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甜的气味有毒!
欲火中烧,玉九儿夹紧双脚四处张望。
门口有侍卫不能走,她扑到窗前推了推窗子,万幸窗子没上锁。
以防万一,玉九儿迅速脱掉自己的衣裳,扯掉身上的束胸,再折回床上将郡主身上的外衣扒拉下来迅速套上,还随手抓了郡主梳妆台上的胭脂,跳下窗子的同时将自己头发放下,并胡乱往脸上涂胭脂。
恢复女儿身即便毒发被人发现,也没人会想到她是女扮男装的探花郎吧?
玉九儿猫着身子往墙根跑,热浪袭来,她倒在墙根。
低头却发现墙根恰巧有个狗洞。
老天保佑!
从狗洞出来,是隔壁家的后院。
“唔!”燥热翻涌而上,玉九儿咬破嘴唇,总算有片刻清明。
她低头往前冲,穿过一个拱门,发现是另外一个庭院。
天啊!出口在哪里啊?
热浪袭来,玉九儿只好跳入草丛,咬紧牙关强忍着。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细碎慌乱的脚步声,玉九儿屏住呼吸,一颗心禁不住怦怦乱跳。
“王爷!这别院很安全!您先歇着!我去给您找药!”
一个黑衣人扶一个男人踉踉跄跄进屋,然后匆匆离去!
那男人浑身瘫软,好像使不上劲。
忍了一会儿,玉九儿感觉体内燥热难耐,鼻孔流出鲜血。
没有解药,她肯定会爆血而亡。
她咬破手指,趁着清醒的片刻,飞快钻进那男人屋里。
性命和贞洁孰轻孰重她心里门清!她一个女扮男装的,要那破贞洁有何用?
“谁?”床上传出冷厉的声音。
玉九儿掀开床帐一看,吓了一跳!
靖王?
怎么会是他?
金銮殿上惊鸿一瞥,她就知道这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一点都不好惹!
正想撤退,奈何药性又上来。
太上头!
玉九儿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钻进他的被窝:“你,睡过女人没有?”
“找死!”
声音冰冷,像从地狱传来,充满煞气。
可玉九儿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她只想快点解脱!
“你可知我是谁?”靖王君墨想推开她,奈何中了十香软筋散,手使不上劲。
“你是我的解药!”玉九儿说完覆身上去。
这样极品的男人即便在现代都很难遇到,不能因为不要钱就嫌弃。
更何况反正自己已经赐婚给他,早睡晚睡不是睡?
这身材,八块腹肌;这相貌,风华绝代,赚翻了!
玉九儿意识已经迷糊,靠着本能一路摸索。
第一次撕裂的疼痛让她脑子清醒了片刻。
睁眼看了看身下的君墨。
呵!男人!
都是一样的禽兽!
说什么被迫?这会儿还不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起初君墨是很排斥,可架不住女子柔软的娇躯和她身上散发出的清冽气息,扣人心弦!
更该死的是她极力隐忍却控制不住发出的呢喃,像魔咒般摧毁了他的意志,让他的身体放弃抵抗,诚实接受突如其来的刺激。
鸳裘暖帐,春色旖旎,缠绵缱绻......
解毒之后,玉九儿满面潮红地落荒而逃!
虽然她恢复女儿身,夜色又浓,君墨不一定知道她是谁,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回到驿站,顾不上三更半夜,她火急火燎地吩咐玉桃和成安赶紧收拾行囊,连夜出京!
下半夜。
君墨的别院传来肃杀的吼声:“这里很安全?”
属下:“......”
别院鲜少人来,四周高墙耸立,不安全吗?
“滚!”
这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奇耻大辱!
他发誓,定要抓住那采花贼,碾死!
这厢,遁逃的马车上,玉九儿猛地打了几个喷嚏。
“大公子,咱们能逃出庆阳郡主的魔掌吗?”玉桃到现在手脚还在抖。
成安的马鞭不住往马儿身上挥,马车跑得飞快。
“怕她个鸟?她有本事就追到大西北!到了老子的地盘,看老子不玩死她!”玉九儿啐了一口,
“长公主和皇上念她男人战死沙场有功,惯着她,老子可不惯她!要不是急着回家,老子有的是办法让她和她那堆面首浩浩荡荡奔赴大西北修长城去!”
她连夜遁逃是因为她强了靖王君墨。
她心虚!
君墨比庆阳郡主精明一万倍不止。
“天亮先找个当铺,我要当一些东西。还有,路上看到农田长势好的地方就停一下,我还得问他们买些粮种!”
噼里啪啦交代好一切她才闭上眼长吐一口气,脑子里却不断跳出她和君墨在床上缠绵悱恻的画面。
真是要命!
生平第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她一颗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又不能和任何人说,这种事只能深深埋在心底,让它烂掉。
快马加鞭疾驰一夜,终于抵达下一个繁华的城镇,她赶忙将从庆安郡主身上薅来的首饰全部兑换成银票。
“哇靠!一个郡主的首饰竟值近万两?腐败!”
玉九儿埋怨老天不公,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玉桃担心起来:“庆安郡主恐怕咽不下这口气,要是追究下来怎么办?”
玉九儿冷哼:“我还怕她不来呢?追到大西北才好,老子等着她!”
而庆阳郡主第二天醒来,出动所有人去捉探花,得知他连夜遁逃后,气得面目狰狞!
不得已,她只好回来又向父亲借人手去捉拿探花。
可长公主这个驸马在金銮殿上已经受够探花郎的荼毒,闻言反而松了口气:
“走了好,我老了,受不住那黄口小儿的刺激!早走早安心!还有你,少惹事,给我闭门思过一个月!”
庆阳郡主:“......”
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恨得牙痒痒,发誓定要找机会扳回一局。
两个月后。
玉九儿终于抵达凉州府,此时已经接近五月,从凉州再坐两日马车就能回到阴山县。
她先去跟凉州知府报备,顺便拿调令。
凉州知府冷嘲热讽道:“没想到玉大公子年纪轻轻,只考三次便能高中,真是祖宗保佑啊!这次你们阴山县算是侥幸逃过一劫,儿孙可要好好培养,免得又被贬去修长城!”
跟在身后的玉桃和成安暗自冷笑:三次?我们九姑娘第一次考就高中好不好?
瞎了你的狗眼!
“这就不劳知府费心了!下次述职见!”
玉九儿说完抬脚离开,懒得应酬这些个欺负他们阴山人的人。
进入阴山地界,远远看到大夫人率大家出九里坡迎接。
路上,百姓们激动得一直磕头,泪流满面!
欢呼声和感激声此起彼伏!
这厢,娘子军和二叔都一阵感慨,早在十天前他们就收到玉九儿的信鸽,既震惊又兴奋!
此刻他们望向玉九儿的眼神都是欣慰和佩服!
大夫人热泪盈眶:“当初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没曾想当真成了!”
二叔感慨道:“十六岁,一次高中,当初真是小瞧她了!”
“真没想到她竟当真藏拙十几年!咱们真是有眼无珠!”长姐欣慰地笑了,以前有多嫌弃这个妹妹,现在就有多佩服她。
曲姨娘一脸骄傲:我生的!
“只是不知她能否胜任县令一职?”二叔面露担忧。
姨娘们和姐姐们高兴之余也不禁为未来捏一把汗!
大夫人叹口气,道:“无论如何她都要当下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咱们在她身旁时刻提点着就是!”
“是!”众人回应。
玉九儿的马车缓缓停下,她下车先给长辈们跪拜行礼,再起身接受大家的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