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些视线,陵游阴柔的面容顿时黑了下来。
“你让我跟着你,就是想把我送到女人堆里来?”
时笙下意识看向大厅。
就见那些女艺人虽然自顾自忙着手里的事儿,但眼神却如同控制不住般一直往他身上瞟,期间还有偷偷拍照的。
再看一眼面对如此福利,脸却黑到如同泼了墨般的男人,时笙抽了抽嘴角。
“时小姐,上次活动的事谢谢你愿意出手帮我们家漓漓。”
再次见到时笙,蓝华知由衷的感谢。
那天时笙霸气登上微博为江漓澄清之后,江漓在国内的知名度以惊人的速度飙升,不但如此,事情过去后,时笙更是任由他们用洛神的身份取得了更多流量,
也是因为有时笙的默许,江漓才会有机会获得这部剧女主角的试镜。
时笙可是江漓回国之后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人,
江漓和蓝华知现在对待她简直就跟对待祖宗一般,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江漓:“时小姐的朋友也是在这里试镜吗?”
时笙看了她一眼,随意道:“她不是试镜的,”
江漓点头,以为她朋友是艺尚传媒的工作人员。
几人刚要走向休息区,唐欣言正好从试镜室出来,
然而,她一出来,在旁边等候的助理和保镖连忙上去嘘寒问暖,显然就是一副皇后娘娘回宫的模样。
“嗤~这是自己没手没脚了吗,非要别人伺候。”
江漓无奈戳了戳一直在嘀咕的蓝格格。
唐欣言本想出来后再去江漓面前彰显一下高傲感,
谁成想刚出门,她再次对上了那双与云苓一样冷冽却又似笑非笑的目光。
“............”
现如今的唐欣言可不敢再去时笙面前找存在感。
毕竟前几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当时裴逸辰不但冷落了她,还把她身上的资源全都收了回去,
她真真切切体验到了没有裴逸辰的保护,无论走到哪都不被人重视的感受。
这让一向被人恭维的唐欣言怎么受得了,因此她更是下定决心,此生一定要牢牢抓住裴逸辰的心,决不能让别的女人有一丝可乘之机。
艺尚传媒总裁夫人,裴家少夫人只能是她。
唐欣言压下心底越发强烈的想法,带人走到休息区的沙发上等待结果。
往后的试镜还挺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江漓。
“时小姐,我先进去了。”
“嗯,加油,”时笙点了点头。
说完,她看了眼云苓让她进去看热闹的信息,直接回绝,这才带着陵游走到沙发处坐下。
与此同时的地下某处
环境一片嘈杂,所有人赤红着脸盯着擂台上振奋人心的打斗。
台上一壮一瘦两道身影不停躲避和攻击,拳风呼呼作响,招式凌厉又阴狠。
裴逸辰和季闻璟就这么盯着台上不要命的男人,心里是又气又心疼。
“不是,我哥至于吗,不就是一个位置?”季闻璟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
“对你来说或许是这样,但是对你哥来说不仅仅是个身份,他们两人之中,你哥永远是自卑且不自信的那个,不过也是,以时小姐的身份和能力,没点儿心里素质的还真不能和她做朋友。”裴逸辰说着,不由摇头一笑。
这时,周围又是一片唏嘘和躁动。
台上,季宴礼身形不稳的往后一晃。
对面之人挑衅冲他比了鄙视的手势。
“一个病秧子也敢上擂台,就你这弱鸡老子一拳就能砸死,喂!给你个机会,跪下从老子裤裆爬过去,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壮汉的污言秽语惹的台下众人哄堂大笑。
“靠!打擂就擂,嘴巴怎么这么脏!”
季闻璟实在听不下去,想要起身,却被裴逸辰拉住
“中途被迫终止比赛,你哥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该死!”季闻璟无可奈何,只能挥拳狠狠砸在椅背上来出气。
白木也是听的一肚子气:“这狗东西不就是捡了个好运吗,要知道宴爷可是打了整整十八场,他一个新上来的哪来的实力竟然敢这么嚣张,”
然而,面对他的羞辱,季宴礼只是低嗤一声,
他缓缓抬手随意擦了下嘴角的鲜血,舌尖不禁顶了顶里面被打破的那处,
随后抬眼看向对面。
“看什么看!要是没力气了就赶紧滚下去,好好做你的弱鸡大少爷,九局你都不配进,刚何况是那个位置呢。”
季宴礼瞥了眼红肿的指骨,黑长的睫毛轻颤,额头更是沁满了汗珠。
然而,如此形象在他身上却没有显出一丝的狼狈。
看着他如同病弱美人一般脆弱的模样,对面的壮汉内心忍不住升起一股赤裸裸的欲望。
他开始用贪婪猥琐的眼神打量季宴礼。
“不得不说你这副样子挺招人疼的,要不你跟我算了,爷每天都能让你欲仙欲死。”
说着,他开始嚣张大笑,自信满满的他并没有看到,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因这句话溢满了杀意。
就在这时,季宴礼又有了动作。
他以强硬直接的方式挥拳而上,壮汉见状不屑一笑。
然而,当他接住男人的攻击时,不屑的笑容却僵硬在了脸上。
只听咔嚓一声,人耳能清晰听到的骨裂声从他手中传出。
“额!”
壮汉下意识捂住自己断裂的手,疼到面赤。
可是,季宴礼并没有给他缓解疼痛的机会,攻击接踵而至。
就这样,之前还在大言不惭的壮汉,此时只能被他眼中看不起的男人单方面凌虐。
季宴礼无视手上的伤痛,一拳又一拳快准狠的砸在他脸上,鲜血洒的到处都是,场面血腥至极。
不一会儿,手中人的整张脸就被他如同疯魔般砸到血肉模糊。
壮汉仅剩的一只眼睛艰难睁开,他清晰看到了男人眼中那病态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和快感。
疯子,这男人简直如同来自地狱的疯子。
他后悔的想法刚升起,
男人动作随意一拧,手中之人就这样脑袋以诡异的姿势耷拉着断了气。
不但如此,季宴礼似是没解气,就算地上之人已经死透,他仍然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直接给尸体来了个断子绝孙。
“嘶~”
在场男人下意识摸了下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