不再哭闹,欧阳白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要是钟唯的话一定不会想这么多...
转过身,欧阳白阳指了指已经走出很远的刘梓明等人说道:
“走吧,大家在等着我们呢。”
说完,欧阳白阳扭过头大步向前方走去。
秋梦也是抬起手臂,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珠,快步跟在欧阳白阳身后,一言不发。
秋梦没看见,转过身的欧阳白阳脸上强扯出的笑容刹那间消散了。
秋梦尽力了,欧阳白阳当然知道。
秋梦来时欧阳白阳便看出她的双臂有些无力的垂落,无意识间的手部动作带动肩膀的伤势,秋梦也是紧皱眉头,看上去很疼,但还是没吭一声。
秋梦的能力不适合战斗,作为第一次面对这般怪兽的十七岁女孩来说,秋梦真的尽力了,欧阳白阳心中确实没有怪她的意思。
而至于秋梦的队友...
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有什么任务那么忙?自己这些人来了这么多天不见人影,欧阳白阳拿什么不去怪罪。
明明说好的十人一起战斗,到最后只有五人,要是他们来了,蓝曦,还会死吗?
想到这,欧阳白阳不由的攥紧了拳头,心有不甘意难平。
只是这念头刚闪过片刻,欧阳白阳紧攥的双拳悄然放松,失败后怪罪他人,是懦夫。
谁也不知道利维坦会这般强大,也都怪我,若是能早点让暗帮忙的话...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欧阳白阳心中愧疚的想到,暗自那次之后便没有主动出现过,或许就是自己的答案让暗对自己失望了吧。
不由的,欧阳白阳又想到了暗给予自己力量时的问题。
能保护好所有人吗?会害怕吗?
我害怕了,没能保护好大家...暗说的没错,我就是懦夫。
“小白别愣着啊!快上船!该回去了。”
刘梓明呼喊的声音打乱了欧阳白阳的思绪。
不知不觉间,欧阳白阳已经走到了梁文斌安排的小油船前。
已经上船的刘梓明见欧阳白阳呆在原地迟迟不动,想早点离开这里的刘梓明也是催促起来。
“来了。”
听见刘梓明的声音,欧阳白阳下意识应道,此时的欧阳白阳感觉心中压抑,脸上表情苦涩。
“呼...”
深吸口气,缓缓平复后,欧阳白阳的目光望向众人所处的船上。
船类似游艇,不大,算好距离后,欧阳白阳扶着钟唯一跃而下,两道身躯轻轻飘落在座位上,秋梦紧随其后,五人刚好将船坐满。
军舰上的梁文斌见众人都坐好,临行之时,对众人挥了挥手道:
“你们的武器我会带回实验室,修好之后再还给你们。”
刘梓明的刀因劈砍利维坦的黑球,已经变得残破不堪,豁口很多,而那两杆枪因为众人的轮番使用,看上去好像快炸膛了...至于欧阳白阳的长剑,已经碎成渣渣,掉进海里找不到了...
“那拜托梁叔叔了!我们先回去了!”
刘梓明高声应道,对梁文斌挥了挥手,五人同一驾驶员便开船远去了。
梁文斌静静的看着远去的小船,默然不语。
事实上,梁文斌知道,这武器修不修已经无所谓了,看得出来,以现在的技术,哪怕是最坚硬的刀,也破不开利维坦的防御。
好在一开始实验室发现了几人的血可以有效破开源,若不是那特制子弹上沾着血,威力再大上一倍都难破开利维坦的鳞甲。
想到这,梁文斌的目光不由的望向海面上静静漂浮着的利维坦尸体。
用这家伙,应该能做出点像样的东西吧?
利维坦身形巨大,鳞甲的坚硬程度超过梁文斌见过的任何合金,让实验室的专家们好好研究一番,希望能找到这东西的弱点之类的。
而若是不能找出有效杀伤的武器...
梁文斌心底一颤,摇了摇头不敢多想,一定会有的,不然,欧阳白阳口中利维坦的皇,该怎么办?
“唉。”
轻叹了口气,深深的无力感向梁文斌袭来,转过身时,梁文斌那挺拔的身躯,在十七岁的少年少女们离去的那一刻,好似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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