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周文斌早早就起来了。
看着已经洗漱完毕的娄晓娥,立马就把早饭端了过去。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娄晓娥一边吃饭,一边打趣道。
“那个,要不今天去做几套旗袍?”
“昨晚上我太不注意了,力气有些大了,那衣服被撕破了。”
周文斌指着一边的碎布片,一脸讨好的贱样。
“不去,太浪费钱。”
“今天,我准备回去了。”
“这么长时间,大茂的事情也应该有个了结。”
娄晓娥哪里看不出周文斌的小心思,拒绝的很是干脆。
“别啊。”
“昨晚上我都答应你了,帮你多弄几身衣服。”
“你要是不去,岂不是让我食言?”
周文斌拿出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说话都不利索了。
“食言?你当我是傻子?”
“不就是盯上了那个绸缎庄的老板娘?非要让我戳穿你的小心思。”
“我还告诉你,我这个人很大度,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得有一个孩子。”
“在没有孩子之前,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别的什么事情,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当个太监。”
娄晓娥说完放下了碗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周文斌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早饭过后,俩人刚准备去供销社买些东西,却被派出所的人给拦住了。
看着老王那一脸肃穆的神情,周文斌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一直回到了派出所,老王这才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许大茂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是被看守所的一个犯人勒死的。”
“那人杀了许大茂后,直接服毒自杀了。”
“我们初步怀疑,这是买凶杀人,雇佣者就是那一伙盗墓贼。”
......
听着老王的话,周文斌只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从得知许大茂身死,周文斌就第一时间到了那伙盗墓贼,以及在破庙见到的八爷。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那些人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在看守所动手。
“许大茂的尸首你们带回去吧,他的遗物已经整理好了,里面还有一封信。”
“节哀。”
老王取出了一个包裹,里面只有一身衣服,还有几张大团结。
娄晓娥呆愣在了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许大茂的遗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在老王的帮助下,一口棺材运了过来,收殓了许大茂的尸体。
四合院内,那些派出所的人已经都撤离了。
屋子里已经被搬的七零八落,犹如强盗进屋一般。
“周哥,是贾张氏。”
“派出所的人昨天晚上就离开了,贾张氏直接撬开了门锁,进来搜刮了一番。”
刘光福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小声的讲解着发生的事情。
周文斌一愣,目光随即看向了远处嗑着瓜子的贾张氏。
这位贾张氏却没有动容,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嗑着瓜子。
娄晓娥却有些不淡定了,径直走向了贾张氏。
“你干嘛?”
“你家遭贼,那是因为有人看不惯你们家。”
“你不会以为那贼是咱们院子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贾张氏依旧淡然,似乎一切都跟她无关。
“大茂死了。”
娄晓娥缓缓的说出了四个字。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即使是那嗑着瓜子的贾张氏,这会都愣了好几秒。
“死?”
“死的好,挖人祖坟,不得好死。”
“这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贾张氏很快回过神,嘴角带起了一抹戏谑,似乎还有一抹庆幸。
“人是死了,只不过是被其余的盗墓贼下了黑手,原因是分赃不均。”
“就在刚刚,那派出所的老王队长还提醒过我们,不让动屋里的任何东西。”
“毕竟,那些盗墓贼可是随时会折返回来,搜寻许大茂的那一份宝贝。”
周文斌不动声色的胡编起来,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了那贾张氏。
这话一出,贾张氏明显有些慌了。
不过她还是强装镇定,再次嗑着瓜子。
“派出所都人都找不到那些宝贝,那些盗墓贼想要找?那是痴人说梦。”
“说不准许大茂就是被人忽悠了,背了黑锅。”
贾张氏依旧嘴硬辩解着。
周文斌却明白,这老王八蛋是害怕了,随即又加了一把火。
“是不是被人算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部分宝贝还没有找到。”
“可以说,那些盗墓贼还在四周监视着,就等着与许大茂关系好的人上门。”
“顺藤摸瓜,这不就找到了。”
“丢了这么多东西,其中肯定有宝贝,那些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
“破财免灾,也挺好的,能让晓娥嫂子免受灾难。”
说罢,周文斌就帮着收拾屋里的东西。
二大爷也出现了,招呼全院的人帮着一起收拾。
独独那贾张氏,这会脸色极其不好看,左右摇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让人奇怪的是,第二天晚上,娄晓娥家消失的东西就莫名出现在了门口。
一件,两件,三件.....就连那洗脸盆,都被送了回来。
“这老王八蛋,这不乖乖的把东西送了回来。”
周文斌看着那黑暗中忙碌的黑影,眼中露出了一抹冷意。
“文斌,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不想在这里待了。”
“一刻都不想,一秒都不想。”
娄晓娥依靠在周文斌的肩膀处,无悲无喜。
周文斌也明白娄晓娥的心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许大茂身死,娄晓娥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不过在这之前,怎么着也得帮着娄晓娥出一口恶气。
这无端端的被人抄家,换做是谁都忍不了。
就在那贾张氏再次偷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一阵阴风吹来,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缓缓抬头,只见寂静的黑夜之中,许大茂的尸体飘荡在了半空。
这一刻,贾张氏紧绷,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在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这。”
“你。”
“许大茂,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做出这糊涂事,你饶了我。”
贾张氏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对着那许大茂的尸体倒头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