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黑风会众多杀手保护,怕什么?王爷这是埋怨我多管闲事吗?”
玉九儿变脸极快,即便是带着假人皮,也能将脸上的委屈展现出来,眼泪控制不住似的“哗哗”往下掉,“我这么做为了谁啊?殚精竭虑还遭人嫌弃!我命苦啊!”
“你让本王成为叛祖的不孝子孙,本王还未罚你,你倒先委屈上了?”君墨粗鲁地抹掉她的眼泪。
玉九儿吸了吸鼻子,与理据争:“叛什么祖?不就是另起炉灶,改朝换代吗?不还是君家的人称帝?列祖列宗肯定不会怪你!
你瞧新帝做的那些事,那是人干的吗?你再不跟他抢地盘和百姓,等他把地盘全都割让给别国,把百姓都孽完,你就是千古罪人,你家祖先肯定会跳出来骂你没用!”
玉九儿说得振振有词,还不忘拼命挤眼泪。
君墨揉了揉额头:“你就是有本事将黑的说成白的,本王说不过你,你先过了父皇那关再说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父皇说过,他没有反对!”玉九儿说着突然笑起来,笑得有些鸡贼。
“他没反对?”君墨声调拔高,根本不相信玉九儿的话。
玉九儿眼里闪着精光,贼笑道:“准确说来应该是父皇没有坚决反对!他和我打赌,若我拉去西北的人比他拉的人多,他就同意您称帝!”
“你居然又撺掇父皇与你打赌?他不知道,跟你这个不要命的打赌,十赌九输吗?”有老父担着,君墨终于不再生气,暂时忽视心中那抹对祖先的愧疚。
他摇头失笑,不得不佩服玉九儿忽悠人的功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皇真是越挫越勇。
玉九儿理直气壮继续道:“所以说这是十拿九稳之事,王爷您在西北称帝是大势所趋,板上钉钉的事!”
“等本王先将那些威胁父皇的家眷都安排妥当再说!”
成功躲过君墨的责难,玉九儿心情大好,又有闲情逸致“多管闲事”,抬头调侃君墨:“王爷打算如何安排?您来了七八日,不会谁都没劝去西北,只能就地安排吧?”
不是她不看好他,只是以他那正经的做派,很难说服那些养尊处优的皇亲国戚放弃眼前的大好生活,去西北喝西北风。
君墨语气透着无奈:“好说歹说,外加威逼利诱,行宫中仅有少数五名太妃看淡生死,愿意随本王去西北。
不愿意去的,本王打算请京中那些欠本王人情之人,在危难时先收留她们,以免被老五利用。
本王会命人在行宫挖好地道,父皇健在的消息一传来,就让人带她们从地道逃出去躲起来。
至于三皇叔和六皇叔,很难沟通,本王只得找出他们弱点再下手。”
玉九儿给他一个“我就知道”的鄙夷眼神,语气里都是蔑视:“王爷,您瞧您,比我早到四日,有何用?还不得靠我来破局?让他们都去西北其实不用如此麻烦!”
“你有办法?”
玉九儿“嘿嘿”笑了两声,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你想怎么做?”君墨语气里透着不置信,“不许剑走偏锋,惹恼父皇!”
玉九儿给君墨一个安心的眼神,道:“那些个皇亲国戚都安逸太久,一时忘了人生的挫折,我让黑风会杀手教教他们如何做正常人!让他们不得不服!”
“别卖关子,快说!”
“将三皇叔文亲王、六皇叔武亲王直接打晕,打包带走,并给他们的家人留下书信,书信上写:‘欲救亲人,举家到西北谈判,不得声张,以免撕票!’署名,黑风会,再盖上黑风令!
即便两位王爷的其他家眷不愿去西北,我们也带走了该带走之人。
比你抓小的吓唬老的要干净利落得多。”
君墨嘴角抽了抽:“也就只有你敢对皇叔们不敬,若到西北见着父皇,他们让父皇治你一个不敬之罪,看你还嚣张?”
他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只是不敢。
玉九儿冷哼一声:“我在西北怕过谁?那可是我的地盘,父皇在西北也只有认怂的份,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王爷尽管放心,所有的黑锅有为妻替你背着。”
“行宫那边的太妃们呢?”君墨又问,“你不会也想打晕打包带走吧?那可不行,过分了!”
“那些个太妃和小公主们,我都懒得挨个打晕,直接让黑风会的人出面,拔刀霍霍,光杀手那冷峻的面孔,浑身自带的杀气就能让她们吓得瑟瑟发抖,听之任之!王爷觉得如何?”
君墨听得瞠目结舌:“你还真敢做?那可是太妃,父皇的妻妾,你这么做是不忠不孝!”
“她们冥顽不灵,差点成为威胁我生命之人,我还要那破孝心来作甚?”玉九儿说着推了君墨一把,
“这事你不用管,这不孝的锅我来背!我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替你担责背锅的。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就是我的宿命!”
这滔滔不绝的哀怨成功将君墨带歪,他急忙道:“哪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呢?夫妻同心,理应一起承担!”
君墨这话一出,玉九儿眼底立即划过一抹得逞!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他的好意:“王爷有这份心就行,您还是别掺和了!
太妃们要是看到您,杀手好不容易给她们营造出来的那点惊悚就都没用了,咱俩还是躲起来,等到西北再露面。
况且,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做。
从京城到阴山县这一路,您得安排好人潜伏,做好防范。
经过我这四日的不懈努力,最近路上应该会有不少去阴山县的家眷或过气官员,我们得安排人暗中保护!”
君墨点了点头,压下心头涌上的孝道和孝心,只当自己太忙,没空顾及皇叔和太妃们的心情。
隔天,黑风会的人果然成功将文亲王和武亲王掳劫出来,像扔垃圾一般丢到马车里,一路狂奔,直接往西北方向去。
王八诞掳人掳上瘾,掳了三皇上文亲王,顺道还把他的小孙子也一并掳走。
魏正见状感慨道:“要我说,还得是黑风会杀手才适合干这种掳人的事!简直太对他们胃口!”
剑四满脸兴奋:“压在我们头顶几日的大山总算移除,王妃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君墨摸了摸鼻子,只当没听到,没看到,他忙!
他转移话题对魏正道:“你和玉桃也收拾收拾,带上孩子赶紧回阴山,京城不是久留之地。”
“是!”魏正拱手,“我这就让小黑点给我父亲送信,让魏家所有人都往西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