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he)
(没有逻辑)
西弗勒斯彻底清醒时,他面前的阿雷必亚已经透明得看不清五官。
倒在地上的莉莉,难听的婴儿的哭声,还有对着他微笑的阿雷必亚。
“不……!”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西弗勒斯拼命的想要抓住即将消散的人影,却抓了个空。
“你说过……要带我一起……”
“抱歉,西弗勒斯。”阿雷必亚笑得无奈。
西弗勒斯一直醒不过来,他已经错过了带走他的最佳机会。
“不要忘记我。”阿雷必亚想在最后一刻为西弗勒斯留下最好的印象,他尽力的微笑。
“只要你不忘了我,西弗勒斯,我会找到你的。”他郑重的承诺,“我会回来,我向你保证,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眼睁睁的看着混蛋格兰芬多消失在眼前,眼神骤暗。
哭声吵的他心烦意乱,西弗勒斯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风吹在脸上冰冰凉凉,他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一切都和西弗勒斯无关,他目光暗淡的静坐,直到邓布利多带领凤凰社的人赶到。
阿雷必亚……都是因为他才会……
西弗勒斯毫无波澜的看着凤凰社的人清点现场。
凤凰社的人因为莉莉的存活爆发欢呼,因为预言得以验证而兴高采烈。
他像是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想,也没有因为别人的欢欣而表现出一丝别的情绪。
直到凤凰社的人使用溯回魔法,他的平静才得以打破。
没有!
为什么没有!
溯回魔法没有显示那个消失在这里的金发身影,阿雷必亚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不存在任何痕迹。
除了他,莉莉还会被谁救下,他怎么可能从伏地魔手上活下来!
西弗勒斯的表情开始扭曲,看上去有些狰狞。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怎么了?”
邓布利多疑惑的看着他。
西弗勒斯压抑着声音里的惶恐,嗓音沙哑:“里面为什么没有阿雷必亚!”
但是邓布利多的回答让他如坠冰窟。
“阿雷必亚?谁?”邓布利多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探究西弗勒斯的秘密。
“我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西弗勒斯狠狠的闭上嘴,莫大的恐惧笼罩了他。
所有不好的事都在一一验证。
好像有无形的大手抹消了阿雷必亚留在这个世界的一切。
他的炼金物还存留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上面的“a·s”依旧存在,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些炼金物是何时流通在市面上,甚至被传成了几百年前的一位炼金大师制作。
没有人记得他。
即使是他曾经养的小宠物也不记得。
西弗勒斯把独角兽、嗅嗅、还有伏地蝠放归禁林,黑龙放回赫希底里群岛,独自回到他们海底的家中。
他们的家依旧整洁,另一个主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他成为了巫师界里比肩救世主的人。
从伏地魔手下幸存,救下救世主的母亲,无上的荣誉向他砸来。
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唾手可得,真正拥有的却失之交臂。
作为巫师界的英雄,唯一正面对抗伏地魔的斯莱特林,无数记者想要采访这位年轻的魔药大师,却都被无情的拒绝。
听到采访这件事,西弗勒斯充满希冀的翻开被阿雷必亚收藏起来的一叠报纸,最后却绝望的看着被改动的报道。
“魔药大师神秘的恋人:”
配图是他戴戒指的手。
“没有人知道魔药大师的恋人是谁,他\/她似乎从来没有露面……”
人生真的会一蹶不振,西弗勒斯曾以为遗忘已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事。
却没想到还有更让人痛苦的在等着他。
直到邓布利多开始明里暗里的打探,甚至充满试探的问他是不是还在喜欢莉莉,西弗勒斯才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改变。
所有人都说他喜欢莉莉,似乎那个金色头发的格兰芬多从来没有出现。
即使他未曾表现过对莉莉有过多的感情,那些人依旧一意孤行的认为他喜欢莉莉。
这种认知让西弗勒斯痛苦。
没有人记得阿雷必亚,除了他。
金毛狮子仿佛一场最美妙的梦境,梦醒时分,他终究会成为孤身一人的魔药教授。
热点人物的生活总是备受关注。
从前不会有人关心一个斯莱特林混血的感情经历,伏地魔的时代结束,那种无聊的东西开始盛行。
谣言不知从何产生,所有人都传言他喜欢莉莉,所以才会在那个紧要关头豁出性命的救她。
更有甚者,因为波特死在了伏地魔索命咒下,打出了撮合他和莉莉的想法。
即使一个人昏迷不醒,一个人明确的表示对莉莉没有异性方面的情感。
注重隐私的斯莱特林第一次在巫师最大的期刊——预言家日报上刊登自己和莉莉没有感情,并且已有爱人的事实。
虽然大部分人都对他没有现身过的爱人表示怀疑,但终究没有继续强制把他和莉莉捆绑在一起。
西弗勒斯一遍又一遍擦拭阿雷必亚留下的炼金工作台,试图在上面留下使用过的痕迹。
每到深夜,他自虐般的强制自己回忆自己和阿雷必亚的点点滴滴,似乎这样就能将阿雷必亚最后的一点记忆留在这个世界。
自从阿雷必亚离开后,他从未睡过一天好觉。
深夜他会因为寒意冷醒,然后用厚厚的被子将自己包裹,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某个人的怀抱。
白天他会麻木的坐在客厅,等胃因为饥饿而绞痛再模仿那个人在厨房里的样子为自己制作一份简陋的餐点。
邓布利多再次邀请年轻的魔药大师前往霍格沃茨。
看着头发油腻,衣服带了不少细碎褶皱的魔药大师,邓布利多眸光一闪,打趣道:“西弗勒斯,不要因为魔药而忘了照顾自己啊。”
“我想可能是因为阿雷必亚吧。”
一直没有变化的分院帽突然张开嘴,说出了它除了分院以外的第一句话。
西弗勒斯神色一动。
“阿雷必亚?谁?我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邓布利多似乎忘了那天在戈德里克山谷时西弗勒斯的话,再一次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