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松竭力隐藏伤口,却被李牧步步紧逼。
虽躲过几招,最终仍被李牧一记重脚踹倒,跌落尘埃,许久未能站起。
“太过卑鄙!”
“竟一直攻击大人的伤处!”
“无耻!”
“武痴啊!怎么没早点看出这个李牧如此卑劣!”
“我们就这么看着?”
“冷静!”
“谢大哥说过,我们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别辜负谢大哥的一片苦心,抓紧休息,一会儿就看我们的了!”
“……”
虎豹骑的战士们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拥而上,将李牧撕成碎片。
但他们明白,他们不能这么做!
若他们冲锋,对手也会蜂拥而至。
也许用不了多久,这场战斗就会结束。
此刻他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而李牧那一边,不少曾是谢云松麾下的士兵,看到谢云松如此狼狈,不忍直视,纷纷转过头去。
“哈哈哈!”
“来啊!”
“起来!”
“你不是很厉害吗?!”
“我李牧,才是云中郡的主宰!”
李牧说着,挥刀向刚起身的谢云松头上砍去。
谢云松猛然滚地,滚到李牧脚下,双腿猛地一蹬,将李牧踹倒在地,大刀也随之脱手飞出。
此时的谢云松,已是筋疲力尽,静静地躺在地上。
倒地的李牧恼怒不已,见谢云松再无反抗之力,不顾一切地像泼皮无赖般朝谢云松拳打脚踢。
虎豹骑的战士们怒火中烧,喉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贾功虽双目猩红,愤怒至极,但仍紧紧拉住身旁的人,生怕他们失控冲上前去。
假设...
在此之前,谢云松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位受尊崇的龙骑队长。
然而此刻。
谢云松已然成为他们心中的兄弟,是他们猛虎狂豹骑的骨肉兄弟!
目睹兄弟受辱,他们个个怒火中烧,濒临失控的边缘。
不知激战了多久,李牧终于力疲力竭。
他走向一旁,拾起那柄失落的巨剑,冷冷地瞥了一眼对面的猛虎狂豹骑。
在李牧心中,谢云松是个痴人,而这些人更是疯子,若他们群起而攻,或许真会让他陷入困境。
但他们偏偏选择了单打独斗,简直是自取灭亡!
李牧冷笑着举起巨剑,正欲斩下。
不料,地上的谢云松猛然挥手,扬起的沙尘瞬间迷住了李牧的视线。
谢云松抓住这转瞬即逝的良机,倾尽全力将剑横挡。
剑锋划过李牧的喉咙。
李牧瘫倒在地,一命呜呼。
谢云松也无法支撑,重重摔落。
双方士兵都没预见到这样的结局,一时都愣在原地。
幸亏贾功最先清醒过来。
“所有人都别动!”
“你们的大统领已陨落!”
“速速投降!”
贾功高声喝令。
宋明理闻声,立刻明白过来。
“胡说八道!”
“兄弟们!”
“杀啊!”
“为大统领报仇!”
宋明理边喊边挥刀向前冲去,周围还有些茫然的士兵也下意识地跟随。
突然,一支利箭自城墙飞射而出,直中宋明理胸膛。
宋明理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箭矢,不甘地倒地。
同一时刻。
士兵们即将冲锋的前方,一排箭矢齐刷刷地钉在地上,冲在前头的人急忙停下脚步。
同时,在云中县城的城墙之上。
一支丁字弓箭手队伍现身。
正是丁深的部下。
丁深解决了围攻吴大勇的人后,立刻赶往城门。
清理掉企图开启城门的敌人后,他来到了城墙顶端,正巧目睹李牧欲斩谢云松的场景。
然而丁深已来不及救援,幸亏谢云松尚有后手,否则一切皆成定局。
“放下兵器!投降者无恙!”
丁深一脚踏在女墙之上,大声向城下喊话。
“放下兵器!投降者无恙!”
“放下兵器!投降者无恙!”
“……”
丁深的部众纷纷在城墙边缘呼应。
这股压倒性的气势让所有人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城下两千士兵,在李牧与宋明理相继陨落后,阵脚大乱,群龙无首,见城墙上的态势,也明白大势已去。
一人丢下手中的武器。
紧接着是第二人,第三人……
……
云中县的危机,彻底消解!
……
这次对云中县府的攻伐...
丁深的队伍承受了沉重的打击,一千多名战士在神秘的生物与法术的袭击下陨落。
吴大勇和他麾下仅存的数十人,身受重创,陷入魔法般的沉睡。
谢云松同样深受重伤,意识在梦境边缘徘徊。
威名赫赫的虎豹骑只剩下不足半数,每个幸存者身上都烙印着战斗的创伤。
座骑的数量骤减,只剩寥寥不到百匹。
幸运的是,李牧的两千余部下选择了臣服,而谢云松的存活也维系了人心,他们勉力维持着秩序,云中县总算平稳落入手中。
对丁深而言,这是一场代价高昂的胜利。
夜幕降临,丁深并未下令开启城门接纳幸存者,而是率领卢恒等人于城外严密监视所有人。
破晓时分,经过卢恒的辨识,挑选出可用之人,进行整合,并分配给众人带领,以最大程度确保他们的安宁。
安置好城外的民众后,丁深偕同卢恒和贾功踏入城邑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