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很鸡贼,它知道正面对抗自己没有任何胜算,就只用干扰的方法拖到救援赶到。
哈利和德拉科被时不时的强光闪得眯起眼睛。
阿雷必亚将目光对准躺下的独角兽腹部的鲜血。
奇洛身上总带着一股尸体腐败的恶心气味,即使用大蒜也无法掩盖。
他想用独角兽的血液续命?
银白色的巨大独角兽和奇洛周旋了太长时间,这会已经有了疲态。
它脑袋一转,一边奔跑一边将目光锁定在灌木丛外的阿雷必亚身上。
尾巴一甩,它眼泪汪汪的向阿雷必亚跑来。
因为它的动作,黑袍下的奇洛,又或者说奇洛身上的另一个灵魂也发现了躲起来的救世主和其他两个人。
德拉科紧张的躲在阿雷必亚身后,哈利也不自觉的捏住阿雷必亚对衣摆。
啊……
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跑这儿来了呢?
嗅嗅在阿雷必亚的袍子下拱了拱身体,探出头,对着飞奔的独角兽挥手。
“这也是你认识的?你的人脉也太广了点。”
阿雷必亚还有闲心和嗅嗅闲聊。
“你的朋友还真是不限种族。”
奇洛身上的伏地魔见一个一年级的小鬼能无视自己,计划被打乱和被蔑视的愤怒涌上心头,拿出魔杖抬手就是不可饶恕咒:
“阿瓦达索命!”
飞来的绿色光芒在哈利来不及反应的动作和德拉科惊恐的眼神中被阿雷必亚抬手拦下。
“阿瓦达——”
阿雷必亚刚想念出咒语,绿色的索命咒却提前完成,迫不及待的打向黑袍人的方位。
只是一个照面,阿雷必亚就确定了眼前人的其中一个灵魂无法被他杀死。
他到底在这个世界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才会让这个世界对他的压制强到这个地步!
黑袍下的奇洛被突如其来的索命咒吓得一哆嗦,甚至没有遵从伏地魔的指令,仓皇逃离。
德拉科也被这一变故吓得一跳,后退几步远离自己刚用出不可饶恕咒的同学。
阿雷必亚将魔杖对准他们。
马尔福的本就偏白的脸蛋彻底变得惨白,牙齿都似乎在打哆嗦。
哈利没有说话。
“别紧张,”阿雷必亚嘴角勾起,魔杖在手里转了个圈,“一个一忘皆空而已,不会痛。”
“别……”马尔福向后缩了缩。
他对大脑开始疯狂运转,努力回忆自己有没有得罪自己的室友。
他才不信什么一忘皆空,刚才拉斯特当着他的面用了不可饶恕咒,现在肯定是想灭口。
“强大的巫师——”
空灵但活泼的声音在阿雷必亚耳边响起,他随手两个一忘皆空下去,转头看向围着他打转的独角兽。
“我是埃维尔!你简直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类!”
阿雷必亚摸了摸凑过来的独角兽脑袋,顺手薅了手毛。
这只独角兽的毛又亮又顺滑,是精品。
“埃维尔,你的族人快不行了,或许你需要先给它一个治愈咒。”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一个马人绕过倒在地上的德拉科和哈利,慢慢走近。
“啊——!”
“我是马人费伦泽。”费伦泽侧开身子,没被急匆匆埃维尔撞到,一边自我介绍。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尊贵的客人。”
“所以马人真的会观星?”
“你的星星突然出现。”费伦泽没有否认。
其实这个变故差点让所有马人方寸大乱。
一个突然出现在天上的无法观测的星星,毫无征兆,代表着一个原本不存在世界上的人来到了这里。
一个命运无法被窥探的“人”。
“能否冒昧的询问您来到这里的原因?”
费伦泽的语气十分恭敬。
一个能跨越世界的人,不是马人,或者马人这个族群能得罪的。
“没有原因,到处跑跑而已。”
阿雷必亚隐瞒下来真正的原因。
这个世界没有他存在的痕迹,但他大概能凭借直觉找到曾经和他有关联的东西。
就像他在看到魔药教授时心脏不停的提醒他“就是这个人,一定要带走他”。
随着他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越久,他越能感受到和魔药教授之间的联系。
那个人的喜怒哀乐仿佛牵动他的心脏。
所以他为什么会回避自己呢?
这种联系应该是相互的,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有心动的感觉吗?
埃维尔把治好的独角兽赶回族地,死缠烂打的跟着阿雷必亚回地窖。
而费伦泽带着哈利和德拉科找到海格,隐瞒了关于阿雷必亚的出现。
得知这件事的邓布利多赶到,但是没能从两个人嘴里问出任何异常。
他忧心忡忡的找到工作繁忙的魔药教授。
“西弗勒斯,我还是认为这件事和那个孩子有关,他们什么都不记得。”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
这是邓布利多第多少次因为那只小巨怪来找他!
这只老蜜蜂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点。
他很想直接把校长从他的办公室赶出去,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校长先生,我想在你怀疑其他人之前应该先反思一下自己。”斯莱特林院长对嘴角扯出一个假笑,语气满是嘲讽,“比如先为自己派几个一年级巫师去禁林接受惩罚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连珠带炮的质问:“你让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却质疑另一个一直待在休息室的一年级巫师是不是对他们手脚。”
邓布利多因为他语气里的强烈不满而尴尬的笑了笑。
“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有海格在他们不会有事。”
“不会——”
西弗勒斯大力的拉开地窖的门,明示邓布利多赶紧离开他的办公室,一边嘲讽:“这些解释您还是说给马尔福听吧,或许您在明天早上就会收到来自马尔福的投诉信?”
“好吧,好吧,或许这件事我确实有错。”
邓布利多沧桑的离开地窖。
等他彻底离开,西弗勒斯坐回办公桌前的椅子。
他烦躁的抿紧嘴唇。
大晚上的又让他听见那个人的名字。
白天被那个人扰得心烦意乱,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无视那个人,对那个孩子,还是对他,都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