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般说,帝炎烈的心中莫名很是欢喜。
不一会,被扎成刺猬的帝炎烈终于能动了。
活动活动筋骨,感觉一身的轻。
觉察到那抹火热的视线依旧落在他身上,帝炎烈突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热。
他连忙起身将上衣穿好,又以最快的速度套好外袍。
“那个,多谢幺儿姑娘,往后姑娘有事尽管与本君说,本君定义不容辞。”
看到某人发红的耳根,北幺儿了然。
自己总是盯着人家看,没想到还给人家盯害羞了。
这男人还真是纯情呢。
外冷心热,说的便是他这种人。
北幺儿突然之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忽然凑近他,在他耳边呼出一口气,细声细语的说:“谢?你打算怎么谢我,还是说你打算对我以身相许?”
帝炎烈哪里见过她这样大胆的女子。
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子虽多,但从未有过哪个女子敢近距离地与他接触。
更别说还直言让他以身相许。
但这女人却敢,而他似乎也不反感,反而内心有种欢喜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受了分身的影响?
或许是吧。
但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守在外面的绝影暗影两人,将里面的动静全部听在耳中。
两人面面相觑,这北姑娘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敢调戏主子。
不过自家主子也确实对待北姑娘有所不同。
以往有哪个女子敢这样调戏主子,更别说靠近他了。
若是有女子敢靠近他一尺内,铁定被主子一掌扇飞。
哪里有开口的机会。
目前也就只有蝶衣姑娘能靠近主子一尺之内。
但蝶衣姑娘已是主子名义上的未婚妻。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再继续靠近主子,就更别说敢做调戏主子这种事了。
两人觉得定是因为北姑娘是主子的救命恩人。
再加上分身对北姑娘的感情,主子多多少少是受了些影响的。
这才对北姑娘比较宽容。
两人正这样想着,这时候西君炎过来了。
“绝影、暗影,治疗结束了么,有效果吗?”
天知道幺儿给本体解毒时,他是有多紧张。
若是连幺儿对本体体内的冰尸毒都没辙,那他最后的结局,是注定要一起灰飞烟灭的。
他舍不得啊!
确切的说他是舍不得北幺儿。
西君上这半个时辰一直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老天开眼。
让本体被幺儿治疗好,这样他便能永远看见她。
哪怕就这样默默守在她的身边,他也甘之如饴。
他的声音很急切,听在北幺儿的耳中便是他很在乎这个男人。
她瞬间没了继续调戏帝炎烈的心思。
“你俩认识?”北幺儿望着帝炎烈很认真的问。
屋内帝炎烈本因为北幺儿的调戏不知所措,但又心中莫名欢喜。
他那颗心仿佛也不是他的了,因为那句以身相许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
一下又一下,比以往都要强烈。
他正琢磨该怎么回答北幺儿的问题时,却听小丫头又问出这一句。
还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因着他刚才想的出神,注意力全在“以身相许”那四个字上。
所以也并未听见外面西君炎的那句话话。
此时的他有些茫然地望着北幺儿,“你刚才说什么?”
北幺儿静静地看着他,“西君炎,你认识他?”
帝炎烈想也不想便回答,“不认识。”
他的语气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个时候提那个男人作何。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在北幺儿口中听到西君炎的名字时,会那么的生气。
反正他就是不想在北幺儿口中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
这让他很不爽。
此时的他,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经失了心,却毫不自知。
自己分身的醋都吃上了。
北幺儿眯眼,不承认也无妨,总会知道的。
“行了,开始泡药浴吧。依旧是半个时辰,可能会很痛。
“我还是那句话,痛便大声喊出来,怕被旁人听见,布个隔绝声音呃小结界便成。
“还有,两天之内,不许动用灵力,否则,后果自负。”
她说完便打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西君炎差点一头栽进来,他慌忙稳住身形,笑着对北幺儿打招呼。
“嗨,幺儿辛苦了!快去休息,这里让绝影、暗影守着便好。”
北幺儿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们倒是挺熟啊!”
西君炎:“……”
熟?
是说他与绝影、暗影熟,还是与帝炎烈?
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但……这不可能啊!
莫名其妙给西君炎丢下这句话,北幺儿便扭头看向绝影与暗影。
“立即安排药浴,施完针这一个时辰内是排出毒素的最佳时机。
“你二人切记,泡完药浴的水万不可沾染分毫,否则以你们的修为,沾既必死!
“一会你二人亲自将这水处理了,万不可让其他人也沾染上。
“记住了吗?”
北幺儿的样子很严肃,这让绝影与暗影也紧张不已。
两人连忙同时郑重应下,“是,姑娘,我二人记住了!”
没想到主子泡完药浴的水这般的可怕。
也是,毒素一旦排出,不都进了水中么。
北姑娘的药方可真厉害!
两人同时也为主子高兴不已。
北幺儿取出珍贵的灵药交给两人,“将这些药材一并煮了,水温控制在四十度左右最好。”
接过珍贵的灵药,两人心下大惊,但也默契的没再多问。
两人交代让西君炎暂时守着主子,“麻烦尊上了。”
说完两人便转身屁颠屁颠地去准备药浴的药水了。
有生之年能见到主子健康的活着,他二人死也甘心。
北幺儿见状,未再看西君炎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西君炎,心下苦笑。
定是被幺儿看出什么了。
“滚进来!”一道暴喝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西君炎撇撇嘴,抬脚走了进去。
顺便关上了门。
他刚走进去,藏在外面角落里的一抹倩影缓缓走了出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么久,谁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长着一张与那个贱人一样的脸,果然一样的不要脸。
“不过她还真是好命,身边容貌绝佳的男子可真多。”
嫉妒使她面容扭曲,那张清秀艳丽的脸蛋,也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不复存在。
有的只有丑陋与深深的算计。
不消片刻,她又冷笑一声,“北幺儿是吧,迟早有一天,他们都将是我的。
“而我也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怪只怪,谁叫你生了一张与那个贱人相同的脸呢。哈哈哈哈……”
压低声音大笑完,衣袖一甩,便转身离开。
屋内。
帝炎烈冷眼看着西君炎,“你满意了?”
西君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知道了,一会我便离开。”顿了顿他又笑着说:“不若,你还是将我融合了吧。”
他说完有些期待地看着帝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