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托马斯办公室出来后便接到父亲的信息,让他去他宿舍一趟。陈勋杰推开宿舍门便看到父母正在跟卡西聊天,他红着脸坐到母亲身边。却听袁梦说:“你坐我这儿干嘛啊,怎么去陪卡西?”听母亲这么说他更是头也不敢抬起,袁梦又催了次他才坐到卡西身边。
陈昌瑞开口说:“嗯,你也成年了,谈恋爱我不管,但是不能影响训练和比赛知道吗?”陈勋杰点了点头,陈昌瑞喝道:“知道就说知道,怎么扭扭捏捏的!”陈勋杰立刻正色道:“我知道了!”陈昌瑞又问:“来说下怎么回事?”
陈勋杰回答:“也没怎么回事,我就是喜欢上了她!”陈昌瑞看他俩手握着手也不再多问。却听卡西问:“叔叔,既然你不反对我们交往,那你能让他住我那儿去吗?”陈昌瑞从没考虑过这事儿,一时间却没了主意。
却听门口一人说:“有何不可,只要别荒废了功夫就行。”陈昌瑞和陈勋杰见到来人都惊喜不已,忙起身迎接,来者确是杨义。杨义坐下后陈勋杰便替他揉肩按摩,陈昌瑞则是端茶递水,杨义却抱怨道:“真是倒霉,飞机延误害得我没来得及看勋杰比赛,不过好在我徒孙挺争气。”
陈昌瑞和陈勋杰很久不见杨义,坚持要行跪拜礼,杨义阻止道:“要这么麻烦的话下次我就不来了,你们有这心就行了嘛!”陈勋杰说:“祖师爷爷,您有啥想买的尽管跟我说,我现在可有钱了!”杨义白了他一眼笑着说:“你这么说好像祖师爷爷是奔着钱来的一样!对了,你大伯有份礼物托我带给你。”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副自由之翼来。
陈勋杰正式向杨义介绍了自己的女朋友,杨义颇为歉疚的看着卡西说:“丫头,他大伯不知道你,没给你预备上。”卡西摇头说:“没事啦,我还有三个月才能用呢!”她接过自由之翼看了一眼惊讶道:“你大伯可真了不起,这一款特稀有的都能买到!”
陈勋杰等面面相觑问:“怎么个稀有法?”卡西激动的说:“你们看,左边的翅膀是陈老会长的签名,右边的翅膀是苍穹之母的签名,这边还有自由之翼发明人陆副会长的签名!听说这种款式只有当年发布时才有而且不足十对,有钱也买不到啊。”
袁梦轻轻踢了一脚陈昌瑞问:“是不是啊?”陈昌瑞看了看签名,确实是有年头了,但是时间久了他也不怎么记得了。杨义问:“丫头啊,你知道他家是干嘛的吗?怎么就敢往火坑里跳啊!”随后又指了指陈昌瑞夫妇问:“你不认得他俩吗?”陈昌瑞笑着说:“师父,别为难她了,那时候她还没生出来呢!”
陈勋杰刚套上自由之翼,杨义却说:“最近就别学了,等打完决赛拿到金腰带后定定心心学。”杨义又问:“你家小丫头呢?”袁梦回答:“她还没放学呢,哎哟,我也该去接她了!”杨义叹道:“这小丫头都上学了啊,上次见到时还是个不太会走路的小家伙呢!”众人让杨义在这多住一阵子,杨义答应等看完陈勋杰决赛再走。
陈勋杰搂着卡西出了宿舍,卡西打了他一下说:“老实交代,你伯伯啥来头,怎么能弄到这么稀有的自由之翼!”陈勋杰笑着说:“他是陈会长最得力的助手!”卡西拉着他手摇了摇央求道:“有机会让你伯伯带我见见陈老会长吧!”
陈勋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等我打完决赛我带你去见他,对了,你为什么想见陈会长?因为你爸是海员,被苍穹之珠救过?”卡西摇了摇头说:“救倒是没救过,但是有了苍穹之珠我爸和我都安心很多,他说遇到风浪时也没感觉那么恐惧了,安心很多啊!”
这话让他想起初来打拳时在海上遇到的两股大龙卷风,虽然时隔多年但是至今依旧心有余悸。卡西见他有些走神于是岔开了话题问:“你们中国的茶怎么分辨好坏呢?”陈勋杰装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回答:“你要早点问就好了,我对茶道不太懂,但是我妈精通茶道,似乎跟回甘有关,就是喝的时候苦,但是过后会有甘甜之感。”
正说间察猜走了过来对陈勋杰说:“比赛完你怎么不去医疗室检查下身体?”陈勋杰拍了拍胸口说:“我没事儿,现在都没疼痛感了。”察猜看了一眼卡西又说:“无论如何还是检查下的好,反正也就几分钟嘛!”说完拉着他就向医疗室走去。
进了医疗室关上门后,察猜问:“你比赛时神不守舍的状态跟门外那姑娘有关?”陈勋杰被他说中心事低下了头。察猜却郑重地说:“比赛不是儿戏明白吗?在比赛期间要排除任何杂念,毕竟自由搏击时一个疏忽就可能被对手打成重伤或死亡,这次你就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刚才我得到消息,对方是以为你故意露出破绽才没全力进攻。”
陈勋杰也明白这道理,他抬头对察猜说:“叔,我知道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察猜拍了拍他肩头说:“你喜欢金丝猫?”陈勋杰一时间没明白他说的,脱口而出回答:“我觉得只要可爱就行,啥品种的猫我倒无所谓!”察猜乐的拍了下腿说:“只要你喜欢就好。”陈勋杰疑惑的问:“你要送我只猫?”察猜笑着摇了摇手不再回答。
等做完检查走出医疗室见到卡西金黄色的秀发,他才明白刚才察猜说的话,他转过头笑着用食指指了指察猜,察猜看他那后知后觉的表情本来收住的笑又有些不受控制了,急忙挥手催他赶紧走吧。
卡西见他俩笑嘻嘻的虽然不知道怎么了,却觉得和自己有关,走过拐角后她才问:“你们笑什么呢?”陈勋杰摇了摇头说:“我们在聊金丝猫的事。”卡西停住脚步问:“金渐层吗?不如咱们养一只吧!”陈勋杰见她兴致颇高点头答应了。
两人来到餐厅,卡西见他吃水煮牛肉和鸡胸肉,叉了条炸鱼给他,陈勋杰耸了耸肩说:“目前赛季还没结束,还有最后一场决赛要打,我得控制饮食,不过这条炸鱼我得吃。”卡西立刻把油炸鱼叉回自己餐盘,又看了一眼筷子,在男友的眼神鼓励下拿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夹起食物来。
一片荷包蛋夹了6次才夹起来,她不敢移动筷子,拿起餐盘凑上去才把荷包蛋稳稳放入餐盘,她怪异和僵硬的动作惹得陈勋杰哈哈大笑起来,她蹬了陈勋杰一眼说:“笑什么?难道你会用我们的刀叉吗?”可是低头一看,陈勋杰正用叉插起一片牛肉送入口中,并且在咀嚼牛肉时还挑了下眉。
等她坐下后陈勋杰说:“这中式筷子确实有点为难你了,不如下次用日式筷子尝试下吧!”卡西疑惑的问:“不都是两根棍子吗?”陈勋杰找出三副筷子的图片给她看并且解释说:“你看着不锈钢的是韩式筷子,这一头比较尖的就是日式筷子,这个跟我的一样是圆头的,这就是中式筷子了。”
卡西急道:“那有啥区别,不都挺难的吗?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日式筷子哪里简单了?”陈勋杰回答:“这日式筷子尖的一头是可以当叉子使用的。”卡西轻轻点头说:“原来筷子还有这么多讲究!”
陈勋杰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用筷子还有很多规矩和讲究呢!比如当面上香、泪箸遗珠、落地惊神之类的,以后再慢慢跟你讲吧,不过现在大部分人也不讲究这些规矩了,我也就小时候听我奶奶跟我说过,但家里也没对我强制约束过,所以你也不必担心!”
这时听旁边一桌的人问同伴:“你说这麦田怪圈是啥意思呢?一个正圆和一个椭圆,而且两个圆圈中心还都有个小点儿。”他同伴边切荷包蛋边回答:“这谁知道呢!再说弄明白了又有啥意思,不影响咱们正常生活就行!”先前提问者赞同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就这话题谈论下去了。
卡西踢了陈勋杰一脚,似乎想问:你是亲历者,有何高见?陈勋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无所知。卡西突然惊讶地站起身来,陈勋杰问:“你怎么了?”看她眼神似乎有人在自己身后。
他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杰克,陈勋杰也站起身跟他拥抱了下说:“我爸在楼上,您去找他就好!”杰克拍了拍他肩头问:“这位是?”陈勋杰颇为腼腆地给他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正转头准备向卡西介绍时,卡西却说:“他可是我们这出了名的企业家,英版苍穹之珠的代理制造商,你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陈勋杰和杰克都笑了笑,杰克谦虚地说:“我有啥了不起的,他。”还没等他说完陈勋杰便打断他问:“您找我父亲有事吗?”杰克摇了摇头说:“我是来找你的,你爷爷有份礼物托我转送给你,难道他没跟你说吗?”
陈勋杰回答:“没有,可能是怕打扰我比赛所以没告诉我吧!是什么礼物,带来了吗?”杰克摇头说:“太大了带不过来,一会儿等你吃完了我带你去看!”陈勋杰急切想知道爷爷送了什么礼物给自己,毕竟这是自己18岁的成年礼,迅速吃完了牛排,卡西则用面包夹起自己剩下的牛排打算路上吃。
杰克把两人带到一个养马场,马场主见杰克到来热情的打着招呼,随后吩咐伙计去牵马。不一会儿就见那伙计牵着两匹毛色亮丽的高头大马走了过来,两匹马一黑一白一公一母黑公白母,陈勋杰见两匹马神骏异常通体没有一根杂毛,就连马嘶之声也极为清朗。
杰克走上前掀起马鞍给陈勋杰看,只见两匹马的马腹上用激光写着勋杰。陈勋杰踩着马登跃上马背,绕着马场跑了三圈,这马奔跑时非常平稳而且跑到第三圈时竟然速度不减但他爱惜马力也不再多跑,按辔徐行来到三人面前,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心中畅快无比。
他跃下马背问马场主:“这两匹马多少钱?”农场主回答:“总共500万英镑,白的300万,黑的200万,加上寄养费总共660万。”陈勋杰点了点头,一旁的卡西却惊讶地合不拢嘴。良久过后才问:“两匹马居然这么贵?”
马场主回答:“欧,姑娘,这两匹马的父母都是拿过赛马冠军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不信你问问这位先生,他刚才体验怎么样?”陈勋杰点了点头以示认可,当年巴逮曾教过他怎么鉴赏一匹马的好坏。
马场主说:“姑娘,要不要也上来体验下。”卡西跃跃欲试却又摇了摇头说:“我不会骑马!”马场主哈哈一笑说:“这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并且免费。”
随后卡西在马场主的指导下跨上了马背,马场主安慰地指导她:“别紧张,这马很温顺,把腿放松不要用力夹它,对,就这样,棒极了。”
杰克对陈勋杰说:“我的使命完成了,公司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祝你们玩的愉快!”陈勋杰又和他拥抱作别,临走时杰克递了张名片给他。
陈勋杰接过名片放入上衣口袋目送他离开,转头看农场主正牵着马带卡西绕着马场遛弯。他拿出手机拨通陈羽振的号码,接通后他兴奋地说:“爷爷,您送我的礼物太棒了,我太喜欢了!”陈羽振问:“礼物?什么礼物?”
陈勋杰一愣,随后把镜头对准了身边的黑马,又移向卡西正骑着的白马。陈羽振看了后说:“勋杰,这两匹马不是我送的,我压根没送过,是谁给你的?”陈勋杰回答:“杰克叔说是你送我的托他转交给我。”陈羽振又问明价格后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怕咱不收他的礼,所以才说是我送你的,并且在马腹上用激光写了你名字,这样就退无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