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飞奔而去的白玲,郑朝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说那么多干嘛,装不知道挺好。
现在好了,自己给自己的情敌创造了机会,这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奈之下,也只能跟了回去。
十分钟后,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哟,你来了?”
“这小子还真的是骨头硬,一直都没有交代。”
“你放心,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他身上的秘密给扒出来。”
郝平川急忙起身,笑着走了过去。
“开锁,放人。”
白玲冷冷说着,语气极其冰冷。
“放人?还没有问出什么呢,就这么放人,不合适吧。”
“而且,就这么放了,我岂不是丢了面子?”
郝平川小声说着。
“你有什么理由把人带回来,我们是人民的公仆,明白吗?”
“放人。”
白玲沉声道。
郝平川还真的没什么理由,只是不爽周文斌的态度,他可是知道了,自己被李九调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文斌的指使。
“放人,他是配合我们行动的,不是让你抓回来的。”
“赶紧的。”
郑朝阳也赶了过来,急忙示意郝平川放人。
“得,你们说的都对,我放还不行?”
郝平川无奈,只能答应。
出了大院,白玲还想要说什么,可周文斌根本没给她机会,直接骑着自行车就离开了。
“三。”
“二。”
“一。”
车速不快,周文斌心中默数着数。
果不其然,白玲追了上来,挡在了周文斌的面前。
“别解释,配合你们工作,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
“放心,我永远相信你的公平公正。”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等白玲开口,周文斌直接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望着周文斌消失的背影,白玲的双拳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随即,那郝平川就是被一顿数落,差点直接被打。
周文斌这边却直接来到了十八号仓库,把携带的那些箱子全部都放在了里面。
并没有惊扰潘小六等人,悄悄的离开了。
这一夜,他去了娄晓娥的小院。
娄母并没有回家,看那模样,仿佛是准备长期定居。
“行了。”
“别嘟着脸了,给你特权,最多让你出去浪。”
看着周文斌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娄晓娥展现出了极其大度的一面。
“你看,你这就不对了,我是那种人吗?”
“开玩笑,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
周文斌立马变得义正言辞的,仿佛他就是一个正人君子。
“滚。”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浪归浪,你要是给我整出幺蛾子,我阉了你。”
娄晓娥可不吃这一套,抓着枕头对着周文斌就砸了下去。
一夜无语。
第二天早晨,周文斌通知了潘孝,让他带着霍家人去十八号仓库取货。
来到了办公室,白玲早早就等候多时了。
“那个。”
“我。”
白玲有些尴尬,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周文斌也不至于被郝平川给铐回去,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白小姐,我说了,这是我的办公室。”
“而且,现在是工作时间,别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周文斌故意露出一脸认真神情。
白玲沉默了,随即默默的搬着自己的桌子退到了角落,不过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周文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喝茶看报,顺便把年后的安全宣传语给写了出来。
过年可是大事,厂里过年放假,可安全方面却不能不重视。
之前阎解放就是先例,这要是再出一起,那就真的有麻烦了。
“哥。”
就在周文斌忙碌的时候,只见团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并没有注意到角落的白玲。
“这么着急,有事?”
周文斌头都没抬,低头继续忙碌着。
“出事了,是阎解成。”
“这家伙,居然喜欢上了我。”
团子有些恐慌,他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此刻已经没了主意。
周文斌手中的笔瞬间掉落在了桌子上,脑袋缓缓转动,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团子。
“哥,你知道我的,我可不喜欢男的。”
“可这家伙,直接跟我表白。”
“你说,我要不要打死他。”
团子说到阎解成表白的时候,那一张脸就仿佛是吃了粪一般难受。
“打人是犯法的,打死人是需要受到法律惩罚的。”
“而且,这里是工厂,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玲此刻开口了,语气格外的严厉。
“这位是?”
团子这才注意到了身后的白玲,仔细看了好一会,确定自己不认识。
“新来的同事,之前从事公安工作,现在借调到了我们这边。”
对于团子,周文斌并没有隐瞒什么。
白玲听着这话,顿时露出了一丝不满,毕竟她执行是秘密任务。
“走吧,去看看。”
“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文斌也是有些担忧,如果这阎解成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可真的是出了大事。
喜欢男的,于莉怎么办?
一想到这,周文斌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保卫科。
一进门,就看到郝平川在那边打扫卫生呢。
看到周文斌,他立马露出了那一抹不爽。
可是周文斌却顾不得跟他说话,直接进了保卫科的小黑屋。
推门进去,就看到阎解成还在那边绑着呢。
看到团子,他顿时变得有些兴奋。
“团弟,你可来了。”
声音听着极其怪异,让人浑身不舒服。
“你们,你们简直是胡作非为。”
“谁让你们把人绑起来的?你们有什么权利。”
白玲看着屋里的东西,还有那阎解成模样,顿时就发飙了。
“就是,没想到你们真的不是东西。”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把一个人绑起来,这是犯罪。”
郝平川也出现了,直接站在了白玲身边。
周文斌没想到这俩人反应这么大,随即一脸认真道:“他在厂里欺辱工厂女工,当众耍流氓。”
听到这,郝平川原本还想说出的话憋在了喉咙中。
在这个年头,耍流氓最严重都会被枪毙,相比较起来,保卫科的手段反而是在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