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走到手术者身旁，轻轻地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脊柱附近的皮肤——因为只有这一部分身体暴露在外。
    “僵尸恶臭相似度3%”
    之前在垃圾填埋场门口遇到的那个光头，僵尸恶臭相似度是6%。
    “一级强化手术会让人的僵尸恶臭相似度达到3%，二级是6%，三级是13%到14%左右吗？” 陈天心中暗道，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
    泰莉的僵尸恶臭相似度是14%。
    而布劳斯建筑公司的罗恩·佩奇常务，只有13.7%。
    所以陈天推测，三级强化者的僵尸恶臭相似度应该在13%到14%之间。
    “亚瑟先生。” 斯托尔斯注意到陈天的举动，轻声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继续吧。”
    陈天没有松开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他觉得，只有保持身体接触，才能更清楚地观察到手术者的身体变化，从而获得更多的情报。
    斯托尔斯微微皱眉，但没有再说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 手术台上的男人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没事，您应该知道，一级强化手术是不需要麻醉的，祝您早日融合僵尸因子。” 斯托尔斯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陈天身上，充满了戒备和怀疑。
    陈天并没有因为手术者的抽搐而感到惊讶，他真正感到惊讶的是：
    “这就是僵尸因子？好像不太一样……” 陈天心中暗道，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诡异气息，眉头紧锁。
    融合了僵尸因子的人类，身上只会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僵尸气息，让人感到不舒服。
    但陈天在与注射了僵尸因子不久的人类进行身体接触后，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斯托尔斯注射的僵尸因子，与僵尸的血液和血肉之间的区别。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让他感到困惑和好奇。
    “这股气息……充满了生机，虽然和僵尸有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其中似乎还混合着更高级的东西。” 陈天心中暗道，试图解析这股气息的本质。
    这时，系统在他眼前展示了一份从未见过的文件，内容十分详尽，仿佛是为了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将相关文件以视觉信息的形式输出。” 陈天心中默念道，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 僵尸因子的提取
    - 僵尸的丘脑
    - 传染和变异的原因
    - 古代僵尸的食尸鬼化过程与现代僵尸进化的相似性
    - 作为疫苗的僵尸因子
    - 僵尸因子与食尸鬼因子的平衡
    这是一份关于亡灵法师对僵尸和僵尸因子的研究概述，内容翔实，深入浅出，让陈天对僵尸因子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这是珍妮弗在过去两天里整理的资料。＞系统解释道。
    系统信息之后，是数十篇论文，内容涉及僵尸因子的提取、加工、应用等各个方面，显然，亡灵法师们对僵尸因子的研究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这是一种陈天从未想过的方法，让他一时大开眼界。
    “像疫苗一样，将僵尸因子弱化到人类可以承受的程度？” 陈天心中暗道，对亡灵法师们的智慧感到敬佩。
    接种流感疫苗后，人类会感染轻微的流感。但战胜流感后，就会对该流感产生免疫力。
    这个世界的亡灵法师，正是借鉴了疫苗的原理，将其用于强化人类。
    他们将僵尸因子弱化到人类可以承受的程度，然后将其注射到人体内，让人体产生抗体，从而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和抗性。
    陈天还没回过神来，眼前就已经出现了上百篇论文，内容包罗万象，仿佛要把所有关于僵尸因子的知识都灌输到他的脑海中。
    其中，有几篇论文特别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些魔法阵图，线条复杂，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这是将尸体复活成僵尸的魔法阵，这是将僵尸进化成食尸鬼的魔法阵，而这是……” 陈天心中暗道，对这些魔法阵充满了好奇。
    ＜你已习得技能‘僵尸掌握’。＞
    ＜你已习得技能‘召唤僵尸’。＞
    ＜你已习得技能‘食尸鬼化’。＞
    从等级上来说，食尸鬼化魔法阵比僵尸掌握高了两个等级。但真正让陈天感到震惊的，是僵尸掌握魔法阵。
    因为僵尸掌握魔法阵，可以让他更有效、更强大地控制所有僵尸系的亡灵生物。
    “僵尸掌握！”
    陈天念动咒语，一个黑色的魔法阵出现在了他的头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与此同时，他双手释放出大量的死亡之力，涌入僵尸掌握魔法阵中，仿佛要将整个手术室都吞噬。
    斯托尔斯察觉到死亡之力的波动，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抓住陈天的胳膊，大声喊道：“亚瑟先生，您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通过手术室的扬声器传了出来，在寂静的手术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但此时，僵尸掌握魔法阵已经构建完成，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
    “别打扰我，继续手术！”
    陈天大声命令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手术者已经没有精力理会他们了，他正在承受着僵尸因子带来的巨大痛苦，仿佛灵魂都要被撕裂一般。
    “呃……呃……”
    他口吐白沫，痛苦地挣扎着，身体剧烈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插管！快插管！”
    斯托尔斯这时担心手术者窒息而死，连忙转身操作着手术台旁边的面板，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陈天能感觉到，手术者的生命力正在与僵尸因子发生剧烈的冲突，仿佛两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进行殊死搏斗，胜负难分。
    “现在，我终于看清楚了……” 陈天心中暗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从僵尸的丘脑中提取的僵尸因子，经过了食尸鬼化处理。”
    “不，还没有完全食尸鬼化，他们将这个过程控制在了一个中间阶段，让人类能够承受……”
    在陈天玩过的游戏《深渊地牢》中，僵尸会通过吞噬活人和尸体，进化成食尸鬼，实力和外形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而根据珍妮弗的论文，现代亡灵法师将这个过程称为“食尸鬼化”。
    他们通过特殊的魔法阵，将僵尸因子进行改造，使其更加适应人体，从而降低排斥反应。
    有趣的是，阿姆塞尔学派加工的僵尸因子，既不是僵尸，也不是食尸鬼，而是一种全新的物质，介于两者之间，既拥有僵尸的强大力量，又拥有人类的适应性。
    而且，它与受僵尸领主“暴食进化”能力影响，逐步进化的僵尸也不同。
    僵尸领主的僵尸因子更加强大，但排斥反应也更加剧烈，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承受。